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博点了点头,“我会加派人手保护珂哥。”
“你自己的安全也很重要。”张云珂略带责怪的口气,“上次差点丢了小命。”
吴湛摆摆手,笑道:“叶博啊,命大得很。”
同事给了许望舒两张管平湖演奏会的票,许望舒觉得机会难得,想来想去却打算约一个完全不听古琴的人。只可惜这个人也不一定有空了。
他不死心,又厚脸皮地发了短信邀请。过了一两个小时才收到回复,说是不确定。
既然如此,他就不抱希望了。
演奏会开始的前一分钟,许望舒还站在剧院外面,有点傻地张望着。不过当然了,叶博不会来。那个整日里跟武器刀枪打交道的人,怎么会喜欢古琴这种老掉牙的东西?
演奏会结束后,下起了大雨。冬天的雨打在脸上,刺骨的冰。许望舒竖起领子,快步走到公交站台。
身后传来低沉的喇叭声,他转头看见一辆捷豹——叶博的车,他认识。
车窗渐渐收起,露出青年白净的侧脸。那人单手握着方向盘,手上还夹着跟烟,阳光帅气又矛盾地带着点痞。
“上车。”叶博朝他扬了扬下巴。
许望舒麻溜地钻到副驾驶。
“我以为你不来了,演奏会都结束了。”他不无遗憾地说。
叶博微微侧头,抽了口烟,“有事耽误了。”
“你整天在忙什么?”
许望舒有点憋屈,口气没那么好。
叶博皱眉看了他一眼,“不该知道的就别知道。”
这话杵得许望舒只好闭嘴,有点尴尬地低头搓着手。狭小的跑车里,他拘束地坐着,不再多话。
“你去哪儿?”叶博突然问。
“回家吧。”还能去哪儿?
“晚饭吃了吗?”
“还没……”
“我请你吃火锅吧。”
“我请你吧。”
叶博突然笑道:“为什么要请我?”
“礼尚往来嘛,老让你破费也不好。”
“不破费的,火锅店就是我开的。”
这……
许望舒完全不知怎么接了。这家伙真是名副其实的话题终结者。
火锅店很有名,还是连锁的。想不到叶博除了武艺高强,还有经商头脑。
许望舒每见一次叶博,都会惊喜地发现那人新的一面,只是不知,到底哪一面才是原本的模样。
叶博又聊起打球的事情,他喜欢打乒乓球,跟许望舒倒是投缘。
“我一朋友,在大学城那边开球馆的,有空可以切磋一下。”许望舒提议。
“好的。”叶博爽快答应,顿了一下,又说,“最近比较忙。”
“忙什么?”许望舒顺着这么一说。
拿筷子的手突然被人一把捉住,他一吃痛脱了力,筷子落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继而弹到地上,弄脏了干净得反光的地板。
他抬头,错愕地看着瞬间冷脸的人。
“说了别问我的事。”
许望舒被弄得莫名其妙,直视对方圆溜溜的眼睛,“问一下也不行?”
“不行。”叶博抓着他的手不放。
许望舒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原来你没把我当朋友啊。”
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些,他抬头见叶博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又呈现出绵羊的那一面。
心中一动,许望舒反握住刚刚还霸道十足的手,讷讷道:“手还是凉。”
叶博被他这么一碰,仿佛触电般猛地收回手,他没看错的话,耳廓好像红了。
青年舔了舔唇,“我们是朋友。只是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也没必要知道。”
这算是他在耐着x_i,ng子解释吧。
许望舒心头一热,伸手拍了拍叶博略窄的肩,“我只是关心你,没别的意思。如果不方便说,我也就不问了。只要你……平平安安就好。”
叶博看着他,而后笑得露出了大白牙,“你放心吧,没几个人能伤到我的。”
还真不放心。
之后,叶博又是整整半个月没消息,许望舒打他电话也打不通。
说不定就这么消失了,或者突然受了什么重伤,又或者死了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次要不是正好被他撞见,很有可能失血过多而……
许望舒躺在床上无边无际地瞎想,越想越难受,然后整夜都睡不着了。
明明只见过那么几次,怎么就那么担心呢?
好不容易熬到下半夜,将将意识模糊,一通电话又把许望舒给折腾醒了。
居然是赌场打来的!
做了一年多的班主任,他经常大半夜的就被一个电话叫起来去给那帮“可爱”的学生们解决难题。
如失恋痛苦要自杀,又如家里没钱欲退学,再者打架斗殴闹到警局……又或者像是这位不知好歹的富二代跑到赌场输了个j-i,ng光,还被人扣住。
许望舒在路上已经做好了赔礼道歉、垫钱的准备。
当大学老师心累就心累在不仅仅是教学,也不仅仅是科研,还得随时准备着给这些半大小子、姑娘们的各种冲动行为擦屁股!
说实话,他自己都没去过那么复杂的地方,现在居然还得在这种地方捞人!
许望舒顶着无比巨大的压力,去见了赌场的经理。
姓樊的臭小子蹲在一旁的地上,见他来了,泪眼汪汪,弱弱地叫了一声“许老师”。
现在倒乖得很,早干嘛的!
许望舒点头哈腰地跟经理交涉了一番。人家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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