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遗憾,不过却也在情理之中。b班太过地依赖周常一人,而周常有是一个极有情意之人,这样的领袖人物在战场之中注定是要失败的。”沈名放下手中的刀叉,用洁白的餐巾擦了擦嘴边的油渍,随后端起一旁的酒杯继续道:“周常最后的离机而去,看似fēng_liú,但又何尝不是暴露了他的性格缺陷。骨子里接受不了自己的失败,呵呵,次子难成大气。”
“想让他成为实验对象就直说好了,又何必说一个年轻人如此多的不是。”坐在沈名身前时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身着一件墨绿色的唐装大褂,看上去格外地道骨仙风。
沈名将酒咽了下去,咋了咋舌道:“我的胸怀就如此之小?老师,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老者微微一笑道:“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改不了这火爆的脾气。”
沈名挑了挑眉道:“这辈子也就这副德行了,恐怕改不了了。”
老者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你总是这般的长不大,要知道一个人的个性并非是出自他的倔强,而是他的内心。”
沈名耸了耸肩道:“老师你的大道理太过高深,我实在理解不了。”
老者一针见血道:“是理解不了,还是不想理解?”沈名闻言默然。
老者轻叹一声道:“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解不开你的心结。”说罢转头看向阳窗外光明耀的午后景色。
“你还是怪我们当初没有让你进入圣堂。”这句话并非疑问,而是陈述。
沈名闻言默然,好像是尘封已久的伤疤再次被人硬生生地撕裂揭开一般,沈名将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老者伸出手指轻揉了揉眉心,虽然平日里的养生即使用心到位,不过手掌之上还是在岁月的洗礼下留下不少细密的皱纹。
好像很多话在心中憋闷了很久一般,素来以严肃示人的权威老者有些话多了起来。
“当年你确实意气风发、前程似锦,凭借你的过人天赋,并非为师替你吹嘘,百余年来也是少见。进入圣堂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可以说你没入圣堂才是让人最为震惊的。哎,当年为了让你不如圣堂,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可是用尽了一切的力量,那么年来积攒下来的人情脸面一夜之间都用光了。”
沈名为自己的杯中重新斟满了一杯酒,目光微抬道:“老师们真是辛苦了。”
老者对于沈名的嘲讽并不在意,就当是这个自己最为心爱的学生酒后失言,想来他这么多年来心中的委屈与怨恨说着几句痛快话过过嘴瘾也是应该的,即便是将自己殴打一番,自己也会原谅他。
“圣堂的力量确实强大,那个平日里笑眯眯和蔼的老骑士长真正发起威来,实力大的吓人。自那之后,我们这些自视事件无难事的老棺材们才懂得了什么是畏惧。”
“哦?老师也有畏惧?”沈名问道,这句话中并没带有任何的嘲讽口气,而且真而切真的好奇。
老者点了点头道:“当然,这世界上何人没有畏惧呢?早些年我一直以为只怕你师母,后来以为自己畏惧无情的时间,再后来我才明白,真正畏惧的是这滚滚红尘。”说罢老者伸手在身前一抓,好像要去握住什么,不过将手展开之后并无一物。
沈名看着老者的手掌有些愣愣出神。
老者继续道:“老骑士长可以说将你视为下几代圣堂的继承人,如果你进入圣堂,不出意外,三年后的骑士长更换,就应该轮到你了。再接下来的十年中,你就是这片大陆的守护者。”
“然而之后的十年、二十年,我都只是一个教书匠而已。”沈名的眼中充满了萧索。
老者点了点头道:“不过你却是能够拯救整个人类的教书匠。这一点,可不是随便一个圣堂骑士长就可以做到的。”
沈名抬头看向老者,眼中并没有任何的激动,反而充满了灰色的迷茫。
老者叹了一口气道:“你还是不详细西蒙?”
沈名摇了摇头道:“老师他”说完这三个字后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老者道:“事实已经证明,西蒙是对的。渎者已经成为了月岛之痛,他们已经开始成为世界之敌。”
沈名默然。
老者继续道:“也许你还不知道,前些日的那个事件,圣堂其实出手干预了。”
沈名的眼前闪过一丝惊异的神情。
老者道:“因为一些原因,达芬奇、梵高、毕加索都没有前去,卡拉瓦乔带着德加与雷诺阿前往。不过在第13区外,他们还是被人拦住了。而且对方只有一个人。”
沈名咽了一口唾沫,轻声道:“太轻敌了。”
老者点头道:“是啊,太轻敌了。不过换句话说,如果那晚是另外几个人去就一定能够走入第13区吗?如果是整个圣堂出动,对方一定无法阻拦,不过那时整个月岛由谁去守护?又或者说,达芬奇亲自前往,如果战败,之后的圣堂所遭到的打击谁又能够承担?”
老者最终叹道:“还好牺牲的只有卡拉瓦乔。”
沈名神色异动,那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眼前。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老者的神情有些疲倦,将身体向后靠了靠道:“机甲的时代正在过去,不过我们也不会允许一个新的种族凌驾与人类的头顶之上。渎者的事情只能渎者来解决?笑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老者目光炯炯地看向沈名道:“让机甲为渎者画上一个句号,也算是为自己写下最后一笔圆满。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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