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听了黎子忌的话,惊问:“那王爷现在如何?”
纪凌眉毛一挑:“仙去多年了。”
老头叹息一声:“天理昭彰。”抬头看着纪凌道:“王爷,你眉心郁结,背负宿业,身缠孽锁,若不收心养x_i,ng,生生世世都不得超脱啊。”
老头这番话讲得温言悦色,却把纪凌噎了个哑口无言。
正在尴尬的当口上,婆子过来请众人去吃饭,纪凌这才得以落场。
纪凌饿了一天,本来这顿饭该吃得极香,被老头那几句话一搅,舌头也尝不出味来了,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净是这几日的怪事。
一抬头,正看到谢清漩慢慢地把筷子送到嘴里。
纪凌想着,若不是撞着此人,自己也不会卷进这莫名的风波,心下生出几分恨意,他也不想想抓谢清漩进王府的到底是谁。
闷闷地吃罢一餐饭,待要上路,天边却堆起了雨云,眼瞅着那云越堆越厚,黑压压连成了一片,平地又起得风来、飞砂走石,直眯人眼。
眼见是走不成了,黎子忌干脆跟主人要了四间空房,都堆着杂物。
黎子忌挑了两间干净的让给了小汐和谢清漩,最脏最乱的那间自然给了纪凌。
山间夜色本就来得早,再加上泼天的风雨,更是显得夜长。
纪凌躺在床上,横竖都睡不着,撩开袍子,胳臂上紫藤似乎又艳几分,想到老头那句“眉心郁结,背负宿业,身缠孽锁”,心下更是惶惶。
床边点着盏油灯,灯油低劣,灯油低劣,又粘又脏,火苗也是半死不活的,直照得一脑光影乱动,纪凌看着那y-in影,心中更是烦闷,床榻桌椅、簸箕草堆、个个有影,偏偏自个儿就没有,莫非自己还真是个妖孽不成?
正胡思乱想间,门口“吱呀”一响,冷风夹着雨点扑入,门边恍恍惚惚立着道黑影,看又不看真切。
纪凌一骨碌从床上坐起,喝问:“是谁?”
他起得急了,衣袖一带,床边的油灯“咣”地栽到地上,屋里霎时漆黑一团,耳听得“咯”地一声,门像是被掩上了,风声雨声全退到门外。
纪凌悄悄站起来,挪到杂物堆边摸了根木奉子,强压着冬冬的心跳,静静候着。
他不动作,门边再没了响动。
眼看又过了一盏的功夫,纪凌汗也下来了,僵着的手也发酸了,正焦躁间,门被拉开了,眼瞅着一道黑影向外飘去,纪凌一咬牙,纵身追了上去。
他算是想明白了,反正都进了鬼门关,鬼食也吃了、鬼屋也住了,与其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倒不如揪着个鬼,问个明白。
什么宿孽冤报、亡魂枯骨,还真能把自己给吃了不成?
纪凌身手原本矫健,此时放开心结,更添胆量,才到廊檐下,便一把扯住了那黑影。
融融暖意隔着衣裳传了过来,檐下虽暗,纪凌也觉出来了那分明是个人,正待开口,“喀嚓”一声,半空里劈出一道闪电。
纪凌借着那白光望去,不由“咦”了一声,这黑影不是别个,正是谢清漩。
谢清漩叹了口气,也不说话,靠在墙上苦笑。
电光过后,院里又是一片昏黑,漫天冷雨得了风势,斜斜扑来,两人衣衫尽s-hi。贴得近了,呼吸可闻,雨越是冷,纪凌越觉得对面的身子暖和。
纪凌的手沿着谢清漩的胳膊一路滑下,与他十指相扣,谢清漩也不挣扎,半晌手指动了动,轻轻回握。
黑暗中,纪凌看不清谢清漩的表情,只觉得他的手掌奇热,吐息腻人。
纪凌心下一动,攥着他往自己房中走去。
到得屋里,纪凌抱住谢清漩的背,将他死死按在墙上。
这农家土屋墙皮都是用泥拌上糠打的,粗糙不堪,纪凌推得狠了,谢清漩的额头撞在墙上,低低地叫了一声。
纪凌床笫间最喜听人呻吟,小腹一热,手上的力又加了几分,揉弄掐咬,像是要把谢清漩捺进体里才好。
两人呼吸渐重,纪凌急着去扯谢清漩的衣服,谁知那衣裳浸了水,又粘又韧,急切间解脱不开。
纪凌把谢清漩的身子转过来,去撕他领襟,黑暗中,手伸偏了,摸到了他的嘴唇,回想起前日车中旖旎,纪凌又把手指塞入了谢清漩口中,谢清漩正在恍惚间,舌头也没有动作,但绕是如此,指间s-hi暖柔滑,也叫人销魂。
纪凌抽出手指,捧了谢清漩的脸,与他唇齿相濡,半晌松开嘴,轻声笑了。
“你这嘴里的功夫可是越发好了。”说着按住谢清漩的肩膀,让他靠墙坐下。
自己立在他身前,一手捏开他的下颚,一手掏出股间的东西,送入他口中。
谢清漩哼了一声,纪凌双手托起他的脖子,柔柔地捻弄他的耳珠。
“好生伺候着……你不就喜欢这调调么?食髓知味的东西,半夜里巴巴地送上门来……”
正得意间,谢清漩双唇一合,狠狠咬了他一口。
纪凌吃痛,抬腿要踹,谁知谢清漩忽然放软了身子,搂住他的腰,仰着头在他胯间动作起来,那舌头腻滑灵巧,游走如蛇。
纪凌被他舔得体酥骨软,几乎站立不住。
又弄了一会而,纪凌喘息急促,拽住谢清漩的头发,将他的身子翻转过去,摁在墙上,扯开衣物,重重地撞了上去。
纪凌扣住谢清漩的肩,一头耸动一头在他耳边呢喃:“这下快活了吧……你还真会吸啊,两张嘴一样的好,越来越行了……居然敢咬我……”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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