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在说笑话吧,我结扎了,哪来的孩子。”
“……”
“那只小鸭子呢?家里人任由你胡闹两年还不够吗?你真打算跟他过一辈吗?”
“我不会跟他结婚的。”
那一刹那,呼吸停滞,像被人堵住了心。
外面的动静由喧闹渐渐的转为平静,关辰推门进来,看到床上坐着的王信安,他的表情呆呆的,扯了被子却没有去盖。嘴唇蠕动了两下,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第3章 挣扎许久,平静。
王信安开始不回家了,关辰晚上回到家,推开门,房间是暗的,没有热腾腾的饭菜,没有切好的水果,没有放好了的洗澡水。也没有昏黄的灯光下,盼着他回家的人儿。
“你在那里?回我好不好,让我知道你是安全的,让我知道你没有在哭。”
“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都忘掉以前,从新开始生活。”
王信安在出租屋的大床上,夜凉如水的晚上,抱着手机哭的难以自抑。
王信安开始消失了,别墅里的东西他一样都没有带走,公司他也没有再去,不止关辰,谁都找不到他。
“对不起,我爱他。”胡廖低着头,语气沙哑。他向王信安承认自己是穿着王信安同款的灰格子衬衫,出现在醉酒的袁青墨面前,袁青墨误把他当成王信安……王信安呆滞了之后说没事,反正,他也早就不爱袁青墨了。
胡廖走之后,杨婷骂骂咧咧的摔东西。“凭什么呀!他凭什么呀!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王信安抱着哭哭啼啼的杨婷,自己却没有哭。王信安转身,走进房间,关上了门。删掉本要发送的短信。
短信的内容是:“这些天我在双泷区的酒店,我在学校的人工湖等你,我们离开吧。”
终于,挣扎许久,平静。
郑点点爱撒娇,黏人的很,就算是出了房间,他也是粘在关辰的身上羞答答的不愿离去。关辰搂着他,前往简讯上发来的房间号。
房间号就是在自己房间的隔壁,郑点点甚至还弄来了房卡,一切都朝着自己预想的发展,一会,等关辰看见和丹尼斯苟合的王信安,还怕关辰放不下他吗?
c-h-a入房卡后,推开门,眼前的一幕让关辰呼吸一滞。
房间里,打碎的花瓶,散坏一地的台灯,还有丹尼斯抱着衣衫褴褛的王信安。王信安左手的无名指断了,一截断指掉在了离他们不远处,王信安身上遍布咬痕和情趣道具留下的血痂,郑点点也吓坏了,她没想这么对王信安的,她只是单纯的想让关辰来捉j,i,an而已。没想到的是,丹尼斯是这么变态疯狂的一个人。
昨天晚上他就在这个房间里的吗?!那么,昨天晚上,他和郑点点……他听了他们欢爱的声音一夜!关辰不敢再想下去,悲愤取代理智,关辰踢开年老的丹尼斯,没想到,丹尼斯也哭了,竟像丢了玩具的小孩沙哑的叫王信安的名字。关辰去抱王信安,王信安疯狂挣扎,抽搐,断了手指的手已经疼到麻木,血液流到酒店的地毯上,晕染了一大片红色。看上去,凄凉又恐怖。
关辰取下塞进王信安嘴巴里纱布,因为长时间的面部肌r_ou_痉挛,王信安还说不了话,王信安的嘴巴微张着,合不上。轻微的喘息,眼泪从眼眶中流出来,划过眼角,流进发丝里。关辰只觉得心像有千万根丝线刮擦一样,疼痛难忍,无法抹去。
爱情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有的时候,它能让人心生希冀,努力生活。有的时候,它能让人绝望,毁掉人所有的期待和信仰。
手术的时候,王信安还是征愣着痴痴傻傻的状态,幸亏断指送来的及时,还可以接上。只是不能打全麻。医生质疑他神经衰弱不能配合手术,关辰没办法,搂着他在他耳边告诉他这些年用来威胁他的视频根本就没有,只要他动手术,他就绝不再强迫他,给他自由。王信安征愣了半晌,微微的点了一下头之后,被医生带进了手术室。
隔着玻璃,王信安因为手术针的刺入大声□□哭泣,用来压制他的另一个医生紧紧钳制住他,防止他因为疼痛的挣扎而破坏手术。
手术室外的关辰,听的撕心裂肺。
手术只打了局部麻醉,因为王信安动过太多的手术,不能再用太多的麻醉,医生也就减小了麻醉的剂量。减小麻醉的剂量也就意味着痛苦的增多,这种缝合手术本就煎熬,更何况不能打全麻。
是他不好,跟他在一起的这些年里,把他当成好脾气的保姆兼床伴使用,没有在乎他在看到自己一个又一个情人之后的y-in霾和心碎。
是他不好,因为嫉妒,破坏了他拥有幸福的机会,强硬的挤走他爱的袁青墨,让他跟自己纠纠缠缠了这么多年。
是他不好,若不是他总在外面招惹偷腥,又怎么会让郑点点有可乘之机设计来伤害他,在他受到伤害求救无门的时候,撕心裂肺的听了自己与别人欢爱的声音一整晚。
手术室的灯灭了,王信安出来的第一句话是:“你说好的,给我自由。”
好。
可是你知道吗,在你抽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像陷入泥潭的人一样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就在你泯灭对我的所有期待,在你浑身满目疮痍之后。
王信安没有等到拆线,就离开了。走时,走的干干净净,什么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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