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爸爸一样温柔吗?会跟爸爸一样喜欢摸他的头,把他抱在怀里举高高吗?
“我没有不喜欢爸爸......”一张口,念念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只是......”
只是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不回来了。
“念念......”裴久川靠边停下车,把念念从副驾驶上捞过来,抱到怀里,“你的亲生父亲......他很爱你。”
“所以他才把你托付给你爸爸,想让你过得更好。”他摸着念念柔软的头发,轻轻在小豆丁的背上拍着,“他当时的处境很艰难,没有其他的办法。但你要相信,他们俩是这个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
扪心自问,如果是他站在徐宵的位置,不一定能这么真心地待念念。
“我知道。”念念把头埋到阿久叔叔的胸前,蹭了蹭,“你......你不要告诉爸爸。”
直觉告诉他,如果爸爸知道了,肯定会难过。
“放心吧。”裴久川摸摸他的小脑袋,“这是我们俩的小秘密。”
暂时解决完念念的问题,小少爷松了一口气。
继续上路时,他突然想起来,念念的不对劲好像还跟肖元秋有点关系。
“那天你去肖元秋家,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虽然肖晁这几天看上去安安分分的,但鉴于对方有前科,裴久川很是怀疑,那个男人也许又说了什么上司的坏话。
“同桌跟我说......他被绑架了。”然而,念念说的和他想的不是一回事。
“他说......”念念把肖元秋的叮嘱抛到脑后,“那个叔叔认识我。”
“什么?”刚好到了别墅门口,裴久川一个急刹车,“谁认识你?”
突如其来的急停差点让念念飞出去,好在安全带牢牢地锁住了他,除了被勒个半死之外,没什么太大的事。
“就那个绑他的人。”察觉到阿久叔叔的脸色不太好,念念把安全带解下来,麻溜地往对方怀里钻。
“他还跟你说什么了?”一边抱着念念,一边往屋里走,裴久川的语速有些急。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念念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肖元秋说.....叔叔让他照顾好他同桌......”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个人刚好进门。
“爸爸?”一进门,念念就看到徐宵蜷在沙发上。
“徐处?”裴久川的视线落在空了一半的酒瓶上,再看上司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连忙把念念放下,凑上前去,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额头。
手心里一片滚烫。
“爸爸!”念念没见过徐宵这幅样子,吓得声音里带上了哭腔,“阿久叔叔!我爸爸怎么了?”
“嘘——”裴久川把徐宵抱起来,“没事,有点发烧,你帮我个忙,去那边的柜子里找退烧药出来。”
他冲墙边白色的柜子扬扬下颌。
似乎不太舒服,男人在怀里挣扎了几下,他收紧手臂:“别怕,是我。”
仿佛听到了他的话,徐宵没再乱动,乖乖地把头靠在他胸口,温顺地垂着眉眼。
“吃点药就好了。”把上司抱回床上,裴久川安慰一旁紧张兮兮的念念,“人都会生病,别害怕。”
念念拽着衣角,咬着唇站在原地,眼泪汪汪地盯着徐宵,默默地点点头。
“阿久叔叔在这里,不会有事的。”坐在床边,裴久川伸手把念念揽到怀里,另一只手伸到被子里,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
和额头的滚烫不同,徐宵的手很凉,激得小少爷一凛。
“刚才的事你说完了吗?”他摩挲着男人分明的指节,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才再次开口。
他不能慌,这个时候,他是徐宵唯一能依靠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肯定是he
来调查的人是老熟人啦,大家不用担心
☆、死生(24)
醒来的时候, 由于酒j-i,ng的缘故, 徐宵的头有些疼。
昨天一时贪杯, 喝了差不多半瓶的酒, 后面发生的事情, 他几乎没什么印象。
梦境里似乎朦朦胧胧地出现了祁承,这么多年, 对方还是不肯抽身离开。
“醒了?”
不待他细想, 一只手从背后探过来, 轻轻覆上他的额头。
“你昨天把念念吓坏了。”感受到掌心里正常的温度, 裴久川松了口气, 收回手, 起身给徐宵倒了杯水, “以后睡觉记得关窗户, 一吹风就生病怎么行。”
下属丝毫没提酒的事情,徐宵捂着头, 慢慢地坐起来:“我生病了?”
“发烧, 烫得吓人。”往温水里加了几勺蜂蜜,搅拌均匀后, 裴久川坐到床边, 把杯子递给上司,“喝这个。”
徐宵捧着杯子喝水, 身后,小少爷伸手轻轻揉着他的额角:“还疼吗?”
“有点。”他把杯子放下,回头去看裴久川, “局里有没有来过电话?”
听林湖的意思,上面应该派了专员下来负责这件事。
依以往的反应速度,现在人应该到了。
裴久川摇摇头:“还没。”
无论是他的手机,还是上司的电话,都没接到林湖的来电。
但他半个小时前旁敲侧击地问过留守在局里的童小鸽,据小鸽子说,在她到局里时,林湖的办公室里好像就有人。
不过现在,大概并不是c,ao心这个的时候。
“昨天念念和我说了点事。”小少爷把上司攥在手里的杯子接过,放在床头柜上,然后用被子把男人裹好,“我觉得你还是先听一听。”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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