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吗?以前他们笑我农村人。”幺j-i点燃香烟,并没有像丸子一般,轮着圈发,他今天很超脱,骄傲的很。
“世界就是乡下人,和城里人组成的吧,不是城里人就是乡下人了。”夏时棋拿过他的烟点了根,冒出一口烟,看那边再次站起的同学。
“难得你不记得,不记恨,我可是都记得呢。”幺j-i恨恨的来了句。
“记得,你能咬别人一口?你的就是你的,别人也花不了,只是聚会而已,何必认真?”夏时棋冲他笑了下,拍拍他的肩膀,这孩子,幼年受到伤害,怕是要带一辈子y-in影了。
“夏时棋。”老鬼身边有人声音很小的招呼他。
夏时棋转回头,背后猛地一疼,他记得这个人,他喜欢拿圆规扎自己,喜欢作弄那些不如自己的同学,那个时候,好像他在学校混的很好。
“我……可以和你道歉吗?”这人有些不好意思,生活的压力也许逐渐的消耗掉他生命里该有的东西,现在他的脊椎是弯曲的,卑微的。那种对别人总是有所求的表情带在脸上,这样的笑容以及表情并不招惹人喜欢。
“韩存庭,好久不见。”夏时棋客气的站起来和他碰杯。
韩存庭笑了下:“我……我想和你道歉……我……”
“得了,得了,你坐那边去吧,时棋身体不好,不能多喝。”丸子一把拦住夏时棋要喝下的酒,是,这个世界上有能原谅的,也有不能原谅的。看样子,韩存庭得罪的不是一个人,因为他黯然的转回座位之后,坐在了餐桌最边缘的角落,而他周围左右都没有任何人,没人看他,甚至没人跟他打招呼。
“你不知道吗?他都四进宫了。”丸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巴里。
“是吗?”夏时棋回头,看了眼那边喝闷酒的韩存庭。
“你退学后,他因为把低年级的同学欺负的跳楼,那个时候他爸爸赔了人家不少钱,几乎是倾家荡产了。后来,没有学校要他,他就到处混,混能有个好的吗?小偷小摸,在学校他倒是有胆,出了社会他就是个球。我看过他的档案,这小子做贼都不是个好贼。他现在就是咱们高房市出了名的瘪三,不知道今天怎么来的,开除的也有请柬吗?”
丸子跟夏时棋解释了一会,那边桌子有个男生悄悄支过脖子加了一句:“听说他爸爸被他活活的气死了。”
夏时棋笑了下:“我这辍学的都有邀请函,他有却也不稀罕。”嘴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想,以前听过一句话叫,人没眼,天有眼,可是,这份报应实在是谁也承担不起的吧?
“我爸给的邀请函,我都不知道我爸怎么想的。”梁浮一从一边的桌子,悄悄的挪过来说,梁浮一的父亲是这个班级的班主任。
自从这位韩存庭出现,夏时棋的话题似乎少了,大家都在那里说着他,一般人在这个时候早就坐不住,站起来走了,但是韩存庭却一直坐着。他脸上带着被羞辱的涨红,不停的看着楼口的方向。
地球是圆的,夏时棋只能这样解释,甚至隐约着他有些感激这人,刚才他也不小心的听了几句话,那些话也并不那么入耳。韩存庭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现在,没人再说他了。
“时棋,我们先走了,我们班的同学说,下午去唱歌。”文聪站在大厅口打着招呼。
夏时棋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我还说,一会我喝醉了叫你们送我呢.”
“叫你们家老佛爷来。”萧川c-h-a了一句,接着扭头看另外一边,孟晔上去就掐了他一把,疼的他吸凉气。
“要不然,我叫我秘书来接你?”孟晔好心的建议,这一生他都在夏时棋面前矮半截,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矮半截。
“可别,我一会自己想办法吧。”时棋冲他们笑了下,文聪他们招招手,转身走了。
“那些人,你们都认识吗?”一位在某个区域据说混得还不错的同学悄悄问。
“还成,怎么了?”夏时棋问他。
“没什么,那几个人,挺出名的,在咱们高房市是大拿,以前他们在学校也很出名的,你不知道吗?”
夏时棋摇头,他还真的不知道。
“十六中的四虎啊!”
“哧……”夏时棋一口茶水堵在嗓子眼,太搞了,还……四虎,他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周围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大约知道一点情况的丸子也是一脸汗颜。
大家正在纳闷间,许多人站起来鼓掌,夏时棋没站起来,不回头他都知道,班里的老师来了,刚才有位同学,挨圈收钱,一人二百,据说是给老师们买纪念品。
就像,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上级看到下级成长,他一脸欣慰的微微拍手,走到主席台,伸伸手,大家安静下来。这几位老师也许是在别的地方喝多了,有两位开始晃悠,也难怪了,他们教的不止这个班。
“同学们,真是时光飞逝,转眼间,你们就变成大人,变成社会栋梁……”
夏时棋没去听梁老师的演讲,这位老师大概是退休久了,好不容易抓住说话的机会了。他这顿没完没了的唠叨,夏时棋没去听,他不停的扭头打量一下韩存庭。
那个人始终的低着头,不敢抬头吃菜,也不敢抬头看人。
一阵激烈的掌声,老梁终于不舍的走下那个台子,他刚走了一半,又向想起什么一般倒回去,拿起话筒。
“呃……喂喂,咳……同学们,是这样的,我忘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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