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怀疑那只酒瓶会直接砸在自己的头上。
因为肖宇那无情的眼!
☆、五 为 了 大 叔
肖宇高举起酒瓶,咬牙切齿地朝杨全的脑袋砸了下去,已经退到房间门口的杨全毫无闪避余地,害怕至极,如龟似的缩起了脖子,假若当真有壳的话,那是恨不得全身缩进去,再不出来。
清脆的瓶子碎裂声响起,酒水四ji-an,杨全满头满脸都是那种粘粘的液体。
除了酒j,in,g液体,却无其他。
茫然地抬起头来,姓杨的男人傻了似的瞧着肖宇,原来在酒瓶将要砸到他头上的时刻,小伙子忽然稍微改变了轨迹,致使那玻璃瓶子打在房门金属把手上粉身碎骨。
“你……你……”杨全疑惑地问道,“你怎么……”
他不明白这样大好的情势之下,对自己深恶痛绝的肖宇怎么会凭白放弃报仇的机会,以他对肖宇的了解,后者绝不是什么所谓的正人君子,更不会讲究什么仁义道德,偷j-i摸狗,坑蒙拐骗无所不用其极,如何会在这样关键时刻放手?
难道,肖宇后面还有更加恶毒的手段没有施展?
杨全只能这样想。
他太了解肖宇了,正如肖宇了解他一样。
肖宇恨恨的朝地上“呸”的吐了口痰,哼了声,说:“要不是担心大叔以后埋怨我,你个狗b今天就会被我打死在这里,你信不信?”
杨全拼命的点头,虽然不太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却也不得不随声附和,下体疼得几乎麻痹,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
“其实,和你这样的坏蛋真没必要手下留情,”肖宇冷冷的说,“打死了你就当为民除害,打残废了也能让这个和谐社会少了一个祸害和寄生虫,哼哼……留下老命,你就应该多个教训,别他妈的再胡作非为,再有下次,就没有你什么好果子吃了……”
话一说完,转过身去,走向仍然躺在沙发上的李铁峰,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思念与焦虑;在这个时候,想到的只有大叔的安全和健康,至于那姓杨的龌龊家伙那是连瞧都懒得再多瞧一眼的了。
他却不曾发觉,在他转身的同时,本来委琐的杨全忽然变了一副模样,野狼般的狰狞浮上嘴角,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右手晃处,掌中便多了一柄y-in森的匕首。
匕首的刀锋映衬着他那丑陋的疤面,显得那么的诡异和恐怖。
他一言不发,直接冲了过去,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凶器便聚焦在了肖宇的后心。
他发誓要弄死这个给自己难堪的臭小子。
——那个小痞子。
肖宇浑然未觉,径自快步走到李铁峰的旁边,关切地正要俯下身子察看,其时,杨全的匕首距离他不过咫尺。
杨全的脸上泛起了兴奋的光芒。
他渴望听到肖宇被刺中后惨烈的尖叫声;更迫切地希望看到血花喷ji-an的场面。
因为这样,而涨红了面。
说时迟,那时快,杨全已经能感受到匕首戳破肖宇衣服向r_ou_体挺进,只要一毫米,甚至只要0。01毫米就可以刺穿他的心脏……
这个时候,手腕突然被人一把擒住,一经抓住便如铁箍般的牢牢握住,任凭杨全如何用力,根本动不了分毫,同时只听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说:“狗,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吃屎的……”
☆、六 你 , 还 好 吗 ?
说话的是一个人,沙发上却同时挺起了两个人的身体。
手如铁箍控制住杨全腕子的正是那始终“不醒人事”的李铁峰,严肃的脸庞满布冷峻之色,炯炯的眼神仿佛两把利剑般的穿透对方防御的外衣,直c-h-a心房,好似可以洞穿他内心所有的秘密一样,没来由的令杨全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而看李铁峰那架势,似乎随时都要挥起一拳将他的脑袋砸得稀烂。
这一发现使他不寒而傈。
尤其是回想起当日在肖宇家楼下被李铁峰揍了个半死的情景,杨全更是心有戚戚焉。
李铁峰还不是他最为害怕的人,毕竟,姓李的身为执法者除了暴打自己一顿外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关键是那个人居然也没事儿人似的站了起来。
那个被他下了药物迷晕的男人。
——他怎么会若无其事就那么自自然然的清醒过来?
——明明他喝下了那杯下过药物的酒。
现在偷偷瞧他那神态和举止,就跟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过一样。
越是这样,杨全越是忐忑不安。
平静的表面下,是不是隐藏着暴风骤雨般的惨烈?
林哥嘴角微微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伸出右手朝杨全亮出了大拇指,淡淡的说:“还没有一个敢像你这样‘忍辱负重’的算计我,真看不出来,卑鄙如你,也能一步步的将我引进早已设计好的陷阱当中,能忍,也够狠,比我可要厉害得太多了……”
听林哥这样说,杨全的心便沉了下去,最猛烈的暴风雨来临前,海面当然往往都是最平静的,前者的语气如此的沉着,平淡,古井无波,想必是恼怒之极,超过了限度,反而没了火气。
以杨全这些日子对林哥的了解,向来火暴脾气的这位大哥眼中根本容不下一颗沙砾,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手下弟兄只要做错了事情,必然要加以惩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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