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了随身伺候的下人,委屈不了的。你们来了也好,我有事情嘱咐你们。”县太爷将山下的事情都说了,说完了又添道,“到时候我随时给你们信儿。其实这山里头,若是正常的炊烟,太远是瞧不见的。只等着他们往那边走的时候,你们千万别起灶被发现了。这些日子你们尽可能多的准备些干粮,若是怕冷,我这里有无烟的银炭。做饭还是免了,哈气水也有可能被瞧见。”
李季点头表示记下了,随后问道:“那老爷您可想到解决的法子了?”
县太爷苦笑:“还能这样?只能放着了?多设些陷阱,多些保护。再多准备干粮,到时候那几天别生火。这山里本就易守难攻。就算是被发现了,这一千多个将士,也能护住一段时间。”
李季很认真的想一想,这才道:“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心里有些不成熟的想法,说出来又怕您笑话。”
“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都这种时候了,多说两句就是多个思路。你但说无妨。”
李季这才说到:“年幼的时候,我曾经跟同龄的孩子玩过捉迷藏。我藏的时候,最先想的并不是找个隐蔽地方。而是做个假象,让别人以为我在另一边。这样,只要他找错了方向,我就赢定了。”
县太爷眉毛一挑,这法子其实行兵打仗的时候并不罕见。所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将敌人往错路上引,确实是脱身的好法子。
这李季不认字,没读过兵书就能想到这一点,可见其聪明。
县太爷摇摇头道:“打仗的都多疑,咱们把他往旁路上引,他们未必会上当。”
李季道:“其实我小时候,这个方法用多了,旁人也就抹清楚了。跟我捉迷藏,只要往觉得我藏的反地方找就是了。我每次捉迷藏,都会往一个地方仍一件我身上的东西。后来他们发现了我的法子,我就干脆就仍在我藏身地方附近。这样任凭他们往那一边找,都绝对不会往我这里找。”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县太爷听了这话,眼前一亮:“华容道!这现成的好计策,我怎么就没想到!”
县太爷敲一敲脑袋:“亏我自诩饱读诗书,简直就是颗榆木脑袋。”
华容道是个典故,很小的时候就学过了。奈何长大以后书读的多了、杂了,倒是将那些扎实的都忘记了。越是困难环境,就越容易往困难的方向想。如此,反倒忽略了近在眼前办法。
“华容道?”李季哪里听得懂这个。
县太爷道:“这是个典故,主要的核心,还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越是战场上用惯了的伎俩,反其道而行之得的效果就越好。”此时县太爷可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找指挥使。
可一看到二狗子,犹豫了一些。这辛苦过来一趟,连像样的话都没说几句,就这么走了好像不大合适。
李季看看二狗子,替他坐下决定:“我们等着老爷回来。”
打仗是大事,不论因为什么,都不能影响了。
县太爷点点头,便出门去找指挥使他们了。
叛军上山搜山。奈何山太大了,若是将人们都散开去寻找,一旦发现了目标,怕是根本没办法与之对战便被解决了。
可士兵聚集在一起,又不利于寻找。
站在这山脉足下,抬头看着一望无际的山,竟然毫无法子。
最后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上山去满满寻找。两日以后逐渐能够摸索着痕迹找过去。就像当初二狗子上山寻人是一样的。人走过总会留下些痕迹。
比如折断的树枝,或是挂到衣服留下的一点布料。三千多人上山,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有着这个突破,摸索着上去,眼瞅着都走到山下到营地一般的地方了。
而营地内也连忙派遣出了队伍,故意在倒营地的路上,多扔些不挑,折一些树枝,让痕迹变得更加显眼。
同时,在另一个方向设下陷阱,一路上往一个方向引。又用了足足一百个士兵,紧急建造第二个“营地”。
县太爷当初为李季和二狗子准备了三个住处,现如今便要牺牲一个了。
最远的那个,也是同样巨型帐篷扣着的院子,看上去更加像是营地。
将外围粗糙的围上,又点起几只篝火,等着燃尽以后,又跑去后面挖个坑,百十来号人挨个拉屎堆了些分辨,再用灰烬盖上。
总之,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一副很多人生活过又匆匆逃离的样子。
巨型帐篷里还准备了许多的物资,将里面的东西带出来大半,剩下的忍着心疼撒地上些,再落地上些,用脚反复踩了。
而叛军这边,已经开始怀疑了,一共三千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人不小心留下痕迹?要说孩子淘气,沿路折树枝玩还好。看挂破衣服留下布条的话,这留下的未免太多了些。
而且颜色瞧着都差不多,若是是处于一件衣服上的,也有可能。
领军的将领捏着布条满脸的疑惑,命令全军停下脚步,开始跟其他军官一起讨论这是不是对方设的mí_hún阵,人根本就没往这边走。
最后出来的结果是很有可能那群人根本没往这边走。
如此,再找下去只能是浪费时间。
当机立断,又排出去几个小队分多个方向探探路,再回来报告消息。
等了三个多时辰,天都快黑了,这才有两个人狼狈的跑回来。就在相反的方向,有陷阱。而且是防不胜防。一个小队七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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