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一切村长说就不知道了,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家的房门前,而小红也回到了自己家,只是她疯了。
后来神志就不清楚了,时常到大红的坟头去。
将这件心事说出口后,村长又是长长的一叹,扶着拐杖,面色复杂。
程已却只是点了点头,反问道:“既然这样,那天你怎么会带着我们去呢?不怕吗?”
“我不带你们,你们难道不去了?”村长反问了一句,又道,“而且……我不信大红会害我。”
众人听了这么个故事,后背有些凉,纷纷回自己的住处了。南宫亿扶着村长一路回去,最后到房门的时候,程已不经意间随口一提,“村长,你是骨骼x_i,ng风s-hi病犯了吗?所以走路声音都变了?”
村长一愣,点了点头,“是啊,犯病了。”
程已也只是随口一提,点头回房了。
刚进房门,苏砚就点了一下他的鼻梁,慢悠悠道:“你怀疑村长?”
程已摇了摇头,刚才隐隐透露的锐气全都没了,浑身是有温和的气息,“我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随口一问,就被你发现……他在说谎?”苏砚勾唇掐了把对方的面颊,“阿已,你怎么这么坏啊。”
村长走路的声音的确有些许变化,程已干脆将计就计,问他是否犯病了,按照这个村的知识层面,村长大概听不懂程已口中的病名,即便他听懂了,可如今根本不是y-in雨天,如何犯病,他却承认了。
这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为了腿疾的真正原因不被发现,下意识承认了子虚乌有的理由。
程已笑了笑,“坏一点不好吗?你之前不是想要我坏一点吗?”
“我……”苏砚缩回了手,薄唇轻启,却吐不出解释的话,他最初的确有这么念头的。
程已太干净了,他怎么可以这么干净?
他喜欢干净的东西,可只是东西而已啊。若是变了人,那就不一样了,他想对方和他一样,他想要程已变成另一个苏砚。
若是这样,那他心里是不是就能爽快点呢?
可看到程已面带笑容杀了那三人,他心里是不解的,又痛又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却知道不好受,尤其这人是为了他怀中的小东西。
既然惹他不快,那杀了不就好了?
“师父,我没怪你”,程已看不见苏砚的面庞,却勾了勾唇,笑道,“我很开心。”
他没有解释为何开心,但他嘴角的笑意做不得假,苏砚一下子就懵住了,这一刻,他切切实实地体会到了明月所说的,欢喜一个人,就会下意识去包容,下意识去原谅。
他……真的很欢喜我,这句话在苏砚心中绽开了一团团的烟花,以至于他根本来不及思索他为何会这么开心,原本俊逸艳丽的面庞一瞬间露出了孩童般的傻笑,很傻,傻得程已即便看不到,也一同笑了。
两人像个傻子般笑了好久,久到小白奋起反抗才上床了。程已躺在阖眸休息,心中却在琢磨之前遇到的种种,苏砚盯着程已的面颊看了一会后,一把将他抱在了怀中,温热的气息全部喷在了对方的颈间,“别想了,它们不敢来找你我的。”
程已没问它们是谁,他知道苏砚大概知道这村庄到底怎么回事了,却并不打算依赖对方,显然苏砚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不是第一次同床而眠,苏砚更不是第一次抱着他,之前几次他痛得冷汗直流时,苏砚总会抱着他轻声安抚,但即便这样,那也是几年前了啊。
两人身贴身,连气息都像是要交缠在一起,程已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他再怎么说,也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了,若是不走江湖闯荡,像他这般年纪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怎么?”感到手臂下方的身躯微微发热,苏砚伸手摸了摸程已的面颊,声音分外低沉,“身体不舒服?”
程已尽量放松僵硬的身躯,摇了摇头却不说话。他知道苏砚还将他当小孩看待,只能尽量压下不知何时涌起的、这个年纪泛滥的情.欲。
他将这当正常反应,也没引以为耻,逐步将意识放到这些天的事情上去,渐渐有了睡意。
苏砚就感到怀中的人一点点放松了身子,毫无戒备地躺在了他的怀中,少年的面庞清隽舒雅,在隐约的月光下,泛着层淡光,好看得一塌糊涂。
而就是这么一个人……欢喜他。
这个念头像是发了芽生了根一般从他的心头冒了出来,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在少年的额头印下了轻轻的一吻。
真的很轻,像是清风拂过,少年依旧好眠。
苏砚愣住了,他这是……怎么、了?
一直睡在墙边的小白“啊呜”地狂叫,想要扑过去,却被对方开始四散的余威镇压,只能在原地哀嚎。
但也正是这叫声,唤回了苏砚的神志,他轻描淡显地朝小白瞥了一眼,亲切而又温和道:“阿已睡着了。”
一声“汪”咽了下去,小白眼泪汪汪,这是在告诉它,这坏人想怎么欺负它就怎么欺负它了!要是将主人吵醒了,他一定会吃了它的!
屋外此时黑雾缭绕,哀嚎不断,正是魔鬼的天堂。苏砚却似全然不知,只抱着怀中的少年,嘴角勾笑望着,怎么也看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这两人现在都可都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喔~看他们瞎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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