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川柏游戏也不玩了,坐在沙发上满怀期待。
张池说:“肯定是他们集资给你买了个小礼物,谢谢你帮他们拍照,不要太期待了,肯定就是个一般小玩意儿,你不一定喜欢。”
林川柏一脸正气地反驳:“怎么能这么说呢,一般二般都是别人的心意,我肯定会喜欢好好保管的。”
然后只见陆重拿出一个卷轴样的东西,解开系带,展开。
林川柏愣了,张池直接笑跌在地毯上。
鲜红的锦旗上描了两行金灿灿的字:助人为乐,高风亮节!
……
这都什么跟什么!林川柏觉得自己似乎过于乐观了。
陆重比张池好一点,笑容还能控制,之前拿回来就放着,他今天也是第一次看。
林川柏面如菜色,“我可以不要吗?”
张池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努力做出正经的表情:“那怎么可以呢亲,不管什么都是别人的心意,你肯定会喜欢会好好保管的,好好拿着,回去挂在墙上啊亲。”
林川柏一副生无可恋地接过来。
一边是面容白皙头发棕黄衣着时尚的j-i,ng致青年,远看耳朵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一边是虽然已到二十一世纪却仍然充满八十年代气息的锦旗,对比之下更显喜感。
张池笑得浑身无力,靠在沙发上摸出手机,“等一会儿等一会儿,等我拍张照。”
“跟我一起喊:一二三,茄子!”
笑声翻出窗外,惊扰了远方的星星。
日升月落,朝移暮转,时间转眼便到了盛夏。
陆重很不喜欢夏天,除了热,东西稍微放一会儿就容易坏以外,还有窗外的蝉,叫得让人心烦意乱。
不过夏天却是山庄生意最好的时候,非周末的房间都是满的,预约更是排到两周以后,陆重七月份一天没休,估计八月也同样闲不了。
反而林锦最近重点抓的几个项目都稳步推进,比前阶段经常需要调度省心得多,所以,这段时间他稍微没那么忙,正好晚上能去接陆重下班。
关于接下班这件事情,陆重开始觉得完全小题大做,无他,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只是单纯地认为自己一个大男人又不是姑娘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一点没有必要。林锦跟他辩了几句无果,第二天直接把车开到山庄门口等着。
陆重差不多十点左右下班,出门后径直往大门口走,身后有车打了个双闪,转头,林锦脑袋从车窗伸出来,喊:“上车”。
那一刻,陆重心里其实还是挺高兴的,有人记挂着的感觉,确实不赖。
陆重坐上车,林锦转过头看他,陆重跟他对视几秒,然后冲方向盘使眼色,示意“开啊”。
林锦看这人毫无反应,终于叹了口气,“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上车第一件事记得系安全带。”
陆重确实忘了,赶紧把安全带系上。
“晚饭吃了吗?”陆重在路上时问。
“吃了。”
“吃的什么?”
“就在公司随便吃了点。”
林锦回答得不咸不淡,陆重这时才发现,好像……在生气?
不过陆重也不是当年那个一见他生气就跳脚的小年轻,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他又不可能气一辈子。
这段路实在太短,没说几句便到陆重家楼下,因为是周五安乐在家,林锦把陆重送到门口就准备离开,临下车前陆重心念一动,破天荒地主动把人抓过来接了个深吻,林锦愣了一瞬反客为主欺过去,吻毕,两人倒在放平的座位上,均是气喘吁吁。
林锦那自从陆重说不让他来接后垮了一晚上的脸终于多云转晴。
陆重都不知道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生闷气,经常莫名其妙地生气不管他又莫名其妙地好起来。
安乐一直不知道自己阿大其实偷偷在谈恋爱,张池纳闷陆重为什么不告诉安乐,陆重无奈回答:“慢慢再说吧”。
张池好奇,有一天试探地问:“小安乐,你想要什么样的嫂子啊?”
安乐听后如临大敌,眉头皱的死紧,特别警惕地问:“我阿大交女朋友了?!”
“没,没,我随便问问”,没有女盆友,男盆友倒是有一枚。
安乐眼神仍然充满怀疑,“池哥你别骗我,阿大是不是交女朋友了?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多大了?哪里人?靠谱吗?准备结婚吗?”
一连串的问题扔出来,张池根本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把安乐糊弄过去,差点没指天发誓只是随口一问,安乐才慢慢恢复平静。
张池开始觉得这事棘手了。
过了好久,他还是忍不住轻声问出口:“安乐,你不想你阿大结婚是吗?”
“不是”,安乐马上条件反s,he的回答,但是过后却没再说一句,脸上矛盾错杂,似乎连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想的。
张池跟陆重说起安乐的反应,陆重却是毫不意外。
“安乐从小就粘我,小时候我抱抱别的小孩子都会哭,所以……”,说罢摇了摇头。
张池控制不住地幸灾乐祸,某位姓林的同志道路艰且阻啊。
***
一天周六,凌晨两点陆重都睡了忽然听到有人敲门,而且敲门声越来越大。
这么晚他实在想不出是谁,从猫眼看出去没看到人,心里陡然一惊,正准备去拿餐桌上放着的水果刀,然后听到门外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怎么是林锦?
他马上打开反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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