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爷掉头瞧着兀自站在房间地毯上一言不发的李铁峰。
——难道是他故意在此吸引自己的注意,然后派人下的手?
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李铁峰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此时见海爷的目光不善,不免有气,冷笑着说:“平时作孽做得凶了,仇人太多,想不起是哪路的人干的啦?”
嘴里虽然那么说,心里却是非常惦记着海老爷子和灵灵,毕竟这两个人对自不错,而且似乎也没有参与到海爷违法的生意当中,至于那个丧狗,是死是活倒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想来胆敢在海爷的地盘做出绑架上述三人的过激行为的个人或者组织,势力肯定不俗,这样属于正面挑衅海爷在省城权威的举动,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省城暗流汹涌,在这样贸易集中,交通便利的大城市里,海爷掌握.控制.垄断着几乎所有的偏门生意,利润丰厚,当然就会有人觊觎他黑社会头把交椅的宝座,想要取而代之的更不在少数,每个和他有过节或者生意往来的人都有相当的嫌疑。
海爷自然深知这一点,对方既然绑走了自己最亲的三个人,肯定会有所图谋,刚才的好心情此刻已经完全消散在了y-in霾的空气中,让不知名的鼠辈虎口拔牙,他说不出有多么郁闷:堂堂的省城海爷居然会在自己的地盘被人y-in了一道,传了出去,那对海爷在省城的地位将是沉重的打击。
更是一种撼动!
市里的那些跳梁小丑得知这件事情,那还不得反了天了?!
他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的身上发生。
当下掏出电话,连续拨打了十几个号码,都是一样的吩咐:
“找到绑架者,打断他们的腿,然后带来见我。”
说话的时候语气极为冷厉。
全然没有当时在平川市车站宾馆时候的模样。
李铁峰也不禁对他刮目相看,不愧是省城的大哥,说起话来威风凛凛,自有一种使人不敢辩驳的气势,尤其近距离看到海爷紧锁的眉毛和执拗的双唇的时候,更是杀气腾腾,宛若一尊凶神。
那厢的费子仲爬起来,却是再不敢走到海爷三尺之内,颤颤巍巍的躲在一旁,缩头猫腰,大气都不出一声。
在海爷盛怒之下,他可不希望被秧及池鱼,还是默不作声,明哲保身为好。
海爷放下电话,眯眼瞧着李铁峰,冷冷的说:“我真不相信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怎么那么巧,你一来,就发生这种事情?”
李铁峰懒得理他,也不反驳,将头转向了朝南的窗户。
仿佛,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都要比海爷来得可爱。
更有人情味儿!
见他不屑一顾的模样,海爷愈发的恼怒,一个地方上的破警察怎么敢拽成这样?当下便欲发作,忽然手握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仔细看去,却不是熟悉的号码:
“喂!谁啊?”海爷没好气地问道。
“怎么这样大的火气?这寒冬腊月的,天气干燥,注意点,别气坏了身体……”对方调侃着。
“是你?”海爷立刻听出了他声音,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丢了点东西?正好被我拣到了……呵呵,你想不想领回去呢?”
“你现在哪里?”
“我就在你的楼下。”
“什么……”
☆、(28) 龙 哥
海爷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从初识海爷的那天开始,李铁峰始终看到的都是意气风发的海爷,何时见过他这样如临大敌般的沉重?甚至眉宇间带着淡淡的沮丧。
海爷在沮丧?!
这只能说明海爷的心里对绑架了海老爷子等人的家伙多少有些忌惮。
在省城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海爷居然也有畏怯的对手?
这点倒是出乎李铁峰的想象。
自刚才居住的二十六层往下,一行数人没有搭载电梯,而是沿着楼梯慢慢走来,一层楼的短短距离,海爷竟然觉得是那么的遥远而坎坷;他想不通,给自己打电话的这个人怎么会突然间来到了省城?以这个人的能力和地位来说,只要他露面,自己断没有可能不知道的,毕竟,此人的身份注定了他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
海爷更想不明白,什么时候自己和他结下了梁子?
睥睨省城的海爷曾经试图挑战过这个人在黑道上的权威,结果就是,对方根本没有出面,仅仅是派出了几个兄弟,便杀得海爷数十名自诩“亡命徒”的手下灰头土脸,狼狈不堪,进而血流成河,当时的场面就连后来勘测现场,见惯了死亡的法医们都禁不住脸色铁青,压抑不住想要呕吐的冲动。
从那次起,海爷便断了挑战他的念头。
对他,海爷没有盲目的自信,因为清楚彼此的实力,就不敢轻易去招惹他!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在还是正面对上了。
推开2520套房虚掩的门,貌似毫无防备的空间内仿佛蕴涵了无比的压力,海爷刚刚率先踏进一只脚,就听到房间里传来莺歌燕语,娇笑连连,间或响起销魂的喘息声,更是平添了随后跟来的人们的惶恐与疑惑。
“是赵海来了吗?快请进,快请进来……”
一个有着男中音般磁x_i,ng的声音适时的从里面响起。
真的是他!
海爷脸如死灰,事已至此,如果真是这个人绑架了他的三个亲人,那他也只有认栽了,在这个人的面前,他海爷是没有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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