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把你吵醒了。”
殷梅笙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但是裴若月却能听出他的笑意。他仗着殷梅笙宠极了他,在他面前向来无法无天惯了。他睡眼惺忪的往他身上踹了两脚,翻了个身继续蒙着被子睡觉。殷梅笙差点被他一脚踹到床下,说你这脾气最近可是越来越大了。裴若月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想,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现在也不早了,快起来洗漱洗漱吧。”
殷梅笙看了看外面的天,都已经快到中午了。自己叫醒他明明是天经地义,真是冤枉死了。他欺身上来,要去掀裴若月的被子。裴若月这几日睡得骨头都懒了,还想在床上多躺一下。
“你起不起?”
“不起。”
“好,那我今天就重振夫纲。”
和殷梅笙比力气,裴若月当然比不过他,一下子就被他把被子给掀掉了。裴若月很生气,立即张牙舞爪的要去打他。两个人在上边翻来覆去打了一会儿,彼此都占不到便宜。因为殷梅笙不敢对他下重手,而裴若月却真的很凶。殷梅笙正腹诽自己没事干嘛去招惹他生气,一不留神便被裴若月在自己肩膀上咬了一口。裴若月咬他的时候也没个轻重,一下子就疼得他叫出来了。
裴若月自知失手,一时之间也有点讪讪的。殷梅笙捂着肩膀,看着裴若月一副心虚的样子,一下子就没了脾气。
“过来,也给我咬一口。”
裴若月怕殷梅笙真的生他的气,便乖乖的凑了过来,把衣服拉开,露出一个肩膀。殷梅笙立刻就意乱情迷,想到了别的地方去。他想,今日是他理亏在先,岂能错过这个机会,要让他做什么他也得做的。自己不在这上边耍耍威风,难道让他一辈子都这么张牙舞爪的不成?重振夫纲就在今日,要看自己能不能好好把握了。
就在他即将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之际,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了一阵急躁的敲门声。殷梅笙色令智昏,根本就不想理会。可是他越不把外边那开门声当回事,外面的人就敲门敲得愈急。裴若月推他下去开门,让他看看外边是什么情况。殷梅笙一脸郁卒,也只好下了床,穿鞋出去看了。
“谁啊。”殷梅笙一脸烦躁的将门打开,迎面却挨了柳鸣春一拳。殷梅笙从小就没有挨过人家的打,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我打死你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柳鸣春一边说着,一边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和殷梅笙扭打在一块。他不是从小习武的,真要打起来,完全不是殷梅笙的对手。殷梅笙三两下就还了柳鸣春一拳,将他的双手钳住,按在了地上。
“你发什么疯?”
殷梅笙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之前柳鸣春亲自叫人去绑他回来他还没找他算账,何苦现在又来招惹他。
柳鸣春刚一进门,看见他衣衫不整,肩膀上有个牙印,已经气得不轻。现在又看到裴若月也坐在床上,一副披头散发,半遮不遮的样子,更是气得青筋暴起。
“好啊,你们一个两个,都瞒着我,都合起伙来骗我!”
柳鸣春冷笑着,“就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鸣春……”裴若月慌了,急着跟他解释,他不是故意瞒着他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明知他年底要成亲,你还同他厮混在一块,你不是故意的是什么?当初你说你和蔡坤来不是一类人,我开个玩笑,你便要和我翻脸。如今怎么换了他就行了?啊?你倒是解释解释啊?”
“有话好好说,别动气。”
殷梅笙把柳鸣春从地上扶了起来,冷着脸道,“没告诉你这件事情是我不对,但我们两个是认真的。”
“认真?那你和小莲的婚约又算什么?算一个玩笑?”
听闻此言,柳鸣春直接c,ao起桌子旁的凳子,朝殷梅笙扔了过去。那凳子没有砸中他,却砸在了墙上,摔成了几根碎木条儿。裴若月被柳鸣春的震怒吓了一跳,知道他原来是在为崔姑娘的事情生气,大概也是听说了些流言蜚语。殷梅笙的话回得也很决绝,他说自己已经打算去取消了这门亲事,自己做什么都和旁人没有干系。
“别打了!”
裴若月从床上下来,想要去拉住他们二人。殷梅笙知道柳鸣春正在气头上,怕他误伤了若月,叫他待在床上,不要下床。殷梅笙纵是再怎么能打,也顶不住柳鸣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疯,简直是不要命的同自己打架。一番拳脚下来,殷梅笙的鼻子流了血,柳鸣春的嘴角也青了。
“你们打完了没有?”
赵阳探头探脑的在门外张望,终于看到他们俩平息下来,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裴若月一见赵阳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的眼睛看不见,根本不知道房间里边是什么情况,只知道梅笙和鸣春打了一架。如果有赵阳在,也可以帮忙劝劝他们。赵阳看见殷梅笙的鼻子淌着血,不由得皱眉,说鸣春下手也太重了些。殷梅笙捂着鼻子,跟若月说自己没事,兀自拿了个手帕,将鼻血止住了。
“我到这儿来,是要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赵阳把鸣春从地上扶了起来,说,“刚刚打听到的情报,崔姑娘已经醒了。”
“此话当真?”
“当真。我骗你干嘛?”
柳鸣春一下子没了话,也不吭声,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了。殷梅笙皱着眉头,问赵阳到底是怎么回事。赵阳叹口气,说是昨晚发生的事,崔姑娘上吊自杀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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