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宁左思右想平衡相互的关系,一路上事事亲力亲为,跟一群士兵倒是慢慢拉拢了关系,让他们见识到这位有文化的状元郎似乎也挺好亲近,最重要的是这位从来不会看不起他们,对军中的事情也不会贸贸然发表意见。而齐家这时候倒是发挥了作用,这位比他家少爷更加容易融入这个大环境,很快就跟下面的人打成一团。
君长宁到底是上面的官员,不得不有些忌讳,如果真的对待他们跟朋友一般无二的话,反倒是会被看低。齐家的出现倒是让他松了口气,既让他跟军队的关系紧密了一些,又不会过于亲密反倒是碍手碍脚,从而让他以后施展不开。
这边君长宁一切顺利,那头君家却差点没闹了一个底朝天。原来收到自家小少爷如今是个状元郎消息的时候,那君家的上上下下那叫一个高兴,君老爷愣是没有守住办了几天的流流水宴,全宁邑的人都知道了君家小玉郎如今更加出息了,上门提亲的人能把门槛都踏断了。
张氏心中得意,生活里头更是没有半点不满意了,虽然还是觉得那顾家的丫头有些配不上自家的十郎,但到底君长宁走之前给她透了气,就是君老爷也说为人断然不能背信弃义的,所以还是将那分不满压了下去,只等着过些日子就去下聘。
不说君老爷张氏,就是那九个已经出嫁的姑娘都觉得面上有光,君家就是再富贵毕竟也是商户,平日里出去交际的时候,那些个官太太管小姐什么的,总是对她们有几分不屑。这会儿君长宁却是给他大大的争了气,她们现在可是状元郎的姐姐了,还有谁敢看不起,还有谁敢谁君家是暴发户没学问。
谁知道顺堂的日子没过几天,君长宁的第二封信就如同晴天霹雳,直接把君家给炸了。原本满脸笑容的君老爷张氏看了信齐齐喘不过气来,张氏直接撅了过去,如果不是齐嬷嬷机灵,可得摔一个跟头,齐嬷嬷心中暗道不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肯定跟小少爷有关。
张氏一个不好,君老爷倒是没办法只能硬撑着,等请来大夫一看只说是受惊过度,肝火旺之类的话,张氏悠悠醒了过来,想到之前看到的内容顿时悲从中来,大声哭道:“我可怜的十郎,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谁家状元郎不是进翰林院,怎么偏偏让他去了秦关,这一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君老爷虽然也心中悲痛,但好歹还有一些理智,一把捂住张氏的嘴,让齐嬷嬷将人都赶了出去,才叹了口气说道:“快别说这话,圣上的命令,难道十郎还能抗旨不成,就是抱怨也是不能,被别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对圣上心怀怨恨,反倒是给十郎惹祸。”
君老爷知道张氏平生最疼爱最重视的就是儿子,一听这话果然停止了哀嚎,只是一双眼睛带着说不出的悲意,秦关是什么地方,就是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妇人也是知道的,十郎去了那边一来一回都得大半年,其中更是要吃足了苦头,想到自己娇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现在的处境,张氏真是恨不得自己也跟了去。
君老爷早些年走南闯北的,倒是知道不少事情,对这件事的看法虽然跟张氏大同小异,却比她多了几分踏实:“你先放下心来,十郎是皇帝派去的知州,还有一万名的官兵在,秦关虽然贫苦,难道还能委屈了他。”
话虽如此,君老爷心中也是担心的,儿子小时候身体差得很,几乎是养不大的,后来虽然身体渐渐调养的好了,但毕竟底子虚,这些年都是j-i,ng心调养着。现在倒是好,去了秦关这地方别说是药材什么的,就是吃的都跟不上,儿子少不得要吃一些苦头。君老爷咬了咬牙却说道:“早些年我有往秦关那边走过商,等过些天收拾一番,我再去走一次,也能看看十郎好不好。”
张氏听了这话更是大惊,连忙拉住他说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小伙子吗,哪里能吃得了当年的苦,你也不是说十郎如今好好的,有官兵保护着他,但你不同,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若你因为十郎出了事情,等将来他回来可不得自责,快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君老爷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体恐怕是走不了远路,两人商量了一番,只准备派了家里头可靠的管家去走一趟,一来是可以走边疆的皮革生意,二来自然是为了家里头的宝贝儿子。等两人商量定了,张氏又露出几分苦涩来:“十郎信中只说不知归期,怕耽误了顾家的闺女,让她自行婚假,我家十郎这般好,她就是等几年也是应该的。”
张氏这话却是犯了执拗,君老爷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他们家愿意顾家也不能够让女儿等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吧。再说两家压根就没有定亲呢,不过是口头上的约定罢了。他倒是觉得十郎说的有道理,又劝了张氏一回。
张氏到底是通透的太太,等回过神来就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虽然心中还有些别扭,到底是拿着东西去了顾家。顾家那边却还没有接到消息,见她脸色不对心中暗道莫非看错了人,君长宁在京城另有了苗头。
等张氏将当初的信物拿出来,两个顾氏夫人都是面色大变,大顾氏一拍桌子就要发怒,却见张氏倒是先哭开了,等听明白了事情,心中也是一声咯噔,她对君长宁向来也是看好,即使不做女婿也是丈夫的学生不是,谁知道现在却被派往秦关。
张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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