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的问话声不大,却是掷地有声,那其中蕴含的压迫感让人极难拒答。
不不刚刚经过战斗,呼吸还有些急促,丰满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煞是壮观美丽。不不的目光经过小小的混乱中最终恢复了平静,看着纸鸢道:“他杀了我们tarot的成员。”
纸鸢道:“事情有果必有因,是若不是你们率先设下圈套,想来他也不会傻到自投罗网。”不不眼睛的余光瞥向了一旁的隐士,隐士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哆嗦,他从纸鸢、不不间简单的对话便听出二人之前好像有过某种约定,显而是与白头翁有关,而自己在无意之中打破了这个约定,造成了眼前的后果。没有杀掉白头翁还是小事,为此而牺牲了一位大阿什卡成员,其后果即便是想想就让隐士小腿打颤。
不不虽然也清楚这其中的隐情,不过此刻当着外人的面她自不好去教训自家的成员,况且自己在外潜伏多年,在家族中根基并不深,其威信力也少了很多,不不自问自己还没有多大的权利去处罚隐士,没有办法,只有打掉门牙往肚子里咽,沉默不语算是将事情默认下来。
纸鸢见状点了点头道:“很不错,既然敢为便要敢于承担,约定既然是你率先打破,那么就由你来承担吧。”说话间唐刀的刀锋斜指地面,肃然的刀风自刀刃下徐徐徘徊着,无形的到气从下面渗透出来,如果此刻有一片落叶飘过,必然会斩为两半。
杀气既然已出,便没有不出刀的道理。不不表面上看似平静,手心之中暗暗地已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久闻纸鸢社长大名,今日相见,实在风华绝伦,气度非凡。”一个声音默然响起,却是自不不的衣怀之中。
纸鸢微微皱了皱眉,目光冷峻地看向了不不。不不略微一顿,从怀中取出一张卡牌,手向着牌面伸了过去,扭曲的波纹再度出现,随着不不的手臂再度抽出,从牌面之中出现了一个身着燕尾服的男人,那男人头顶上带着一顶圆筒的高高礼帽,看上去深沉而又不失亲和。轻轻地摘下礼帽向着纸鸢致意,燕尾服男人的眼睛中带着隐隐的笑意。
纸鸢的原本准备一跃而起的身子彻底挺稳下来,一时间不准备发起进攻,不过刀下的森然之气越并没有丝毫收敛,反而更盛了几分。
燕尾服男人看着纸鸢笑道:“一直听说社长的刀法无论是刀势还是意境都是巅峰之上,在下一直稍有怀疑,却不想今日有幸得见,感受到社长的刀境已如此圆意,毫无破绽。佩服,佩服!”
纸鸢道:“在下所练得的刀也只是强身健体的术业,可不比先生你那玄妙入神的魔术。”
燕尾服男人,也便是tarot现今的当家人首领魔术师摇了摇头道:“哄人开心的小伎俩而已,即使我的魔术再神通又怎可斩断三千烦恼丝?”
纸鸢道:“若是入神,区区三千烦恼丝又算得了什么。”
魔术师闻言轻叹一声道:“谈何容易?这么多年以来在下只觉得眼前永远是漆黑一片,看不到一丝的希望与曙光,更别提那玄之又玄的下一惊了,此生能将读者附身应用至如此,我便是心满意足了。”
纸鸢道:“听先生的口气当真是淡泊明志,清心寡欲,不过先生的做法好像与你的理念不太相同。”
魔术师道:“事情总是此一时彼一时,想必社长也清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道理。”
纸鸢冷哼一声道:“好一个身不由己,这就是你们与漫研社宣战的理由?”
魔术师并未发火,平淡道:“这数年以来,双方虽然并未交战,不过私下里的摩擦岂止少了?宣战只是将阴暗中的东西摆到明面之上来了而已。”
纸鸢道:“想不到先生还会如此的狡辩,无论双方之前打的多凶,终归都是个人利益的问题,所涉及的东西也是有限的。而现在tarot的目的野心确实令人猜之胆寒,这么长时间内tarot的所作所为你比我应该更清楚。”
魔术师道:“在这方面上,社长的想法可能有些复杂了,tarot迄今的所做的一切都并非是出于一己私利,而是我们更愿意为渎者的未来而考虑,你见识过我们的付出和努力。”
纸鸢道:“你的所创造出的世界的确精彩,可以说是千万年中人类最杰出的作品,它将是万物新起的一座新的里程碑,只是你们将它的伟大用在了错误的地方。”
“人类最杰出的作品?”魔术师眨了眨眼睛不屑地甩了甩头道:“我们是渎者并非人类,就想人类由人猿进化而来,却与猴子彻底划清了界限。”
纸鸢眼中释放出凛凛的杀意道:“你们也想划分界限吗?”
魔术师耸了耸肩道:“不是划分,而是我们已经开始去做了,也许你不久后就会看到我们的成果。”
纸鸢冷哼一声道:“不用等上太久,今晚我们就将一切的事情全都解决了吧!”说罢,掌中唐刀寒芒一闪,眨眼间纸鸢已经站在了魔术师的面前,寒芒划落直劈头顶。
魔术师只是微笑着,眼中没有丝毫的惧意,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动作,好像就是心甘情愿地在挨那一刀。
“唰!”地一声,唐刀斩过了魔术师的身影,却没有一丝的血迹流出,魔术师还是稳稳地站在那里,波澜不惊。纸鸢见状眉头微粗,一股无形之力破体而出,去感受周围的一切。这一感受不要紧,纸鸢猛然发觉自己身周围除了倒地昏迷的雨果之外再无他人的气息,不不等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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