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藏毒心的,自始至终,却原来是那个称其为父亲的人。
褚贤看著自己的父亲,痛心闭上了眼。再也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今日一别,父子亲情已断……青儿,我们走吧!」
去一个,没有人x_i,ng丑陋,乾净的地方。
* * *
离去的背影,是那麽坚决。
所以,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在他们离去之後,扎在褚庆源腿上的箭,被拔了出,硬生生c-h-a入他的胸口,苍老的身影,倒卧在一片鲜豔的情牵花海中。
觅残红(亲兄弟、激h)三、落英
三、落英
清风拂树,摇落过季将谢的花。残红散了一地,往昔的艳丽缤纷,再难寻觅,徒留空枝,孤影而立。
透过窗棂,凝望那伫立树下的身影,残花落在他身上、发上,如梦……似幻……
褚贤的心,痛极,眉目紧锁,目光焦著在窗外、在树下。平静无波的声音,彷佛开口的话,与他毫不相干:「只有死吗?」
屋里,老被褚贤冠上恶友之名的人,难得寡言,云淡风清地回了一句:「世间万物,均有其限。」
天地宇宙,万物或者相生,或者相克。
赤隼,乃一种大鹰,长三尺,高二尺。足上有利爪,爪弯曲而成尖勾,两足力道之大,曾经有人亲眼目睹,那成年公牛被赤隼抓穿背脊,拎起腾飞。
有别於近亲鹰种,其最明显的特徵,就是赤隼脑门顶上,有著一颗r_ou_瘤,随年龄成长而增大。原因为何,典籍上并无载明,不过有传言,说是赤隼常年食蛟而生,却无法自行排出蛟血内的毒素,是以蛟血内的毒,便蓄积而形成r_ou_瘤,令其一生痛苦不已。同样地,赤隼的血,对於蛟来说,亦是致命的毒。
恶友两手一摊,故做潇洒地道了句:「总之,就是这样。」
「是吗?」
郁结的气,重重吐出,褚贤拉开紧闭的门,冷风扑面而来,深深地,呼吸染了花香的空气。
「耆,不送……」
恶友自嘲地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指望。贤——」
「嗯?」
「别做傻事。」
褚贤背对著恶友,苦笑:「我像是要去做傻事的人吗?」
「像!」
「你这家伙……」就知道,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耆,我问你。」
「说吧!」
「刹那与永恒,你会选择哪一个?」
「前面的那个。」
「为何?」
「因为人的寿命不可能永恒,比起天地宇宙的存在,人类区区数十寒暑,搞不好连刹那都称不上。所以你所谓的选择根本不存在,无论选择的是哪一个,若用人类的寿命去算,都只是刹那。」書 萫 閄 苐
那恶友边说著边绕过褚贤所在的地方,如来时一般,潇洒而去。
只是在提足跨出别院时,终究还是忍不住回身看了眼,沉沉一叹,最後头也不回地,离开别院,留予那二人,一处无人打扰的清静地。
* * *
落英缤纷,沾了褚青一身。
「在想什麽?」
柔柔的声音,依旧那麽地让人迷恋,一如他的唇——嚐过,再难忘怀。
褚青摇了摇头,摊开手心,接下一片飘落的残红,递向褚贤:「香吗?」
胸口抽痛,不忍逆了青儿的意,靠得更近,低头闻了闻,抬首微笑:「很香。」
褚青也笑了。
「贤哥……」
「嗯?」
褚青咬著嘴角,煎熬著。倘若说了,贤会不会就这麽拂袖而去?
这般骇人的模样能被接纳,已经是上苍的恩赐,却还想,得到更多。
是不是……
太过奢求?
太过贪心?
褚贤抱著样貌骤变的幼弟,噗哧一笑:「竟然比我这哥哥还高了些,糟糕,以後我可得多吃点,不然以後走在街上,谁还会认为我才是做大哥的人啊?」
手指探索般在褚青身上滑过,轻触额上突出的角,怜惜叹著:「都是哥不好,害你受苦。」
「不是的,不是的。」
褚青用力摇头,习惯x_i,ng地,搂著贤的颈。
「我、我……我爱你……」
「傻瓜,我也爱你啊!」
推开褚贤的手,揪著胸前那片衣襟,痛苦地道:「不是,你跟我……不一样……」
「一样的。」
扯出一丝难看的笑,侧过身,倚在树干,「怎麽可能?」
失了法力的禁锢,那种肮脏的欲念,却加倍剧增。渴求著在生命的最後,疯狂占有。占有——与他流著相同血脉,至亲的兄长。
「青?」
「别过来!」
怒斥,却阻不了褚贤的靠近,手臂上越来越鲜明的热度,透过衣裳,传来。
撇开的头,被用力扳了回来。
唇,贴上了,另一人的唇。彷佛等待了千年,就为了这一刻。
褚青张大了眼,兄长柔软的唇,在自己唇上,吻著。好热……好热……
泪水几乎溃堤的激动充斥著褚青的心,满满地几乎要涨破胸口般。
舌,温柔撬开牙关,探入。寻找著失落千年的伴侣,缓缓挑起、纠缠。
舌尖传来s-hi滑温热的触感,隐隐地,还藏著另一层感觉——
更深、更激烈、也更难以按捺。
沉溺,在兄长燃起的高热。
期待,未知却让人欢愉的官能诱惑。
「贤哥……」
轻轻推开褚贤,痴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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