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慈哼了一声:“狡辩,那你连短信都不会发了?”
凌粒头痛地想再顺水推舟哄两句,脑中一闪念,忽地有些怔住了。手指抠著车玻璃下沿,声音微微发涩:“你是不是……想我了?”
话一出口他脑中就警铃大作:不好,越界了!就算咬掉舌头也為时已晚,他快速瞟了一眼身后的关琳,不知為何有些心虚。
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回应,凌粒把窗沿扣得沙沙有声:“那什麼……我现在在车上,要去参加,唉,一个……”他暗恨自己,什麼时候转移话题都如此笨拙了。
却听那边低沉的声音响起来:“……嗯。”很短促的一声,很不自在的样子。
“……啊?”凌粒说。
“嗯,我很想你。”那个男人如此说。
这样的话在包养情人之间其实稀鬆平常,光是凌粒自己,就说过不下几百次“好想你”,逢场作戏到了气氛合宜,调著情说一句“我爱你”也未尝没有。然而谢嘉慈这一句,凌粒却觉得从中听出了说不出的温柔和认真。每一个字都鉆进他的大脑里,飘飘然,熏熏然,手拉著手转著圈儿。
“嗯……嗯,我,我知道了。”凌粒的脸烧得厉害,“你现在在哪裡?回来的话……会来见我吗?”
谢嘉慈笑了起来,说:“我还在欧洲,后天就会回来了,你洗乾净了乖乖等我。”
凌粒觉得自己的语言能力瞬间退化到小学生,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嗯,嗯,我等你。”
放下电话,凌粒口乾舌燥:“关姐,有没有水?我好渴。”
关琳递了一瓶水给他,看他咕咚咕咚喝下去,忙提醒道:“小心点,别洒到西装上,这个料子很难乾的。”
凌粒顺势藉著车后镜打量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刘海被整整齐齐梳上去,露出整张俊秀的脸孔,银灰色的西装勾勒出细腰窄臀,显得j-i,ng神奕奕,简直是近段时间少见的容光焕发。
司机稳稳停下车子,说道:“凌少,到了。”
凌粒歪头笑了一下,说:“到啦到啦。”推开门英姿颯爽地下车了。
他那副笑容实在太少见,关琳看得差点忘了跟下车。一边推车门一边喃喃道:“公司的路线不对,让他多笑笑绝对能更吸粉的……”
这场名为慈善拍卖晚会的陈设布置依然堪称靡丽,踏入会场,擦肩而过的名媛身上珠宝光芒潋滟,各种昂贵香气交织糅合,舞台上作为背景的水晶壁莹莹生辉,映得每一个经过的人似乎都笼在一层浮光之下。
凌粒站在饮料台边犹豫不决,他一会是要上台唱歌的,不能喝甜x_i,ng果汁,可是这里的蔓越莓汁看起来色泽太甜美了,再加上红方一定绝顶好喝。
最后他还是趁著关琳没注意,悄悄取了一杯蔓越莓汁。转身去加红方的时候,发现他的助理小庄正在吃牛扒,他提醒道:“你不是在减肥?”
小庄把这口咽下去,忿忿道:“我想通了,為难什麼也不能為难自己的胃!”
凌粒点点头:“你那好厨艺,自己不多尝尝就浪费了。”
“说起来,你们男人会喜欢吃货的女生吗?”小庄眨眨眼睛问。
“呃,会的吧。”凌粒有点尴尬地说,“只要她有除了吃货之外的优点……”
“吓,还是不喜欢咯。”小庄从他出道起就跟著他,早习惯了没大没小,“你看那边那个女的,一看就是从会吃饭起就会节食,才能有这种身材,那个胸到腰的线条,一般人不刻意去塑形是出不来的,嘖,这就是女神的代价啊。”
凌粒跟著看过去,果然是凹凸有致,整个人气质也很出眾。那女人正好回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凌粒觉得她的目光像有实质般,尖锐地扎了过来。他微微迟疑,问小庄:“她会不会听到你的话了?”
小庄木然接话:“不然她為什麼突然往我们这边走啊……这边没别人了对吧……?”
女人走到两人面前,笑了笑:“凌先生是吗。”
凌粒有些意外,回答道:“是的,请问你是?”
女人直视著他,淡淡地说:“我是嘉慈的未婚妻。我姓田。”
她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也许是觉得没必要告诉凌粒。
凌粒说:“田小姐你好。”
女人说:“我没有很多时间,所以就长话短说了。凌粒,我知道你,嘉慈情人里跟著他时间最长的一个,他对你很上心,外面的别墅都给你住。我也不是容不了人的人,嘉慈压力那麼大总要有个去处。我们两家预定明年三月订婚,你到时候安分一些,我知道你很红了,再拿个影帝也不是不可能。”她可能不知道凌粒只做歌手,从不拍戏。
凌粒后背靠在桌角上,用力抵著苦练舞蹈造成的淤青,清晰的疼痛令他站得笔直。他莞尔一笑,说道:“田小姐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我和谢先生是单纯的利益关係,我只会祝福他的婚礼,也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但愿如此。”谢嘉慈的未婚妻女士显然认為他不够识趣,竟然无视她宽容大度的示好,目光冷冷地上下打量凌粒,开口道:“你不要以為嘉慈宠著你我就不会……”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关琳终於挤过来,不客气地打断她,“我们凌粒要去后台準备,恕不能奉陪了,您还有什麼话可以交代给我。”
小庄看了一眼手錶,惊叫道:“时间都这麼晚了!阿凌,你好久没这样不敬业了,赚自己的辛苦钱也这麼不上心,难道以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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