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吗?”卡尔承认他在电影或里看过相似的场景。
“也不能说是不对,但就像你们人类烹饪有一整套流程,初拥也有许多步骤。光是把喂血这一段拿出来说的话,就和准备食材这一个步骤拎出来说没什么区别。”确定卡尔听得懂他说的,埃德加才继续说,“将垂死的人转化为吸血鬼很简单,但困难的是如何在转变的痛苦中保全他的心智,而不是变成疯狂的怪物是最困难的——在刚被转化的一到三个月内,新生吸血鬼会对血r_ou_有着巨大的渴望,而如何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都是转化他的吸血鬼需要承担起的责任。
因为埃德加举了个非常简单易懂的例子,卡尔瞬间就明白过来,“那些怪物……是不是在初拥的过程中出了问题?”
埃德加的眼神透着赞赏,“聪明的孩子。”他啜饮着杯中鲜血,“准确来说那群东西接受的根本不是初拥。打从一开始,制造出它们的那家伙就没指望它们能保有理智,他只是恶意地转化了它们却不管他们的死活。”
“……”卡尔有些想吐,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谢天谢地,他晚上什么也没吃,胃里空荡荡,干呕了两下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这样可怕的罪行在自己身边发生。
“它们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驱使着它们的只有猎食的yù_wàng。它们俱光易怒,但因为转化并未完全进行,所以r_ou_体还会腐烂。”
无论如何,韦尔伯特庄园内的那些怪物都不是凭空出现,它们的背后一定有一切y-in谋的主使。
卡尔抬起头,“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在那里?”他想他一定是疯了,他居然怀疑埃德加,怀疑那个从怪物手中救了他的埃德加,但他也知道,如果不问清楚的话他会一直想这个问题。
埃德加微笑起来,笑容冷冷的,并未进入到眼睛里,“为了复仇。”
卡尔愣住,他从没想过会是这么个答案。
“为了向那出卖了我的卑劣叛徒复仇,所以我来到了这里。”
晚上七点,布洛迪卡镇医院某间候诊室内还亮着灯光。
汉格尔·维拉德仰倒在自己宽大的靠背椅上,眼神空洞地凝视着淡黄色天花板。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回家,不想回家面对黛西和他的小女孩——她们用不同的方式折磨着他,这份高压令他感到窒息,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则来自于那冷酷残忍的陌生吸血鬼。
忽然他的手肘碰到c-h-a着钥匙的抽屉,他的眼神动了动,仿佛具有穿透功能似的盯着某个地方:抽屉里摆着工作上的文件单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文件的底下藏着什么。
一把锐利的猎刀:最好的软牛皮刀鞘底下是银光闪闪的刀刃,连头发丝都能切断,上头刻了三条血槽,尽最大可能地方便猎物滚烫的热血流出。
通常,他会把它藏在自己最贴身的衣物底下,然后用那种会令人联想到银行抢劫犯的头罩遮住自己的脸,悄悄地躲在y-in影里,向着自己选好的猎物移动。他承认他迷恋猎刀捅进人身体里那种独特的触感——和用手术刀切开人体组织不同,猎刀总能给他野x_i,ng放纵的快感。他会用特殊的装置抽干他们的血液,将尸体深埋在镇郊荒地的土壤中,然后满载而归。
但这段时间里,他已经足足一个星期没有出门“狩猎”了——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根本找不到合适的猎物。
他是个医生,颇有社会地位的医生,他不能对身边的人下手,否则警方就会像嗅到腐尸气味的鬣狗一样找上他,他只能对那些布洛迪卡的垃圾下手。
妓女还有流浪汉,他的猎物通常是这种人,可最近这段时间布洛迪卡的所有流浪汉都消失了——他尝试过去找,最后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消失了而非躲藏起来——就像撒了盐的大雪,消失得干干净净,连半点痕迹都不剩下。
忽然护士敲了敲门,他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
“进来。”他花了几秒钟迫使自己镇定,“有什么事吗,艾普拉小姐?”
进来的是位年轻护士,“维拉德医生,您还不回家吗?”
“没什么。”汉格尔捏了捏眉心,“你快回去吧,我晚点自己会离开。谢谢你的关心。”
想到这位医生的某些传闻,艾普拉的眼神里闪过同情,“多保重自己,我走了,再见。”
“再见。”
等到他确认护士也已经离开,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支手指那么大的、带刻度的铜管。
铜管做成了注s,he器样式,只要将尖头刺进某个地方就会有黑色的液体渗出来。
他知道这是什么,这是吸血鬼的血液,是那绿眼睛的魔鬼交给他的。
“汉格尔·维拉德,我不仅知道你有医院血库的钥匙,还知道你经常偷窃里面的血液,用来喂饱我这位小小的同族——她的胃口可真大,两天就需要一袋血,你都快要无力负担了不是吗?”绿眼睛吸血鬼的肢体语言夸张得像在演黑白默片,“我需要你为我做件事,接好了。”
吸血鬼的手指冷得像冰,汉格尔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对方强塞了过来,险些手抖得把这冰冷的小玩意儿摔到地上。
“……”
吸血鬼在他的耳边低语,“喏,我需要你把里面的液体混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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