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鸿渐控制着力道,姬行涯自是不同,洁白的肩膀处只多了个像被蚊子叮咬过的小红印。
姬行涯哼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本事高于我却还要这般藏头露尾,莫不是怕我师父就在隔壁会来打你罢?”
这话一听,姬鸿渐脸微微有些泛黑。
这才两个月没管他,怎么便与那傻大块头关系这般好了?
姬鸿渐有些不快地跳下屋顶,自姬行涯的窗户翻身而入。
“恐怕你再怎么叫,那大块头都醒不过来了。”
姬鸿渐把玩着手中的银针朝着姬行涯步步走近。
看不出姬行涯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姬鸿渐注意到姬行涯此刻身子在瑟瑟发抖。
姬行涯愕道:“!父亲是杀了他?”
父亲……
如今前世之事皆数记得,听姬行涯这一声“父亲”姬鸿渐便直觉得一种背德感油然而生,下头之物竟是稍稍起了点儿反应。再看看姬行涯此刻的模样,姬鸿渐心底暗咒一声,连忙将姬行涯从水里抓出来,拿了件外衣罩在姬行涯身上。
“……杀了他你可不要记恨我的么?不过是用迷香迷了他,明早便会醒的。”
姬行涯舒了一口气,姬鸿渐这一看便有点儿不大舒服了。
“离开你两个月,如今本事挺大,居然学会用暗器来打我了?”
“……那、那还不是因为……不知道是父亲。”姬行涯被姬鸿渐紧搂在怀里,前头罩着衣衫,后头却是光裸着背贴着姬鸿渐的胸膛,他面色微绯,身子一阵发烫。“我原以为父亲再不会理我了。”
想说怎么会,不过再想想两个月前自己摔门而去的事儿,姬鸿渐也不好这样说。
“我被你气到了才说的那话,如今气消了,又岂会与你有隔夜仇。”
毕竟做了那么多晚夫妻,再多的隔夜仇也该是床上解决的,姬鸿渐心中暗暗补充道。
他原打算告诉姬行涯他记起前世过往,可是再想想几世下来都是他追的姬行涯,这样未免太不划算,他怎的都想让姬行涯主动一番,于是便故作坏心,不去提及,看这小子多能忍。大不了到了姬行涯十八岁还不主动,他再勉为其难主动一次好了。
姬鸿渐只觉得怀里那人颤抖得厉害,低头一看,只见罩着那人的衣衫上多了几滴水印。原是他哭了。
姬鸿渐不由得一阵心疼,轻叹一气,他抚着姬行涯的头,声音放软了许多:“我知你是生我气,不过你若是闹脾气两个月也该够了,该随我回去了。你若不怕我再与别人欢好,我便带你去个世外桃源,就你跟我,那你也该放心了。”
姬行涯苦笑:“父亲舍得?”
“对你自然是舍得的。”
姬鸿渐抚着姬行涯头的手缓缓下滑,竟是在姬行涯光洁的背脊上流连,姬行涯当即便是一阵轻颤。
“父、父亲你!”
姬行涯羞愤至极,又像是不知道寻常父子之间这般是否寻常而迟疑着未说下去。
“……那大块头最近在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罢?”
强试着努力忘记在自己背上来回摸着的手,姬行涯咬牙道:“知道。”
“知道那你便不该跟着他了。江湖水深,这次的事谁要掺和进去便注定没好下场。”
“父亲又知道背后是何人使坏了?”
姬鸿渐哼笑:“你会不知道?慕容家在江湖上名声不小,又是出了名的名门正派,如今被灭门,正道上除了慕容当家的生死之交,其他人无一过问你觉得为何?”
“是正道里的人干的,且来头不小。”
“不就是了。且不说那姓宫的c-h-a手其中会如何,人家好歹是正道中人,有个挚友的头衔,可那大块头……呵,屁都不是!而且还是魔教中人,这邀星堡现如今虽不算魔道第一大帮,不过总算稍有名声。大块头要涉这个局,那自然黑幕要盯上他。正道除魔道,是如何的一呼百应你该不是不知道。”
毕竟他们第一世不就是这么死的么。
姬鸿渐心中暗想道。
姬行涯垂眸:“……”
“可他……现如今也只是在背后暗中指使人帮着查线索,怎么也不可能会怀疑到……”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能知道,别人也定能够知道,只不过是如今时机未到。一旦到了,你还怕那大块头的邀星堡不会被抄得个底朝天么?”姬鸿渐冷哼着,一脸不屑,“那大块头与你不过萍水相逢,我儿子借他做了两个月徒弟,也算是他的福气了。你何必陪着那厮一道身陷囹圄,回去与我过难不成还比跟他好不成?”
姬鸿渐的手摸着摸着,探到了姬行涯身前,随即慵慵懒懒地自背后围抱住姬行涯。也不管姬行涯会不会觉得重,便兀自将头埋进了姬行涯的颈窝里,就着那不太舒服的姿势躬身压在姬行涯身上。
“父亲你……!”姬行涯慌慌张张抓住姬鸿渐碰上他红珠的手,满脸绯红。回头,对上了姬鸿渐盛着柔光的眼,姬行涯心中一荡,他平静了片刻,道,“我不能跟父亲你回去。”
“你喜欢上那厮了?”
杀气暗涌,姬鸿渐随时打算要冲去隔壁杀人了。
“父亲哪儿的话。只是……他救过我的命。”
“救过?可那次我该是替你还了。”
姬行涯摇头:“不是那一次。”
“那还有哪一次?”
难道孟津那厮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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