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有人想出去过,只是他们无出其右都在十步之内无功而返,反而落了一身的病痛。自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再踏足那条路。而且九妄之路也不算是路,只要双生珠合在一起,无论你在何处,都能通往九妄。
霍轻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使r_ou_体的伤痛减轻一些,可伤痕已愈,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疼痛就像是无根之草,将她颤得紧紧地,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她俯身坐在床头,手指仔细翻看许花朝的伤势,她的皮r_ou_已经愈合,看上去安然无恙。
她摸了摸许花朝的额头,微微有些发烧,因想着仙人的血兴许有些作用,便背对着秀墨悄悄给许花朝喂了几滴,没想到这一指下去,原本躺得好好的人,突然咳出了一口血。
秀墨听到声响忙围了过来,许花朝若有似无地睁开眼睛,目光飘忽不定地晃了晃又重新闭上。
“花花,你感觉怎么样?”霍轻瞳还以为许花朝醒了,结果一颗心刚放下又被拎了起来,“都怪我,连累你受这么多的苦。”她握着许花朝的手,与自己的手掌一起握紧放在嘴边,歉疚与心疼倾巢而出。
她的自责是,明明早就知道许花朝有问题,却从来都没有想过是不是有邪物附了她的身,更加不该在刚刚,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杀念。颉兽尺极通主人的心意,若不是自己的杀心一起,它又怎会穿过许花朝的胸膛?
“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许花朝青紫的嘴唇轻轻一碰,苍白的脸颊上掉下来一滴水,她伸手摸了摸,努力保持微笑,目光扫过霍轻瞳沾满鲜血的身体,抬手道:“诺,你竟然哭了。”
霍轻瞳诧异地转向她,一面握着她冰冷的手,一面将她慢慢扶起来,眼角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干涸,她只顾着匆忙搭脉,唤了秀墨道:“有水吗?拿碗水过来。”
许花朝的手指抚过她的心口,目光渐渐冷却下来,像是回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这个虽不值什么,却有些用,你不要嫌弃。”霍轻瞳将自己的血水搅匀,送到许花朝的唇畔,道:“听话,喝了它。”
许花朝的眼泪扑哧就掉了下来,她强忍着泪意别过头,忍不住轻轻地咳嗽了几声,霍轻瞳以为她是怕苦,故而端到自己的嘴边尝了一口,“听话,不能浪费。”
霍轻瞳固执地端着碗,以至于许花朝一转过来,嘴唇便对着碗沿,她微微坐起身,什么也没问,什么都不说,闷头将这碗血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撑着手臂勉强笑道:“你这个人,人冷心狠,血却是甜的。”
秀墨在旁边怯怯地看着,忽然听到门口一阵疾风,一缕黑光掠过,念娘和宝儿就被丢到了地上。念娘原地打了个转,看到秀墨远远地站着,床头霍轻瞳和许花朝都是满身是血,已到唇畔的责问瞬间就化为乌有,取而代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怎么了?”
“念娘。”许花朝按着胸口,忍着身体的不适,低声说,“念娘你……你来了。”
她看向秀墨,有些气力不足,“林纾玉只是错投了女儿身,可崔二爷真的不是你夫君。你不是也见过他?他身上可有半点你夫君的影子?你……”她轻轻地咳了一声,用尽最后的力气,劝道,“你问问你的心,到底是你自己不愿意相信,还是你真的认不出来?”
念娘只觉的身心都是空荡荡的,她恍惚间跌倒在地上,看向秀墨的时候还是有些疑惑,可想到刚刚在崔府看到崔二爷的一举一动,心里就动摇起来,“你若真的是我夫君,可记得我们赴死那日,你对我说了什么?”
“我说,玉郎宁可永堕鬼道,永不超生,也不会忘记和念儿的承诺;哪怕日东沉,水逆流,玉郎决不负卿。”秀墨字字铿锵,她说罢,见念娘满脸惶恐,便发誓道:“我虽爱慕念娘,也很想陪着宝儿成长。可若念娘不愿与我为伴,秀墨绝不会纠缠着你。念娘,我宁可你恨我,怨我,弃了我,也不想你在这里沦为鬼怪的猎物,失去我们的记忆,忘记我的容貌,和旁人共度余生。”
念娘不解,秀墨只好又将之前对霍轻瞳的话又讲了一遍。此时,许花朝支撑着,苦笑道:“幸亏颉兽尺手下留情,我还有命将我知道的告诉你。”
霍轻瞳俯下身,担心地皱了皱眉头,“你也是被魇鬼送到这里来的?”
“不,我是自己闯进来的。”许花朝虚弱地躺在霍轻瞳的怀里,安静地诉说着当初发生的一切,“这里根本就不是你们以为的完美世界,而是魇鬼用鬼力制造的一个专门吸食戾气的阵法。大家都是她用来练功的俘虏,根本……根本就没有极乐之境。”
许花朝掉下鬼冢之后,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和上一次来完全不同,池中金莲的根j-in-g叶蔓正在拼命吸食她的血r_ou_,可她的一举一动却没有感觉到除此之外的任何疼痛,她照着池中的水,这才发现,原来她的魂魄居然是在霍轻瞳的身体里。
她本想跨过金莲池去找霍轻瞳,没想到却被金莲池中的莲花吞了下去,再睁开眼就已经在一个满目都是镜子的地方。镜子的中央悬空着一只花萼鬼正在施法,看到她的一瞬间,忽然眼睛一亮,道:“原来,你就是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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