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越是哄,白秘书长就越当他是亏心,脸色也越发不好看,一双眉皱成了倒八字,嘴撅得和未化人形时一般长,只盯着电脑屏幕,一眼也不肯往盟主身上看。倒是盟主觉着自己省了一顿车祸已是占了天大的便宜,这点脸子看着是应该的,身段放得更低,把冰箱翻了个底掉,找出几个j-i蛋来煮面做早点。
这几包方便面里,依然没有调料包。盟主是封建迷信的老古董,只当自己人品不好到连方便面都嫌弃,也没把这事跟白秘书长说,自家拿盐和酱油调了面汤,卧了个荷包蛋在上头,端到电脑桌前伺候。
白秘书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似没注意盟主看什么,实则把他的动静全数收入眼底,面汤端上来有心绝食拿他一回,又舍不得浪费这番心意,紧端过碗来风卷残云地吃了,面上还要做出一副不甘不愿的情状。
盟主不管他面色如何,只看他肯吃饭了,觉得他这气就消了七八分,自己心里也开朗不少,嘴角含笑地端着碗回厨房刷去了。
盟主回去干活,白秘书长的心思也活动开了。虽然他是犬类化形,但头脑不差于人,昨天想着让南宫怿暗恋他的事深印在心中,时时想着怎么才能做成。可是暗恋别人容易,让人暗恋他却难,南宫怿心里还有个不知什么来路的小朋友,他要c-h-a这一脚也有些困难。
要不还是先别赌气了,趁着南宫怿心里对他有愧,迅速的把这点感激和愧疚都转化为恋爱?别的妖怪们勾搭凡人时都怎么做的来着?
秘书长他读书不多,电视可也看得不少。古装魔幻剧里那些妖怪的手段反来复去也就那么几种——先变个大房子,自己再变个美人,最后找个背景好点的环境,对那男的笑一笑……
不对吧?仔细想想,他跟南宫怿在一间屋里都住了好几个月了,饭也一块吃,游戏也一块打;他自己这个人形变得已经相当不错了,比电视里那些演员一点不差,还是纯天然没有整容后遗症威胁的;至于笑啊、亲昵的举动什么的,他们俩互相亲也亲过好几回,不管狗身还是人身都光溜溜地让他看过……那为什么南宫怿还不爱上他,反而看上凡人了?
白秘书长想起自己这些年又关心南宫怿学习,又关心他工作,听说他不肯上大学还要教育他,简直就和电视里那些贤德的女妖教导男方中状元一样。还肯吃他做得那么难吃的方便面和咖喱饭,还教他用电脑、打游戏,无论学习还是生活都对他关心得无微不至。哪家妖怪也没有对人这么好的,为什么南宫怿还没死心塌地地爱上他呢?
电视里那些都是骗人的!诈骗!枉他看电视时还替那些可怜的妖怪夫妻流过几滴眼泪,原来这些都是人编出来哄妖怪的!看来这人类的东西都不可靠,出了事还是得指望着妖怪们帮忙。对了,赤湖道那个当全职妈妈的侯二姐不就是嫁给人类的吗?一会儿收费时还得跟她打听打听,看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等了一会儿南宫怿也刷完碗回来了,看白秘书长神色依旧怏怏不乐,便叉手正立,低下头认真道歉:“白秘书长,前日都是我的错,请你别再生气,念我年幼无知,原宥我这一回。”
没关系,承认错误就是好同志。白秘书长这脾气其实好哄,听了这句话脸皮就觉着松快许多,嘴角也往两边一挑了一挑。挑到半截,他又想到自己为南宫怿付出了那么多,这小子还敢暗恋别人,下他的面子,不能这么轻易原谅,于是又把嘴角往下压了一压,两片鲜润的红唇轻轻一碰,肃然问道:“你知道错了?错在哪里,说来我听听!”
南宫盟主叉手不离方寸,比在他爹面前还规矩几分,又深深作了一揖,头也不抬地认罪:“是我昨天一时神思涣散,言语不敬,行为孟浪,还请秘书长恕罪。”
白秘书得再不好,这句话还是听得懂的。盟主这话分明是避重就轻,隐瞒自己背着他早恋的重大错误,听着心中十分不痛快,拿起鼠标在桌上狠狠一拍,威严逼人地喝道:“你以为承认这点小错,我就不追究你的大错了?早恋问题呢?你是不知道反省,还是以为我白罗是个耗子j-i,ng,这么大事也能撂爪就忘?”
别的事能认,早恋的事盟主是真冤枉的,连忙指天誓日地发誓:“我绝对没早恋过,真的!白秘书长或是不信,可以找人去查,我的老师同学,还有咱们市里的这些妖怪们都可以作证。我这些日子除了上课,剩下的时间都在收费路上,就是调到了毕局长手下,也一直没敢放下正事,我既没有早恋的心思,也没那个时间哪!”
一言说得白秘书长心思动摇,想起来自己在家歇着的这些日子,南宫怿确实是半工半读,在学习之余帮他收了不少费。算算这时间,只要他白天不逃课,的确是没时间和外头的人恋爱;学校里那些学生他也和老师说过,没有这方面的迹象。
难道他是真冤枉了南宫怿了?不能吧,他是亲耳听见南宫怿夸一个姓卢的长得美,那是怎么回事?
“那你那天跟我说卢什么的是个美人?甭跟我说你说的是明星,没有姓卢的红星,我在网上都搜过了!”
真是哪个庙里都有屈死的鬼。盟主也听不出来姓卢的美人是干什么的,满头雾水,连忙辩折道:“什么姓卢的?我不认得啊。我真说过有个姓卢的?不会是你听错了吧?”
白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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