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地方出现任何一款超级跑车都不令人意外,只是看着许墨明显亚洲人的俊美长相,以及车上下来的小姑娘的容姿,让其他来这里旅游的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跑车高速行驶的时候,戴着墨镜的司机转过头吹了声口哨:“哟,ares回来了,看看我的新玩具怎么样?”
“我还以为,你又会用造型奇特的布加迪威龙或者紫红色的法拉利来迎接我呢。”座位上的许墨褪去了温柔,眉眼处可见锋利,紫色的眼睛里是毫无温度的无机质:“这次看来,和你挑选助理的目光一样,有了长进。”
“哈哈哈,bingo!”如愿以偿看见后座上的小姑娘闹了个大红脸,他的心情变得不错,“你还是老样子啊,ares,不玩车也不玩女人……真想看到你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件东西迷得死去活来啊,哈哈哈,一定很有趣!”
迷得死去活来吗……他想起了某个人,那人的眼睛有着和西海岸的海一样湛蓝的颜色。
超跑的引擎就像狮子的低吟,在毫无遮挡的公路上和空气赛跑,如同追逐着蹦跳的羚羊。沿着海岸线可以看见那座壮观如一座巨大城堡的酋长国宫殿酒店,这是全球最为奢华昂贵的酒店之一,两面临海,远看这一千三百多米的黄金海岸线,华美得如同梦境。
“为什么选在阿布扎比?我还以为会去迪拜。”许墨的眼睛里,只有黑色的海。即便是在询问,他的语气和陈述也没甚区别,眸子里安静得如同一切都于他无关。
“我亲爱的ares,你在研究室里伪装得待了太久了吗?有句话怎么说的,迪拜属于过去,而阿布扎比属于未来!”戴墨镜的男人舔了舔嘴角,“未来属于我们!”
许墨突然想到了:non nibus.
不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别人。
科研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全人类。
这大概就是所有科研工作者的初心,以至于这句拉丁文也出现在了bla给他的信箱里。很快地,不属于他的手机铃声响起,那是符合法国人的浪漫语音:“。”
“看来有人不高兴了,这帮英国佬,明明连最简单的方程式都搞不懂,却对着时间总有着特殊的执着,真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炸鱼土豆和深柜。”男人嫌弃地提档,不雅的措辞被优美的法语修饰得好听了些,而这顶级跑车的车速又在慢慢上调。
“对时间执着也是件好事。”许墨笑笑,看上去肆意而高傲,话语里潜藏的温柔似乎只为了某个无意提到的可以暂停时间的人——泽言他,对着时间也很执着呢。“还是说法国人不在乎时间,只能在这里像个得不到时间眷顾的小孩一样,一边咒骂着别人,顺便提提车速呢?”
墨镜男人听到后一愣,然后是张狂地大笑:“你啊,真是不留情。要是其他人敢这样说我,我就……”
这一切来得太快,就像顶级的车速到了极致,一把小巧的银色手枪已经举起,正对着许墨的眉心。刚才还在大笑的男人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的手指已经放在了扳机上,即便隔着墨镜,许墨也能看住他眼里飞快掠去的凶狠和残酷——食r_ou_动物的眼神。
不愧是他的同类。
“g19?和你那把g17一样的弹夹。但看上去更灵便了许多。”许墨没有皱眉,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对着枪口熟视无睹。
“物尽其用。”男人又对他笑了笑,手枪下滑,落在了许墨的手上,然后他装摸做样地叹了口气,“估计也只有你这么说我坏话,我都不会生你气了。”
“荣幸之至。”
仿佛刚才的箭弩拔张只是错觉,他转过身去安慰那个差点被这种疯子般的行为吓出声的小姑娘:“宝贝别怕,我和我们的ares闹着玩呢,淑女的眼泪可是很珍贵的,明白吗?”
她看上去脸色还有些发白,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向来能把腐朽的说成新生,三言两语的甜蜜就哄好了小姑娘摇摇欲坠的玻璃心。
法国人调情的手法似乎与生俱来:“我们还要去参加宴会呢,真想给大家看看我的宝贝有多么乖巧听话。”女孩点了点头。
许墨只关心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是否系好,以及外面的车速达到了多少。手里把玩着小巧的格洛克手枪,他的嘴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放大,漂亮的紫色眼睛里似乎蒙上了一层水雾。
不生气么……这位“老朋友”可是子弹上满了膛,真的起了杀心,想给他脑袋上开花啊……
“晚宴你不换上礼服吗,ares?”
许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法国男人上身穿得还像个绅士,下半身却是不伦不类的牛仔破洞裤,可摘了墨镜的脸实在是充满野x_i,ng的英俊,成功在宴会门口就捕获了一堆芳心。“若是你这一身的品味,那还是不必了。”
男人看着许墨一身与往常一样的雪白风衣,衬衫扣子都扣至第一颗,衬着那张不同于西方立体的带书卷气息的儒雅长相,看着冷淡又禁欲。“好吧,反正只要你随便笑笑,那些大小姑娘们就会立刻跑到你身边来主动搭讪的,谁在乎你穿的是不是礼服?”男人耸耸肩,突然转过身往他小助理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对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揽着女孩的肩膀走远,顺带招了招手:“回见!”
没有理会他过度消耗的热情,许墨提着公文包朝电梯走去。西海岸的夜色就像加了冰的威士忌,迷醉,清甜,看似冷酷,骨子里又热情得要命。从酒店一楼上到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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