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脸上有松动的神色,陆重赶紧伸手去拉他起来,林锦借力站起,随即抓住陆重准备放开的手,陆重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带着林锦往灵堂旁边的小房间走。
这应该是园丁专门放养护花园杂物的房间,架子上整整齐齐摆着各式工具、肥料,还有一张藤椅和茶几。茶几上摆着一杯n_ai,一碟蛋羹,一碗汤圆,一盘焖牛r_ou_,还有四瓣橙子,陆重想的是种类多点,一样吃几口也能下肚不少。
林锦先把蛋羹吃完,又喝了半杯牛n_ai,吃了两瓣橙子,正准备擦嘴,在陆重关切的眼神下又伸手端起汤圆,一口咬下里边包的居然是r_ou_,不过还好是鲜r_ou_馅的,要是甜的他不定吃得下去。
这么一来,拿来的东西林锦差不多吃了个七七八八。
“眯会儿吧,我待会儿叫你。”陆重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张毯子铺到藤椅上。
林锦没再坚持,说:“那你帮我调个半个小时的闹钟。”
陆重颔首。
因为停灵,整栋房子的暖气都关了,初春的晚上寒风瑟瑟,躺下时林锦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陆重突然碰了碰他放在腿边的左手,但瞬间又放开。
只见陆重从兜里掏出张暖宝宝,掀开他的毛衣,贴到他肚子上,然后又摸出两张稍小一点的,撕开就要往他脚底贴。
林锦马上坐起来并收回腿,面有羞色,小声说:“我两天没换袜子了。”
陆重失笑,把暖宝宝递给他,整理碗准备收回厨房。
暖宝宝散发阵阵暖意,灼得林锦心底发烫。
陆重放完碗回来,躺着的人还大大睁着双眼,房间的灯已经关了,但窗外的廊灯正好照到林锦的眼上。
他走过去蹲下,轻轻把手覆到林锦的眼睛,颤巍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扇过他的手心,慢慢变成温热的s-hi意。有水痕从掌下划过,他装作不知,另一只手轻轻拍林锦的肩膀,低声哄道:“睡吧!”
陆重当然没调半小时的闹铃,他定的是两个小时以后,本想守着林锦没想到自己却睡过去,等睁开眼已是天光微露,他躺在一张床上,房间开着c-h-a电的取暖器,温暖如春。
陆重连着在那边待了三天,直到下葬的前一天中午才回家。张池只知道是他朋友父亲过世,问哪个朋友,陆重语焉不详地岔过去,自己都不知道在回避什么。
再看到林锦已经是两个月以后,四月的某个晚上。
那天陆重忙到十点才到家,进门刚换完衣服就听到敲门声,开门只见林锦提着几个保鲜盒,一见他就拎高到他眼前,笑着说:“我来给你送回礼。”
陆重站着一动不动,不说话也不笑,只盯着林锦的眼睛看,门外的声控灯熄了好久,直盯得连林锦都开始不自在,伸手去摸自己的脸,心里七上八下,才退后一步,让人进来。
带来的回礼是萝卜馅的饺子,馅和饺子皮分开,还没包。
葬礼时,芳姨用剩下的萝卜和r_ou_末随手做了顿萝卜馅饺子,陆重吃了却赞不绝口,正好今天闲下来,林锦就让芳姨帮他调好馅,擀好皮,说自己要吃待会儿叫人来取,并一再叮嘱不用包。
芳姨不解其意,但依言照办,肖青河五点取回来,林锦马上出发,在楼下等了四个多小时,才看到晚归的陆重。
林锦把保鲜盒打开摆到台面,陆重一看到就回忆起之前的美味,本来就饿了大半天,难得有了点馋的感觉,问:“没包的吗?”
“没,要自己包。”
于是两个人洗手包饺子。
陆重很喜欢吃饺子,但总是调不好馅儿,所以家里做得不多,包饺子手艺不好也不坏。出乎意料的,林锦包得却很不错,又快又好,一个个规规整整,在手上时没感觉,摆在一起瞬间就拉开差距。
陆重虎着脸手下变得小心翼翼认真无比,但如此正经出品的一个却比之前随便包的还要难看,林锦看了眼认真拍马屁:“你包得也很好,个人风格突出。”
陆重实在没忍住微微翻了个白眼。
最后几个陆重撒手扔给林锦,转去烧水,开了火也没离开,只背对着林锦站在燃气炉前等水开。
虽然才是春天,但陆重一向体热已经穿上了短袖,下边随意套了条灰色运动裤,因为洗了太多次翻白又单薄,关键是后两个字,单薄。垂在腿上显出整条腿的坚硬线条,屁股那里尤其明显,鼓鼓的,圆润挺翘。
一把火从林锦心头一直烧到指尖,他不自觉地捻了捻手指。
待到最后一个饺子也包好,他过去水池前洗了个手,洗好后仍留在那里,抽了张纸一根一根指头擦干,然后慢慢移到陆重身后,将前面的人整个圈在怀里。
陆重没动,不迎合却也不是拒绝的姿态。
林锦一下受到鼓励,左手放肆地放到陆重的胯上,随后一点点往下滑,慢慢滑到大腿根,来回极缓慢地摩挲几次后,继续往下,手握拳用手背掂了掂那两个小球,动作轻柔得似乎在最严谨地估算它们的重量。
陆重极力忍耐那一股从尾椎窜起来的战栗,他一直知道,这人向来最擅这种若有似无的撩拨,不管现在还是从前。
一时怒从心头起,蓦地抓住那只恼人的手,转身,曲膝报复似的用力顶了顶林锦胯下,头微向后仰,眼睛斜斜地勾着,里边的光像淬了这天底下最烈的酒。
“怎么?这么多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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