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示意齐桓和成才住手,“你是中国人。”
男人笑了笑,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把我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保证,只要你们交出来,这里不会有任何人伤亡。”
“我不信你。”袁朗也笑,说:“而且东西不在我们身上。”
男人对擒着吴哲的士兵使了个眼色,吴哲闷哼了一声。袁朗脸色微变。
“何必呢?我知道东西在你们手里。按说我们把你们都杀了,再一一搜身也可以。大家各退一步,都省力,你说呢?”
袁朗沉声道:“既然都是兵,你就应该那是不可能的。”
男人踢了踢脚边的行军包,是从吴哲身上卸下来的,“在这里?”
袁朗没吱声。
男人又把视线回到吴哲身上,“在这里?”
成才举起枪,被袁朗按了下去。
男人捡起吴哲掉下的匕首,刀背上布满了尖锐的锯齿,刀刃闪着寒光。“我再问一次,东西在哪里?”
袁朗的手伸到背后,做了一个手势。“我不会告诉你。”
男人挥起匕首刺入吴哲的大腿,直没手柄。吴哲痛得惨叫了一声。
“东西在哪里?”男人把匕首拔出来一些,转过一点角度,又刺进去。吴哲死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冷汗涔涔。
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在他们身上,袁朗又做了一个手势。
男人对吴哲笑笑,说:“挺能忍的。下次不知道会不会割断你的大动脉。”
匕首拔出来的瞬间,吴哲的身体不支地往下一沉。也就是那么一瞬间,枪口偏离了他的太阳x,ue。成才和袁朗同时举枪,男人和吴哲身后的士兵被一枪毙命。一时间,枪声四起。在扫s,he的掩护下,成才奔到吴哲身边,迅速用捆绑带扎住伤口上方,拖着他来到河边,一头跳进水里。袁朗齐桓紧随其后。
到了河对岸,却只有袁朗和齐桓两个人。
“队长。”齐桓心里有点慌。
袁朗看了看湍急的水流,说:“成才可能受伤了。齐桓,你带着电脑去汇合点。让他们立刻派人手过来支援。我沿着下游去找他们。”
游到河中心的时候,成才说,吴哲,我好像不行了。说着人就沉了下去。吴哲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拉着成才游过这几十米。好几次遇到暗涌,他都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但想到身边的成才,心底里涌起的不甘心,撑着他继续往前游。
吴哲筋疲力尽地把成才拉到岸上。水流得太急,吴哲估计他们已经被冲出去好几公里。
“成才,成才。”吴哲拍着成才的脸。“醒醒。”
成才面无血色,喊了半天都没反应。迷彩服被染红了一片,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吴哲顿时就懵了。
成才觉得腹部火烧似的疼,一阵阵地抽痛让他慢慢转醒。睁开眼睛,看到吴哲捂着自己的腹部。中枪的时候,成才根本没感觉。游到一半才觉得痛得受不了。
“我说怎么这么疼呢。原来是你按的。”成才笑道。
吴哲见他醒了,噙着的眼泪掉了下来,他伸手一擦,说:“你中了两枪,子弹还在里面。”
“你的腿怎么样了?”成才问。
“没事。”
成才笑了笑,问:“你遗嘱上写什么了?”
吴哲被他问得又掉了几滴眼泪,“什么也没写。”
“我写了。”成才想起自己的遗嘱,“我后悔了,不该写那样的遗嘱。”
“你写什么了?”
成才看着吴哲脸上的泪痕,说:“我写如果我牺牲了,把抚恤金留给你。”
吴哲转过头,泪流了一面。
“吴哲,”成才叫他,“转过来,让我看看。”
“定位装置被打坏了。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找到我们。”吴哲说道,“你别说话了。节省体力。”
“吴哲,”成才还是叫他,一声又一声,逼得吴哲回视他,“你说得对,吴哲,不值得。”
“不值得什么?”
成才望着天,“我还有好多事没做,太多了,太多事。我还没混出个人样来,还没能孝敬我爹娘。吴哲,刚才我可以为你去死。真的。如果我们这次平安无事,下次我还是愿意为你去死。但是我不能为你而活,因为人不可能只为自己而活。吴哲,这就是你说的不能,是吧?”
吴哲拼命想忍住眼泪,但是忍不住。
“吴哲,我爱你。你爱过我吗?”成才抬手将吴哲拉到面前。
吴哲怎么会听不出成才的意思。吴哲觉得那一刀戳在自己的心口,滴滴答答地淌着血。
“我宁可那子弹打在我身上。”吴哲说不出成才口中的那个字。如果说出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
成才怔怔地望着他。过了半响,笑道:“那我可舍不得。”
吴哲擦掉眼泪,一字一句地说:“你得活下去。”
“为什么?”
吴哲把他抱在怀里。吴哲想起第一次抱着成才,是他晚上练完狙击回来。那时的他浑身冰冷,就和现在一样。吴哲是个怕冷的人,心疼他的颤栗,所以想去温暖。吴哲意识到,从他动了这个念头的那刻起,就动了情,只是当时的自己还不知道。
“你得活下去。”
“为什么?”
因为就算不能白头,也好让我知道你的幸福。
ty friend, i in the wind
迷迭香,留住回忆。
酒店的盥洗室里,吴哲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整了整衣服。今天和老同学聚会,他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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