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玉涵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这汾河龙王到底是怎麽了?连日来总是这般瞧著自己,倒让他觉得自己哪里怪异了。“你为何总是这般看著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君玉涵朝著敖肇怒道。
敖肇亦对他怒目相视,他虽感激他出手相救,但是他会有今日还不是他害的!如今还要他委身於他……他难不成以为自己要委身於他就以为自己要像那些女子一般唯唯诺诺迁就於他?!哼!他想也不要想了!“你要知道此事你也推托不了干系,本王亦非自愿……休想本王凡事听命於你!”
君玉涵听了,为之气绝,呵斥道:“你这汾河龙王好不知好歹!这事虽与我有关,却罪不致死,我如今好心帮你,你倒还说三道四!谁要你听命於我了!谁又稀罕你听命於我了!”
“你──你──”在敖肇眼中,此人分明是得了便宜又卖乖!真是气煞他了!恨不能灭了这人,偏偏龙有三大x_i,ng──好色、贪财、怕死!与死相比……他大叹一口气,罢了罢了,为保一命,反正只一次,到时就只当自己被咬了一口吧……
委实不知他心中所想,君玉涵亦觉郁闷,这汾河龙王这般狂傲,倒不如索x_i,ng让他在斩龙台上身首异处得了!但转念一想,始终起因在於自己,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
一人一龙又行了半月,方到了苗地,才进了苗地,便见尸横遍野,鸿雁哀鸣,惨不忍睹。君玉涵本是修道之人,自是悲天悯人,见这般惨状,便上前问一正在哀哭的老妪道:“老人家,这里发生了什麽事?”
苗人本就不喜汉人,见君玉涵又是一身道士装扮,对他更是排挤,怒道:“定是你这妖人作祟!还我儿子命来!”话音未落,已是吃力拿起一边的木棍,作拼命状。
君玉涵不料自己好心没好报,反而被仇视,一时竟忘了劈头而来的木棍,还是敖肇出手相救,才免了他头破血流。
敖肇一手接住木棍,只是轻轻一推,那老妪便摔倒在地。敖肇火气十足地对她吼道:“你这老太,怎麽这麽不分青红皂白!你家死了儿子,与他何干?”
老妪见自己连他们的指头都碰不到,更加悲戚地哭道:“儿啊,阿妈对不起你,倒不如到黄泉之下陪你去!”说完,便要往一边的墙上撞去。
君玉涵慌忙拉住她,劝道:“老人家,有什麽事慢慢说,何必寻死?”
老妪不领情地说道:“莫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你们这些个汉人没一个好东西!”
敖肇顿时火上浇油,怒火更盛,一掌便击碎了一旁的屋子,瞬间尘土飞扬,引来了更多的苗人。他气愤地说道:“我们要害你,你早如此屋了!”
“阿娅(苗人称呼比自己年纪大的女x_i,ng,相当於“大姐”),你冷静点,我看这两个汉人和先前的那个并不是一夥的!”一个老者出来阻止了老妪,应是这些苗人的首领。
君玉涵猜想著,便听到那老妪尊称了一声:“头人!”
君玉涵看老者颇理智,慌忙上前道:“我们只是有事路过,看到此处哀鸿遍野,方来打探。修道之人以除邪惩恶为己任,若有什麽能帮的上的,贫道自然竭尽全力。”
老者细细打量二人,哀声叹道:“先前亦有个汉人道士说什麽斩妖除魔,我们好生招待他,没想到他居然上了雷公山破了远古封印,引出了上古魔物,那魔物四处害人……唉……”
“头人,您与这些汉人废话什麽!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底下的苗人纷纷汇聚过来,怒视著他二人,若非老者站在前面,止住他们,想必这些苗人早就群起而攻之了。
“大家冷静一点,我看他们和先前的那个汉人不一样!尤其是这一位与雷公山上原先封印之上所画之人十分相似。”老者指著敖肇道。
老者之言让君玉涵和敖肇面面相觑,敖肇寻思了一下,想来是自己的先祖应龙,应龙本是天上神兽,当年下凡特来助黄帝一臂之力,也曾在凡间收服不少妖孽,道:“那人应是先祖,那妖孽在何处?我们且去看看。”
老者道:“那魔物虽被解了封印,但是它的实体已灭,离不了这里,白日还需待在雷公山上,只是晚上出来害人。”
一人一龙经老者指点,便去了雷公山,那雷公山乃苗族圣地,传言苗人先祖蚩尤的头颅被黄帝坎下之後便被族人带到此地埋葬。这山上常年烟雾缭绕,雾中花开,犹如人间仙境,却不想这般灵气之地竟成了妖魔藏身之所。
进入雷公山之後,敖肇也变得杂乱起来,那道士要他进入雷公山便将那神丹吞下,再……一想到这事,他便心烦意乱了得紧,步伐有些迟疑。君玉涵自然不明白其中道理,疑惑地瞧著他,而在敖肇眼里瞧著,君玉涵分明是看自己笑话,那火气便又上来了,不禁怒道:“臭道士,你少看本王笑话!”
君玉涵觉得这个敖肇真是无理取闹,莫名其妙地又冒出这样一句来,他亦语气不佳地回道:“我若要看你笑话,你颈上头颅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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