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立刻否定。
“有,在湄南河的那个晚上……”
“不是!”他摇摇头,“那就是个意外,碰上而已,你没跟男人接过吻,没有!”
我没想到他否定得这么干净!本来想跟他说,别去北京,跟我留在这里,可我给他倔强的自以为是气得七窍生烟,胸口剧烈地起伏,一股火沿着四肢快速蔓延,心肝都在发抖,拔腿就走。他一句也没说,更别说挽留,我感觉风在我们之间穿过,迎面就有硕大的雨滴打下来。妈的,这更加重我心头的错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自己想干什么,失控,那一刻我是失控的。只记得雨水浇不灭心头的烈火,我忽然转身,简直就是冲着晓风扑过去的,我撞在他的身上,他没有预料,被我的蛮力重重推在墙上,发出闷闷的一声响。我完全没给他考虑的机会,也没有征求他的同意,一边把他的身躯锁在自己的双臂之间,一边准确地对着他的嘴唇,毫不迟疑地狠狠吻了下去。妈的,看你这次还怎么赖!
第15章
晓风的头搭在我的肩膀,双手紧紧抓着我胸前的衣服,仿佛那一刻,我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说,哥,你疯了。我说,嗯,我也是那么想的,可疯了的感觉挺爽的。他似乎在我肩头苦笑了一声,紧扣的手指头却松了些。晓风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我稍微侧了侧身子,挡着突兀的风。风大了,虽然站在屋檐下,斜飞的雨还是打s-hi我的背,连晓风的声音都似乎带着s-hi润,他说,哥别傻啦,你不知道这是什么样的一条道路,你有选择,不应该一时兴起就头昏,那会毁了你的一切……我打断他,说,每个人脚下的路都只有一个终点,到了那一天,我们都是赤裸裸地归去,关键是沿途经历到什么样风景,死去的那天会不会有遗憾,不跟你在一起,我会觉得遗憾。我感到他颤抖起来,肩膀上一热,隔着衣物,烫在冰冷的皮肤上。他说,我忘了你是笔杆子出身了,说话真r_ou_麻。c,ao,最近怎么老有人投诉我r_ou_麻?不都是给你们逼的么?可我没敢吱声,他忽然撤回他的身体,抵在墙壁上,眼睛有些红,却没有眼泪,他说,有你这句话我死也瞑目了。可是哥你知道么?爱不是两个人的事,我俩要是两只猴子,可以有棵我们自己的树,占据自己的世界,可我们是两个人,活在很多很多关系之间,所以,我们之间,不可能的。
“那咱就去做猴子吧!”我大声说,“做人做得也累。”
他的眼睛里又开始弥漫着重重叠叠忧虑,轻巧地笑了一下,他说:“哥,我得回去了,还有首歌。我们下次谈吧!”
我当时就该知道这小子根本没诚意“下次谈”。我知道晓风的顾虑,他老是觉得是他把我拐上这条路的,我跟他说我心甘情愿,他反复感谢我,为什么要感谢?我并没帮他什么,我是在帮助我自己。靠着墙抽烟,我瞪着一明一灭的烟头,心头也有些黯然,隐约的歌声传出来,那是晓风的声音,模糊地听不全歌词,只断断续续地似乎唱着:“天晓得,
既然说
你快乐,
于是我快乐
……
求之不得求不得
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
……”
晓风躲了。我把d市翻了个遍也没找到他,想起他说的去北京唱歌的事情,只好再去找冯哥,问他在北京联系的是什么唱片公司?晓风能住在哪儿?冯哥面露为难,他圈着我的肩膀说,来,咱哥俩喝一杯。冯哥是个很深沉的人,平时不多话,朋友却多。他说,晓风根本没签什么唱片公司,几年前他年纪还小的时候,是有人找过他,可他不愿意。他这次是找借口躲你呢,他这么做也颇费苦心的事情,你好歹也配合一下,冷静想想。这是大事儿,不是你们两个人你情我愿就能解决,你家里呢,母亲,兄弟,朋友都接受同x_i,ng恋么?你是做生意的人,得能沉得住气,我听别人提过你,他们就叫你商场鳄鱼,说进攻的时候没声没响的,一有动作就几乎成了。晓风这孩子有时候是别扭,估计也把你折腾得够呛,才失了平时做事的风格。这谈恋爱和做生意谈判还真有点相似之处,你能吃那碗饭,就一定能搞定晓风这个傻孩子。我说冯哥你不知道,我这人一遇上感情就蒙头转向,绝对是个失败者。他“嗯”了一声,知道我所指,终于还是开口,“在背后数落别人是显得不厚道,我从晓风那里听过一些,知道你跟她这么多年,心里还是有她,对她也有感觉。可我见过高珊珊那人,你要是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她,你还是放手吧!得破点儿财,也买个教训。冯哥说我话到此为止,你也别太上心。”
我不想诋毁高珊珊,说实话,这么多年生意场上逢场做戏,我都格外节制,从不乱来。我觉得自己怎么说是有女朋友的人,总得洁身自好,也是对她的尊重。可时不时总有人在我耳边吹风,说她跟电视台的一个艺术总监不明不白的。我问过她,她没承认,再说电视台那地方的确是八卦横飞,我也就没往心里去。就因为这事,郭建明挺看不上高珊珊的。可是当他跟我说他去找过高珊珊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说你怎么那么爱管闲事啊?
“我就问了她一个问题,”郭建明说,“我说要是哪天长夏破产了,身无分文,而你有了更好的一个选择,你还会留在他身边么?她当时笑了,说郭建明你有毛病吧?做这种无聊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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