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到现在,他不知多少次击中将臣,可惜收效都不显著,将臣的r_ou_身过于强悍,天望的牙齿顶多磕掉表面的鳞片,却伤不及深处。相反,将臣的爪牙只要触及他的身体,就会剜下一块血r_ou_。
天望四爪紧紧扒地,身上一道道血流逐渐汇聚,在他的脚下积出四滩血泊。和赢勾那时相比,他已经强大了很多,可这次他的伤也更重。血有些糊住了他的双眼,疼痛令他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但是天望甚至不敢晃晃脑袋把眼睛上的血甩掉,他的目光不能离开将臣,这时刻一触即发,他不敢有哪怕一瞬的分神。
两人之间短暂的分离并没有让气氛稍微缓和,空气好似更加稀薄了,有种东西顶着他们的嗓子眼,如果今日不能决出生死,这份瘙痒将无法截止。
这份情绪同样渲染到后卿等人,他们静默地等待着战争再次爆发的瞬间,可是没有人注意到,舒镜突然点亮的双眼。
就是现在!
下一刻,将臣再次向天望迈出脚步的一刹那,他的前爪踏出,却毫无征兆地软了下去。他在众目睽睽下莫名发出了一声惨嚎,与他之前任何一声吼叫都全然不同,充满了痛意。
从他的脊背处,那个曾被舒镜砸出来的伤口中,冒起一缕细烟,接着就从那一点开始,黑鳞卷曲,血液蒸干,皮r_ou_焦黑,以缓慢却不容忽视的速度开始向全身扩散。
将臣在原地癫狂地上蹿下跳,均无法缓解这异相的发生。
“那是……”
某种无色无形的东西在将臣的皮肤下蔓延,对他的r_ou_身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
后卿:“是离火……”
同一时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而愣住的天望也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怎么可能呢……”后卿惊讶地回头去看舒镜的神色。“可我亲眼看见……”
亲眼看见陆压将离火从自己的灵魂中分离而出,融合犼的三分之一神魂,一同送入了轮回。陆压已经没有离火了,而重生后的天望他们早已经试验过,也不具备离火之力,所有人都以为离火已经在为犼的转世保驾护航的过程中消耗不见了,可现在离火竟重现人间。
“你是什么时候拿回离火之力的?!”
舒镜给了他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默然不语。
天望同样惊讶于局势的峰回路转,可他很快明白过来舒镜的心思。将臣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r_ou_身,舒镜要做的就是铲除这个依仗,为他摆平前路。原来早在舒镜一遍遍对将臣报以重拳时,就是为了锤开一个缺口,好将离火送入将臣的体内。这是很微弱的一个小火苗,而且不能太早被将臣发现,就像在将臣体内种下一颗种子,因为离火没有实形也没有温度,所以只要外界吸引将臣的注意力达到足够长的时间,就能够在不知不觉中对将臣的r_ou_身造成无法挽回的重创。
离火遇物,不燃尽是不会熄灭的,纵使将臣在地上不断翻滚,也无法让背上的火焰熄灭。在这样吞心蚀骨的剧痛中,将臣的魂魄同样受到了震荡,与r_ou_身发生了重影。
天望等的就是这一刻,血月红到刺目,黑色巨兽在长啸中分离出一个极大的虚影,以比r_ou_身更快数倍的速度扑至将臣面前,一口j-i,ng准地咬住将臣的魂魄,并向后退去,知道将他的神魂从r_ou_身中生生拖了出来。
一声喟叹自空中弥散,舒镜终于露出了从天望开始和将臣撕打后的第一个微笑。
结局已然注定,他们终于是赢了。
后卿、女妭也齐齐松了口气。
后卿甚至有心情拍了拍身上落的灰,一双桃花眼斜飞向舒镜:“我可真是不服不行,我的陆压大人,有什么事不是在你的掌控中的?”
舒镜笑着摇摇头:“自然是有的,你看我步步为营,其实有一半都是在赌。”
其实没有人知道,一个月以前,他还当真是准备和将臣同归于尽的,可是那段时间,经他手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次数多了,他觉察出不对劲,仔细审视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里居然又重新出现了一丝离火,虽然非常微弱,但是他对于离火简直像对自己的手脚一样熟悉,所以绝对不会认错,那些意外应该也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没能控制好离火,导致被他碰过的东西被离火烧成虚无。
刚刚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舒镜也是半死不得其解,怎么这丢了五千年的离火就莫名其妙地又回到了自己体内,一直到某天夜里被天望逮到机会纠缠,第二日一醒来,他就发现体内的离火居然壮大了一分,舒镜这才满头黑线地明白过来。
看来这离火虽然被用于稳定完整犼的魂魄,助他转世,但终究灵x_i,ng与高傲不肯为他人所用,居然找到机会借着天望的j-i,ng气又重回自己主人的体内。
从那时候起,舒镜便一面养着那丝离火,一面暗暗改变了计划,从鱼死网破的决心变成了也许有一线生机的心理。
可是这样窘迫地拿回离火的方法,舒镜是绝对不打算让后卿知道的。
这一夜,妖界很不太平,却也分外寂静。所有妖兽在一夜之间,都明白了一个事实,那个消失了五千年的妖兽之王又回来了,他的啸声斩破黑云,贯彻在妖界血红的月亮下,席卷过平原,山川,海洋……
再过几日,消息也将传至冥界和人界,同时伴随着犼的重归,也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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