去?!
不去?!
——真是个相当伤脑筋的问题!
☆、(19) 列 车 上
南下省城的路程其实并不遥远,乘坐普通列车也不过六个小时,轰隆隆的火车飞驰在茫茫的雪原上,都处都是银妆素裹,一眼望去,尽是苍茫的白色,无边无涯,异常壮观。
李铁峰坐在卧铺过道上的椅子上,隔着窗户眺望铁道北侧的稀疏林木,间或从里面悠然闪出一.两只野j-i在皑皑白雪上散步,给这沉寂的雪的世界平添了一丝生气。
临来省城的时候,他曾有过给林哥打个电话的短暂念头,终是放下;对于姓林的男人,他说不出来是厌恶还是欣赏,本来警匪天生敌对,李铁峰也做过打掉林哥涉黑组织的努力,却始终没有找到有力的证据,他深信,林哥就是平川市诸多犯罪份子的幕后老板。
因为肖宇,他和林哥有了正面的接触。
后者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恶。
甚至会为了救肖宇而大动干戈,出动几百名手下包围那废弃的厂房。
李铁峰现在还在懊恼当时做出的愚蠢决定,怎么可以将心爱着的肖宇推到林哥那样有魄力的男人的身边?那和送羊入虎口有什么区别?
骨子里,做为一名警察,李铁峰是不会认可林哥的!
同时,因为肖宇,他更不可能找他帮忙或者商量!
——有的时候,需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就不会逃避!
前途吉凶难卜,他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南下的列车。
义无返顾。
由于是非公事,李铁峰甚至连随身的手枪也没有携带。
海爷在省城的势力滔天,一只手枪又能奈何得了他?!
海爷究竟如何打算的,李铁峰想不出来。
所以他也不想,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现在多想也徒是劳烦了自己。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如一场赌局,筹码都在对方的手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跟”。
跟下去,却加不了注。
临近春运,车上的乘客明显较平时多了不少,有些买不到座位的旅客乘人不备的时候也会溜进卧铺车厢稍事休憩,弄得到处人满为患,相互碰撞,叫骂声此起彼伏,更有为了一个座位动起手来的。
乱,乱得就像个菜市场。
一乱,就有混水摸鱼之辈。
李铁峰凭着警察的直觉,一眼便看出附近最少有三个以上的扒手。
因为他们的眼神,始终在游离。
游离于那些防备松懈的旅客的口袋。
当一个扒手趁着大家拥挤的当口把手伸进一名旅客的衣袋里的时候,忽然只觉得手腕仿佛被铁钳夹住般的疼痛,转头去看是谁胆敢坏了自己的好事儿,只见一位膀大腰圆,身材魁伟的中年大汉如山似的伫立在他面前,淡淡的,带着一丝不屑表情。
“抓了个现行,你还有什么话说?”大汉冷笑着,“你好象还有几个同伴吧?把他们都指认出来,那样你的罪行还能轻点儿……”
扒手被他攥得骨头几乎碎裂,疼得龇牙咧嘴,“你他妈的是……”
李铁峰皱了皱眉:“你给我老实点…….”
扒手顿时感到了压力。
那种泰山压顶一样的压力!
他便不敢再放肆。
但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只手探了过来,手里捏着一把匕首。
寒光闪闪,刺向李铁峰的背心……
☆、(20) 又 见 震 中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
…………….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声尖叫,声音十分高亢激越,所有的人都被这个声音所惊摄,包括那手拿匕首的男人听到这样的叫声禁不住抖了抖,做贼本就心虚,那叫声就是仿佛行窃的时候被人发现,当着这么多双眼睛,他竟然没了刺过去的勇气。
手攥着匕首,犹豫了。
不知是真的捅将过去,还是把匕首收起来。
李铁峰哪里容他多想,劈手斩在拿刀的手腕,匕首“铛”的声掉在了脚下,顺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一拽,便将这个准备偷袭的家伙拽得趔趄着跌到了地面。
“谁敢动?”
抬腿踩在那兀自挣扎的男人背上,李铁峰宛如天神般威猛,只是一声大吼就将另外一个扒手吓得腿软筋麻,想跑却根本挪不动脚步。
这个时候的李铁峰同志威风凛凛,恰似一尊金刚。
看得围观的人连连鼓掌,叫好声响成一片。
尤其是发出尖叫的那个小姑娘,瞧见这样威风的大汉,更是眼睛冒出了串串的星星。
乘警闻讯赶到,在李铁峰亮出了工作证之后带走了那两个扒手。做为一名执法者,李铁峰对于那些乘警的褒扬之词不以为然;在他心中,无论是否工作期间,但凡瞧见违法犯罪的事件,那都是警察必须出面去制止的,这是警察最起码的责任和义务;老百姓之所以把警察视为身边的保护神,不正是因为他们赋予了公安维护法纪的权力么?
当时加入公安战线的誓言清晰如昨,他始终没有一刻忘记。
围观的旅客渐渐散去,那些没有票的也被乘务员强行驱逐出了卧铺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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