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发现,你留下与给我的,其实除了一堆让人纠结的过去还有些其他的东西。而那些东西,都是很美好很美好的。
所以现在我很幸福啊!真的。
所以,谢谢。
上车的时候,蝶衣蛮横地将一连不情愿黏在她身边的卫子卿赶去赶车(蝶衣:“一共就六个人全窝车子里,马会自己跑么?”),卫子卿当然不依,犹犹豫豫地上下打量着蝶衣,最后目光停留在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上。
“看什么看!”蝶衣捂着肚子扭过身子。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义正言辞。
“卫呆!你看不起人!!”
“我怎么看不起人了我……喂!”
“你一个破道士顶的上咱教主半根指头么?竟敢说我一个人!”
“你少曲解我意思!”
“你去不去?!”
“不去!”
“去不去?”
“不、去!”
蝶衣死死盯着卫子卿,最后淡定地挑挑眉,“……不生了!”
“……”卫子卿一愣。
众人默。
一旁的丹青“噗嗤”一声终于岔气,不好意思地摆摆手示意,“噗……你们继续……”随即凑到绯红旁边用嘴角小声道:“天啊,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么?”
绯红耸耸肩:“习惯就好。”这种没营养的对话一天不知道要听见多少次,而且单蝶衣一个人就算了,卫子卿跟着她久了竟也沾上低能的坏毛病。
两人正低声嘀咕这,那边战争就已经出了结果。
卫子卿一扫儒雅书生的虚假面孔,长袖一甩用力坐上赶车位,恶狠狠道:“不跟你闹!降低我层次!”
蝶衣闻言脸瞬间涨红,嗷嗷叫着扯着离自己最近的苍怀摇晃:“苍怀!你看!男人果然都是人面兽心吃干摸净不算数到手了的就不值钱的赔钱货!!”
“……”我也是男人。苍怀满脸纠结郁闷地想。
“所以我要休夫!必须休!必须休!!我得找个疼我的会为我赶马车的……”蝶衣话说一半被又跳下车的卫子卿狠狠打断。
手段很狗血,其实大家都知道。没错,就是用嘴。
众人不约而同地撇开头避开限制级画面,心中想法各异百感交集。
——男人都来这套。丹青复杂地瞥了眼穆沙罗,后者正巧也望向这边来了个对视,立刻移开视线不自然地咳了声。
最后满面通红的蝶衣被卫子卿一把横抱起塞进马车。
路上,蝶衣又粘过来贴着丹青蹭蹭,眯着眼傻乐:“上次咱们这么一起挤在车里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来着?啊,对了,是比武大会之前,都两年了,两年!”
绯红掩嘴轻笑:“那次也算?”
蝶衣一愣,随即抚掌大笑:“对哦对哦,那次丹青是在下面跟着跑的,哈哈!”
丹青见又被提起那个不堪回首的记忆,只得尴尬地摸摸鼻子呵呵笑。苍怀面无表情地撇开头,而穆沙罗锐利的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穿出个洞。
——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太阳照得丹青都有些晕乎,于是在大脑一抽的情况下就不受控制了,面对着沉默的马车丹青就想说些什么来调节下气氛,于是她开始没话找话——“恩,苍怀,你的阎水剑可以给我瞅瞅不?我见他神得压根儿不像凡间之物呢……凝水成剑啊,啧啧……”
苍怀抬眼瞥了眼丹青,无言将腰间的剑柄取下递到丹青手里。
丹青把玩着沉重的剑柄,开始犯贱地转移目标到一边闭目养神的穆沙罗身上:“恩,咱主子的阎冰也像阎水一样是凝水而成的么?”
穆沙罗眼皮跳了跳,没理她。
丹青锲而不舍:“我见阎冰比阎水宽阔得多啊……很重吧?”
“……”
“嗯……传说阎水和阎冰是雌雄剑啊……”
“……”苍怀背脊一紧。
“那为什么会在你和主子手里呢……”丹青疑惑,随即做恍然状击了击掌“啊,苍怀!其实你才是宫主夫人吧?哈哈哈,我说呢!咱忌水教咋一直没看见有女主人……”
穆沙罗刷地睁开眼。
丹青站在美好的阳光下无奈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穆沙罗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回荡——“那么有j-i,ng神?苍怀,丢她下车。”
于是丹青也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门夹了。
结束回忆,丹青悻悻地想:“如果现在提出这个疑惑就好了……起码不会被丢下车。”
到了夕阳西下的时间时,一群中总算是回到了于杭州的忌水教专设的别院。
赖着不肯走的蝶衣在穆沙罗严厉的注视下被卫子卿一步三回头地拖回自己房间。
当人群散去之后,丹青才彷如梦醒一般发现,现下,又还只有她和穆沙罗了。气氛有些凝固,丹青低下头:“……那……”
穆沙罗打断她的话,淡淡问道:“累了么?”
丹青迅速抬头,差点撞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跟前的穆沙罗的下颚。映入眼帘的完美下颚曲线让丹青稍稍发懵:“……没啊……没……”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穆沙罗勾勾唇角颔首:“那我们出去走走吧。”语罢,不容置疑地牵起丹青的手,顿了顿,续而相缠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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