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泽听到这话,对谢老头报以深刻的同情,这个姜彤,活脱脱就是魏氏及魏老太太的翻版,都是一样的冷漠心狠。
唯一的不同的是,魏氏和魏老太太对魏霆均这个儿子孙子心狠,姜彤是对谢老头这个丈夫心狠。
“那姜医正哪儿,您打算怎么办呢?“孟泽问道。
毕竟是儿子,而且谢老头也这把年纪了,总不能就这么僵着吧。
果然,问到这儿,谢老头倒是没先前那般不在意了。
“按姜家人的x_i,ng子,昕阳应该不清楚我的事。或许,在他的认知里,他爹早就死了。我现在贸然过去认亲,说不定会惊着他。”
孟泽略略一思索,觉得谢老头这猜测可能是对的。
“那咱们顺其自然么?”孟泽问道。
“十几年没见,我也不知道他在姜家长成了什么x_i,ng子,所以,还是顺气自然吧。若是他对我的抵触心不大,那就相认。若是……”反感,那就算了。总归是我们没有父子缘分他不欠我,我也不欠他。
孟泽见谢老头看得开,也就没有继续就这个问题深谈下去。
第二日,他们按照原计划去了镇子外面的戈壁滩。
前些天还是光秃秃的沙地,如今已经被绿茵覆盖,一丛丛不知名的绿色幼苗在艳阳里尽情地舒展着。
“原来干燥的沙地下面居然有这么多种植物的种子!”谢老头惊叹道。
“植物的生命力顽强得很呢,人活不了的地方,它偏偏能活下来!”孟泽笑道。
谢老头点头,弯腰在五六平的绿地里小心翼翼地寻找着。
“这七八株苗看着跟书上描述的差不多,但我现在也不确定它们是不是钩吻。书上说,钩吻的花瓣有四种颜色,所以我想等开花的时候咱们再过来。”
孟泽也正有此意,俩人又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城。
途中,马车穿过一片梭梭林的时候,谢老头突然叫孟泽停车。
“我好像看到了一味药材,你在这等我一会儿!”谢老头说着,人已经下了车。
孟泽守着车,小心观察地周围的动静。
这片梭梭林长得并不高,孟泽只要站起来,就能将四周的情况尽收眼底。
碧蓝的天,天上挂着一两团薄絮般的云,天底下是赤红的土地,如火焰一般灼人的眼。
景色很美,却不适宜生活。孟泽感叹着。
“阿泽,来,帮把手!”谢老头在远处喊。
孟泽听了,赶紧跑过去帮忙。
“这是什么?“看着梭梭树旁边长着的有半截手臂长的粉色花柱体,孟泽问道。
“这可是好东西,跟人参比也不差呢!“谢老头说完,冲孟泽暧昧地笑了下。
孟泽故意装作没理解谢老头的意思,径直问道:“要直接拔出来么?”
谢老头赶紧摆手,说道:“哎哟,这可拔不得,要从根j-in-g处开始挖,你先把这周围的土给松松。”
孟泽听了,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始挖起药材来。
谢老头也没有闲着,他去林子转了一会儿,自己挖回来一株。
药材太大不好放,谢老头干脆把外衣脱了,将自己挖的和孟泽挖的两颗包好,像抱小孩一样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到底是什么药材,害得您这么宝贝?“上了车,孟泽忍不住问了一句。
“既然你诚心想知道,那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这东西啊,叫r_ou_苁蓉!“谢老头笑道。
孟泽一听这药材是“r_ou_苁蓉”,就知道先前谢老头为啥笑得那么暧昧了。
r_ou_苁蓉这种东西,是专门用来壮阳补肾的。说白了,这味药材跟x_i,ng和*殖能力有关。
“原来是跟 y- in 羊藿一样的东西!”孟泽回了一句。
“ y- in 羊藿有微毒,功效有限。r_ou_苁蓉可不一样,这东西滋补得很,培本固原效果很好。”谢老头解释道。
“可以像人参一样泡酒喝么?”孟泽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不过,得先把这外面的鳞叶砍掉,晒干了水分再泡到酒里去。“谢老头举着最小的那棵r_ou_苁蓉比划道。
孟泽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时,一道刺耳的声音从他们身边响起。
“哟,这不是通天圣手谢逊么?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落魄成这样了,一件好衣裳都穿不起。”
孟泽一抬头,说话的是个三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服饰,应该是个医官。
谢老头看了那人一眼,哼道:“这么多年了,难为你们还记得这称号。不过,你又是哪来毛头小子,也配跟我说话。”
那人冷笑,“我看你呀,还是没吃够教训!”
谢老头正要驳回去,冷不丁看见姜医正从马车里钻出来,一时愣了。
“汪太医,您认识谢大夫么?”
汪太医看了谢老头一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得意地笑了起来。
“何止是认识,你面前这个落魄老头子,曾放过话说‘太医院的大夫都是草包,十个太医令也比不上他之类的厥词,还跟我们打了擂台。”
姜医正诧异地看了谢老头一眼,似乎对这桩往事很感兴趣,便问:“那谁赢了呢?”
“那还用说,自然是我们赢了。太医院聚集的可是全国最顶尖的大夫,哪是他一个半路出家的狂徒可比的。
“睁眼说瞎话!”谢老头傲气地回道,“五场我胜了三场,怎么会是我输?”
汪太医就等着这话呢,他笑道:“当时你确实胜了三场,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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