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昉猛地停住迈出的脚步,狐疑的拿开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说:“真的没事?那你打我这么多电话干什么?”
“……手机放在口袋里,不小心碰到了。”
对方平淡无波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这真是个意外,白昉撩起眼皮,看到肖升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不禁觉得贴着手机的耳朵发热,“既然没事,那我先挂了,拜拜。”
“嘟嘟嘟——”祁景风的再见二字还未出口,对方就掐断了电话,简直好像打拳打到了棉花上,手中的电话已经因为长时间使用而热的发烫,祁景风扔掉手机,坐回到椅子上,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白昉松了松领带,直视着一脸八卦的肖升,“你还不回去工作?杵在我这里做什么。”
“你看,最近这么忙,都没好好放松一下。”白昉靠着椅背,交叠着两条长腿,抬抬下巴示意肖升继续说下去,“所以,下班后我们去喝一杯吧?”
“行,你订个地方。”
“你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难道你要对我做什么吗?我不能答应?”
“没有没有,呵呵,难得约你成功一次。”
“可以回去上班了?工作做不完的话晚上就没时间了。”
“你放心,肯定来得及,走啦!”
白昉看着肖升说说笑笑的关上门,视线不禁移到了手机上,他其实一向是个很克制自我的人,很少参与应酬,就算喝酒也是适可而止,因为……喝醉的模样实在是太丑陋了。
三年前。
白昉的事业刚刚起步,他和何若帆一起租下了这间小公寓,这天他正好升职,回到家兴奋的拿着手机要给对方看邮件,却未料到何若帆挥开他的手,神色不耐烦的说:“我要出国了,y大给我发了offer。”
这句话如同闪电一样劈中了白昉,他滑稽的半举着手,呆呆的问着眼前这个深爱的男人:“出国?什么时候?你怎么从没和我说过?”
“我也不清楚,我爸给我订的飞机票。”何若帆闪躲着对方的目光,局促的从茶几上拿过一包烟,手抖了好一阵才点上火塞进嘴里,吞云吐雾了一会儿,抬眼看向僵立着的白昉,暴躁的说道:“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了,你知道吗?我也努力向他们解释过,甚至为了你做好挨打的准备,但是我妈就说了一句话,她说,如果我继续和你在一起,就断绝母子关系。”
“我不能这么绝情,白昉。”何若帆摁灭了烟头,白昉只看到那形状姣好的嘴唇在烟雾中张张合合,“你知道,我并不是纯gay,你追我之前,我也和女人交往过。”
白昉置若罔闻的走上前,抬手环住对方,像曾经千万次的那样,仰头吻住那声音的来源,我不想听,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何若帆拉开对方的手,退开一步,仿佛是远离肮脏的细菌一般,“别这样,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被拉开的手渐渐冰凉,白昉突然转身打开本来准备庆功的红酒,对着嘴就灌了下去,彼时酒量很差的他脸色立刻泛起了红潮,甚至有些液体流了下来,染到了白色的衬衫上,斑驳狼藉。
“咳咳……我们来做吧,你不是一直想要吗?”放下酒瓶,白昉颤着手指解着纽扣,却怎么也解不开,一使劲便直接扯开了衬衫,纽扣霎时崩的到处都是,往下解了皮带拉住对方的手,放在赤裸的胸膛上,顺势把呆住的何若帆推倒在了沙发上。
虽然他们相恋了快七年,但是白昉有洁癖,而且因为病的缘故,流血的话不好处理,一直没有同意何若帆的索求,从来用的手。
白昉双膝打开,跨坐在何若帆的腰间,俯身狠狠的吻住对方,一边动手解着身下的衣服,暗哑的嗓音低低的哀求道:“我给你,都给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住手,你别这样,白昉。”何若帆手忙脚乱的捉住对方的手,却没想到白昉直接低头凑到了下腹间,衣服早已在挣扎间被扯开,何若帆不由的粗喘了一声,一个挺腰把人压在了靠背上。
抚上白昉红肿的眼眶,何若帆狠下心说道:“我已经不爱你了,白昉。”
“你……你别说了……”我不想听,白昉睁着空洞的双眼,泪水不停的往下淌,胸口好像被人挖走了一块,撕心裂肺的抽痛,在他们交往五周年的时候,白昉就和父母出柜了,他牺牲了多少才能继续洒脱的和对方在一起,这些事何若帆都不知道。
察觉到何若帆要走,白昉赶紧抱住了对方,“我不想听这个,你别走,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哪里不好,我都愿意改!”
何若帆用力一个一个掰开了白昉抓紧的手指,“给自己留点尊严吧,白昉。东西已经收拾好了,至于房子,租金我已经交满了一年,我爸一会就来接我了。”
尊严……白昉捂住脸,跌坐在地上,压抑着苦涩的抽泣声,竟是笑了出来,“我都不能去机场送你吗?”
回答他的只有行李箱咕噜噜的滚动声,和最后的关门声。
“叮——”一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白昉以为是何若帆的消息,赶紧爬过去滑开了界面。
【白先生,您订的那对戒指已经赶在约定的纪念日前刻好字了,请问什么时候有空来取呢?我们还提供惊喜求婚服务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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