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微风习习,月光若纱,夜凉如水。
桂花的香气盈盈绕绕地不知从何处飘来,暧昧得宛如含羞带怯的舞姬。
一直花猫嗖地从脚边窜过,陆羽希冷不丁地吓了一跳,抬起脚往旁边弹开了半步。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牵着对方的手,于是尴尬地松开了。
对方看了眼自己的手,脸上瞬间褪去了傻气,一股哀伤从眉间扩散开来。
陆羽希更尴尬了,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开口就问:“你叫……曹彦?对吧?”问完又后悔自己这样显得很不礼貌。
曹彦却很受用地挂上了笑容,他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下一刻就高兴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把人抱在怀里,扣着脑袋,热吻着,似乎倾上了所有的力气,通过拥抱通过接吻,把怀里的人揉进自己的血r_ou_里,巴不得与之融为一体,再也不愿放开了。
同样是不经过他同意就亲了他,但陆羽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并不想推开。从看见他在台下的那一刻,一直到现在,自己的举动均荒诞异常。想要知道些什么,自己的感情抑或对方的吸引,他迟疑着把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试探。
曹彦面对突如此来的回应,兴奋地要死,生怕那舌头逃了,激动地立即勾住,从舌尖沿着舌根攀附,含着那滑舌用力吸吮,动作霸道而不加节制,就像想要汲走所有甜美的香气。
那近日源源不断地从记忆中溢出,萦绕于心底的幽香。连秋夜的满城桂花香都为之失色。
陆羽希被人抽去所有的空气,只有对方给予的气息勉强维持着呼吸,他晕乎乎地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沦陷的。
他陷入了一个难以言喻的漩涡,不知被何种力量牵引着,迷失了神智,乃至被剥掉了上衣仍无所觉。直到后背抵在墙上,冰冷而粗糙的触感刹那间把记忆中的噩梦引出。陆羽希本勾着曹彦的脖子的手,转而扯着对方的衣领把其拉离自己。
幽暗的后巷中本来旖旎的空气瞬间变了调,陆羽希尽量回稳呼吸,冷声低斥:“你要干嘛?”
曹彦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来,又被陆羽希突如其来的变脸弄得不知所措,脱口而出:“我想你了。”语气委屈而煽情。
陆羽希被那张情深款款的脸看得脸红心跳,连忙别过了头掩饰。他认栽了,不动声色地轻轻把人推开。理了理因束在裤子里才挂在腰际而不至于掉在地上的衣服,穿好之后一颗颗地把扣子扣好,一直扣到最上面一颗,与之前露着胸膛的打扮简直像是两套衣服,然后才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曹彦欲言又止地想跟上去,被陆羽希用眼神制止住了,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对方的背影隐去。
其实曹彦给陆羽希的第一印象并不坏,冷硬的俊脸与傻气的表情毫不违和地融合在一起,单纯而体贴,只是床上的表现实在过于糟糕,不过说实话,自己并不介意手把手地教他。如果不是和杜雪莉和好了的话,几个月前对方向他表白,他很有可能接受,可是没有如果。
尽管如此,但杜雪莉在外面有人,所以即使有婚约有誓言,他也不愿意去当守身汉,跟个傻逼一样。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活着并没任何意义,反正该死还是得死的,只是死法不同,早晚有异,这是陆羽希信奉的信条。
做人最紧要就是开心。因此活着就应该好好享受生活,鬼混也好,做愛也好,开心就好。
“顾洋,订酒店。”
贴身保镖顾洋没问多余的话,应是办事。他很少通风报信,因为小少爷行为上有什么偏差通常会被他哥揍得半死,这样一来得有好一阵子更难照顾。何况陆羽希对他不错,本来贴身保镖就跟保姆助理无异,虽然老板是陆正森,看在陆羽希长得眉清目秀的一孩子被他权利至上的老哥的压迫下的份上,于仁于义还是应该偏向陆羽希较为合适。
于是陆羽希和曹彦在酒店渡过了他们的第二个晚上。
与上次和杜雪莉闹分手喝醉了的情况不同,陆羽希这次是清醒的。
带着对杜雪莉的不满,带着自己对曹彦究竟抱着何种心思的不解,即使干架干赢了对方,却再一次让别人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不同于上次胡蛮地冲撞,这次曹彦害怕像上次那样把人弄伤了,前戏扩张均异常耐心,极尽小心翼翼。再加上技术进步不少,陆羽希没觉太难受,快感湮灭所有不快的情绪,表现得极致魅惑,慵懒的眼神,低哑的呻.吟,适时的亲吻,举手投足之间有意无意的撩拨曹彦的敏感之处,看着对方的意乱情迷,想拉着他和自己一块儿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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