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飘落水自流
今天是2005年10月5号,算一算,我跟柳仲有一年零八个月没有见面了,我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是文文在上海首办签售会的时候,是2004年春节过后。那时,柳仲来上海呆了俩礼拜,文文还带着她跟南京旅了两回游,如今,这文文的第三张专辑都要上货架了,这么想想,时间真是飞快,一个不经意就是一年半载,催人老啊!
我看着邮箱里平摊着的电子邮件,看着柳仲写给我的字,一边乐,一边想着这些。
柳仲的信写得挺长,语文学得不好吧还学着别人跟信里边耍贫嘴,写得啰啰嗦嗦,错别字还特多。想看她的信你可真得有点耐心,你不光得用眼睛还得动脑,你得一边看一边译,不容易啊!
要不是我有一定的语言基础,把它译好,估计她写的那篇字你跟文言文里边儿都没见过,更别说认得了。
柳仲的信大致是这样写的:“亲爱的你最近可好,不用说,你肯定过得挺好,整天吃喝拉撒睡,经营着小工厂,生活得跟陶渊明一样悠哉悠哉,不像我整天挥舞着剪刀穿行在千奇百怪的脑袋瓜子上,忙得大小便都得憋着一块儿解决,但你丫也别幸灾乐祸,估计照你这么懒惰下去,一准儿便秘!别说我诅咒你哈,你也真是够懒,我不给你写信,你就不给我回信,你吴小阳是不是个东西啊你?切,真不是个东西!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听我师兄说上海月底有几位美发界的名师坐堂讲课,借此机会,我准备去上海看望一下你这个东西!还有一个事儿就是我打算辞职不干了!我已经成功地从大连的东边转移到了大连的西边,历经两年之久,跳槽二十几家发廊,吸取了众多名师魂魄,目前我已经达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技术,我就是闭着眼睛都能给人做头,绝不含糊!怎么,你不信?你不信你可以试试,包你满意!
下一步呢,我准备自己干,你们都跑上海,我也心痒痒,我想这次过去到处走走到处看看,理想的话先找个发廊干几个月,具体了解一下上海那边儿美发界的风行,就算是自我提高提高,打好了基础,也好将来大展拳脚!怎么样,我计划不错吧?——脸皮薄,别夸哈!
我这个计划其实想很久了,我老爸老妈还有我老姐在j-i,ng神上都挺大力支持的,至于财力嘛,我们家“小斑马儿”说了,(柳仲的男朋友,因为姓马,得一昵称小斑马儿),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帮我,实在不行的话,他十分愿意去动物园接受游客们的参观,如果挣钱,如果有人参观的话。
还有一个事儿我不得不说,你也不得不听──那就是你的好朋友,那个温柔、善良、体贴、美丽、善解人意,外加讲文明懂礼貌的仲仲我受伤了。给自行车撞的。不过现在已经痊愈,既没留下伤疤也没伤及大雅,只是她好心痛,因为她的那些好朋友在她受伤期间竟然没有一个人问候过。苍天啊,上帝啊,让那些不惦记我、不发短信给我、不打电话给我的小妖蛾子手机统统掉进马桶里吧!阿门~!(这什么女的,够狠了!)
你们也别怪我狠,跟你们比起来我算得上仁慈,还有那个大明星的小蚊子(文文的昵称),如果有机会请把我受伤的这个“喜讯”传达给她,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过我,估计她都忘了我是男是女了吧?
唉,世态炎凉、见异思迁、见钱眼开、狼狈为j,i,an,有异x_i,ng没人x_i,ng,说的就是你们,看什么看,都给我跪下!
——妈呀,有点冷了,就写这么多吧,等见面再收拾你们!”(瞅瞅,这么能贫,一准儿没撞伤。)
我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楼下试车的引擎隆响,读着信,我都能想象到柳仲昨天晚上坐在电脑前面裹着小毯儿敲着键盘噼里啪啦的样子,肯定特不耐烦。尽管这信里错字百出,但以柳仲驾驭文字的能力来看,她在写它的时候肯定心力交瘁,肯定是抓着头发,抓得跟烟花烫似的!我太了解她!
关上电脑,我给文文打电话。文文最近在夏威夷拍摄专辑mv,据说相当地辛苦,上海这面日头还老高呐,估计她们那里早已吹灯,没什么奇怪,有时差的嘛!
──电话等待很久,文文才梦呓般地“喂”了一声,那声音就像让一百人揍了一样,特虚弱。她跟我说夏威夷太热,她生病了,这么一来拍摄的进程比预期要迟些,最早也得月底才能回来。我听文文那病恹恹的声音可不是装的,赶紧叮嘱她按时吃药,别硬撑,别丢了小命儿。我刚想告诉她柳仲给我写信的事,还没来得及说,文文反倒先说,她说柳仲下午的时候给她打电话。柳仲说自己叫车给撞了,不过好在没什么大碍,还认得1234,否则没为之捏上一把土,后悔死吧!文文说到这儿,开始紧张地问我知不知道具体情况,问我柳仲伤得严不严重。
我**就特佩服柳仲那张嘴,隔着千山万水也得把自个儿给自行车撞了那么丁点儿小事传播传播,跟念书的时候一样,一惊一乍,半点儿都没变!我和文文说不用担心,柳仲擅长大惊小怪又不是不了解她,月底她会来上海,到时候肯定活蹦乱跳,跟撞得那个不是她一样。文文听着笑,笑声都是有气无力,真是病得不轻。我说挂了吧!让她赶紧睡下,赶紧回来,养j-i,ng蓄锐好跟我和柳仲贫!
柳仲这祸害祸国殃民啊!哪儿去哪儿遭殃!好端端的大晴天,她一来愣是下雨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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