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珈道:“原来你这老妇与她早有交情,你们在雍城时就已经相识了?”
严穆摇头道:“不是交情,她把这个滔天的功劳给了严家只是为了救王倾,王倾是她的同门师妹,因此严家才能受了她的恩。”
方珈皱眉道:“当真?王倾是辅佐良臣,又一直忠心与月儿,岂会和谢眠是一路人,应是谢眠在听命月儿之意行事吧。”
严穆道:“你想一想王倾入京的时机、想一想谢眠在雍城做的事,陛下是你一手教出来的,她行事是这个风格?不要只信你的相术一道,谢眠与陛下的牵扯怕比你想的要复杂,是你一直不明就里,以陛下对谢眠的纵容,现在幸好是你落与下风,若是谢眠落了下风,陛下难保不会舍你而保谢眠,你及早抽身吧,留的命在,方可一展你胸中抱负。”
方珈此时却有了一丝颓然,月儿瞒她的事又有多少,不愧是最让她满意的徒弟,也不愧是帝王。
罢了罢了,自己何必又去讨那个嫌,从此以后只当个纯臣就罢了。
方珈道:“罢了,今r,i你留下,尝一尝我从酒香居买的好酒把。”见老友听进去了,严穆松了口气,方点了点头。
话说季莫自那日答应了月离所托后,近几日一直带着王倾到处吃喝玩乐避开方珈,王倾察觉不对也不多问,季莫若来相邀,王倾也必会应约,哪怕后来二人只是相对无言,连季莫自己都颇觉尴尬了,王倾也只是淡淡的静坐在一旁。
而今日季莫邀了王倾不只是让她避开方珈,也是有事要问,到了酒香居的雅间,王倾又捧了一杯茶静坐在一旁,季莫见她又是一派清淡若水之态,直接问王倾道:“我说王倾,你今日到底是在帮谢眠呢?还是在算计她?以你与谢眠的关系,你又不至于害她。”
王倾慢慢道:“在帮阿眠。”
季莫道:“依我看你今日做的事不像是在帮谢眠,谢眠管理着恤孤堂即耗钱又耗心力,得到些实惠还要防着功高震主,这对她来说是好事?看来谢眠让你避开方相是对的,她的担心成真了。”
王倾还是一派淡然,看都未看季莫一眼。
季莫道:“你知道是谢眠授意我让你避开方相,你不惊讶?哎?不是,那你今日还相助刘大人?”
听季莫如此问,王倾方淡淡道:“阿眠让你带我避开方相,是不想方相连累到我,并不是怕我会相助方相,而我跟你离开,是我明了她的心意,不想让她为我担心。”
季莫傻眼,这和她理解的不太一样吧,谢眠竟不是担心王倾相助方相坏了她的事?谢眠这是认为自己也能明白她的用意才未同自己说明白吗?得了,以后自己倒不必整日发愁找什么借口约王倾出来了。
在御书房内,凤栖月对安然的授课已过了半个时辰,凤栖月记着月离的嘱咐,过半个时辰就要让安然休息一刻,刚刚无忧在御书房呆的闷,哼哼唧唧想要哭闹,月离抱了她去御花园玩。
凤栖月也带着安然到了御花园,见了园中此时情景,二人皆愣了一瞬,此时正有一队侍人来来往往在御花园忙活,皇宫的御花园以雨亭为中心延四方所建,其中花木错落有致,又有山石点缀其中,此时正值夏季,园里百花开的正艳,尤其牡丹和月季开的尤为喜人。
而雨亭南面有一座宫室那么大的地方上,牡丹和月季都已经不见了,仅剩了几颗杏树,而侍人们正在砍那几颗树,这时凤栖月才看清侍人往来御花园是在移走挖下的花、及原本点缀在那处的青石。
凤栖月只是略愣了一瞬也不以为怪,见月离在雨亭里,信步走了过去,未及走近,就看到月离坐在亭里石桌旁在摆弄什么东西,无忧被n_ai公抱在怀里,手里攥着一根木炳,一侧串着一个圆形如鼓的东西,两侧各垂下一根绳子,绳子上穿了木珠,无忧晃动手臂,绳子上的木珠击到鼓面,就发出咚咚的响声,无忧听了咯咯笑个不停。
无忧见凤栖月与安然过来,伸着手让二人看自己攥着的东西,凤栖月逗了逗她走到月离身旁坐下,安然从n_ai公怀里抱过无忧也坐在了石桌旁。
无忧见了石桌上放着的东西,伸了另一只手就要去抓,月离笑着捡了一个像翅膀一样的木块递到了无忧手里,无忧得了东西乖乖在安然怀里坐好,一手攥着翅膀又去打鼓面,待听到了响声又笑个不停,安然也就哄着她玩。
凤栖月扫了眼桌上,桌上散落着和无忧手里攥的一样的木头翅膀、还有木头尾巴、木轮子、及一些木片,而月离手里拿着已安好鸟首的像鸟身一样的木块,又伸手取了尾巴,凤栖月问道:“在做什么?”
月离慢慢把鸟尾嵌在鸟身上道:“给无忧做一些玩具玩,许久不动手,都有点不记得该如何做了。”
凤栖月笑问:“你家中有幼弟、幼妹?”
月离一顿摇头道:“我在老师那里学习时,有不少年幼的师弟师妹,做玩具是那时学来哄她们玩的,至于家族里,此时应该只剩了我一人在了。”
安然、凤栖月皆一怔,看着月离,月离脸上神色如常,好似刚刚说的不过是寻常话。
月离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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