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引以为傲的自矜与理智,在元幼祺这涎皮又透着些幼稚的亲密接触之下,自动弃城而逃,只余下茫茫天地间失了保护的自己。
没错,元幼祺的言语和举动,让理智的墨池很觉得赖皮又幼稚,可是现在,感x_i,ng的墨池已经占了上风,她明知元幼祺的赖皮和幼稚,还是禁不住沉浸其中,还甘之如饴。这真是太可怕了。
墨池向来认定自己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感情用事的,哪怕是面对深爱之人。然而眼下,就是面对着心爱之人,她已经快认不出来自己了。
她手中的筷箸,突的顿住,将一筷r_ou_脯放在食碟中,拧头去看殷殷等着她吃饱喝足的元幼祺。
元幼祺被她诡异的目光盯得莫名,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
连眨眼睛都这么好看……
墨池的脑中,霎时间闪过这个念头。继而,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她越来越失了自我了!这……这真的是好事吗?
不再在地抿了抿唇,墨池幽幽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吃了什么?”元幼祺被她问得发懵,扫了一眼食碟里的r_ou_脯,老实道:“r_ou_啊!”
墨池的目光亦滑向了那块r_ou_脯——
r_ou_啊……
两个人的脸庞同时一红,再次极默契地同时想到了某一个更奇怪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嗯,r_ou_。
独立女x_i,ng陷入爱情之后迸发的危机感~
☆、第二百二十三章
唐喜久在宫中, 便是个纯然的傻子,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历练, 也磨出几分机灵了。何况他本来就不笨, 御前侍奉许多年,越发的伶俐了。
他自知时常随皇帝微服出宫, 办得又多是不好拎到明面上的事。特别是与墨姑娘有关的事,他几乎大部分都参与了。
皇帝宠.幸墨姑娘, 与墨姑娘之间言辞举止百无禁忌, 皇帝自己当然是不在乎的, 墨姑娘有皇帝的宠爱,自然也不在乎。可是他呢?那些偶尔漏了一字半句入耳的天家隐秘事, 随意哪一个, 于他而言,都可能是天大的祸患。
旁的不说,万一哪一日这些事有一丝半毫落到旁人的耳中, 那么自己与梁少安这些时常在御前侍奉行走的,就甭想脱开干系去!
这事儿, 唐喜越想越后怕。再有陪皇帝微服出宫私会墨池的时候, 他也不敢近身侍奉着了, 而是很有眼色地给皇帝与墨池留下独处的空间。这一举动,表面上看是懂得分寸;实际上,则是给自己留了退路。
梁少安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渐渐也发现了唐喜的心思,内心震撼的同时, 也知道避嫌了。
唐喜是内官,内官没后,一辈子图的不过是荣华富贵。梁少安则不同,有家室,有子女,除了自己的宦路前程,他亦在意子孙的将来,论起来他比唐喜需要顾忌的更多。
两个人因为皆有了这般心思,这次随皇帝微服等候墨池,墨池登车去与皇帝相会了,他们二人倒是极默契地都躲到远处墙根儿底下,装作午后无聊晒太阳的闲汉。只时不时地抬眼扫视四周,以确定皇帝是安全的。
唐喜眼尖,刚蹲在墙根儿下,就看到远处学宫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
女科会试结束,学宫大门一开,举子们各归其家。唐喜迎出了墨池,又殷勤地引她登车去见皇帝,这一来一回已经耽搁了一刻钟,学宫门口的人早就散得差不多了。可这位还在那站着,倒像是在等着雇车马的样子。
她也来参加女科了?唐喜心道。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曾经启祥宫的主位,周美人。
可是这身打扮,实在是寒酸了些,哪里像是大家出身的小姐啊?唐喜暗忖。
他一双眼睛见惯了富贵绫罗,周乐诗身上的衣衫,虽然比寻常小户人家的小娘子的穿着要像点样子,但实在是趁不上绍州周家的大家大业。
唐喜觉得怪异,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
只见周乐诗立在路边,面对着偶尔路过的马车踌躇了一会儿,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了似的,迈步就要走。恰在此时,学宫内踢踢踏踏地传来马蹄子踏地的声音,一辆简约而不简陋的马车自学宫内出来,路过周乐诗的面前,车夫好像听到了车内人的吩咐,忽的停住。
唐喜圆着眼珠子打量那辆马车,虽然装饰简单,亦是不事奢华的单辕马车,粗略看去与街市上跑来跑去的马车也没什么差别,但细看之下那匹驾车的马比寻常驾车马要雄健结实得多。
唐喜于是更添了注意。
马车的车帘被从内撩起,里面不知什么人似乎对车下面的周乐诗说了些什么。
离得远,唐喜看不清周乐诗脸上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得到周乐诗仿佛很是纠结矛盾。
一高一低、一内一外的两个人不知交流了些什么,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周乐诗登上了那辆车。
此情此景,让唐喜啧啧称奇。
能从学宫里大模大样出来的,不会只是普通的官员,定然是与此次科考相关的人物。郭仪是副考官,从来只喜欢骑马,不喜欢坐车的;而寻常的属官,能这么从容地自学宫大门而出吗?且两边的卫兵还毕恭毕敬地对其行礼……
莫非是那一位?唐喜心头一紧。
他胡思乱想的当儿,那辆马车居然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驶来了。
唐喜和梁少安大惊:这么一条不起眼儿的小巷子,普通马车掉个头都费劲……
两个人脑中电光火石,皆默契地垂下脸去,好似真的是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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