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君长宁跟张大虎深谈了一番,还是摸不准镇北军的意图,毕竟这番的说辞看着挺可信,但确实如同j-i肋一般,不像是一贯镇北军的作风。等张大虎离开,君长宁又是皱起了眉头,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些诡异,如果不是王楠有镇北军的令牌,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冒牌货。
蓦地,门口有声响传来,君长宁脸色微微一变,转身拿了短刀贴在门后,想到齐家今天应该是去了军队,心中更有几分忐忑。门打开之后,果然有人影偷偷摸摸的闯进来,君长宁短刃一转就直接贴在了那人颈上,冷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燕弘微微一愣,随即暗笑起来,如果不是知道里头只有君长宁一个,他哪有可能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但注意到君长宁声音中的冷然,他也没打算两人多年不见,一见面就是先打上一场,便笑着说道:“十郎,是我!”
君长宁微微一怔,仔细一看那人,可不就是多年未见的燕弘,燕弘当年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大人,如今气势冷厉许多,但样貌却未大变,君长宁一眼便认了出来,随即问道:“燕大哥,怎么是你,你是跟着镇北军一起来的?”
燕弘哭笑不得的将他的匕首拿开,转身看见那人却微微一闪神,刚才见面的时候他为了不泄露身份并没有抬头看,这会儿才看清君长宁的模样,虽然那时候就知道这孩子长大了肯定是俊美无双,但这会儿相见还是有几分惊艳。燕弘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仗着身高照旧是揉了揉君长宁的头发,见他炸毛的样子倒是找到了当初的亲密。
多年不见,一见面就逗弄自己,君长宁顿时有些怨念,冷冷一哼说道:“当了镇北大将军就不认得人了,要是我刚才不是把刀架在你脖子上,而是直接动手怎么办?”
燕弘见他有几分怒气,自然不会说自己压根不惧,只是笑着说道:“忘记谁也不敢忘记我们十郎,我这不是相信你肯定能认出我来。”
君长宁哼哼两声,也知道他现在过来绝对不是为了认亲,有些闷闷的问道:“你找我不会是为了叙旧吧,我对不念旧情的人可没话说。”
这么多年不见,还是照旧那么别扭。两人到底是从小的交情,燕弘哪里不知道这孩子在生气什么,倒是将正经事放到了一边,柔声慢语的哄着一些,等君长宁终于露出笑容才松了口气,擦了一把汗说道:“十郎,你要是还生大哥的气,我可要一死以谢天下了。”
君长宁觉得作弄的差不多了,这才“大方”的表示了原谅,哼了一声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别以为说了好话就能含糊过去。”
燕弘挑了挑眉,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也不需要那些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多年不见,再见面的时候便觉得这人还是他当初放在心上的小孩,看着君长宁虽然面带不耐,眼中却是掩不住的关心,燕弘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意。
有时候人跟人的缘分就是如此,有些人相交十多年,只要一天就形同陌路,而有些人即使多年不见,再见面的时候还是至交好友。多年的时间,并没有削弱君长宁跟燕弘的感情,反倒是让那份情感如同秦关的红酒一般,越发醇香久远起来。
60、机密
听完燕弘的一番打算,君长宁却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些不赞同起来。虽然他也知道国家大事,边疆守军本来就代表者危险,但这次的事情却大有不同。
原来上次秦关的事情给镇北军提了个醒,要知道秦关附近的草原并不适合跑马,一般并没有游牧民族往这边来,而这次他们不但来了,还闯进城里来劫掠,怎么看都是不对劲的事情。
如果缺少食物的话,那些跑马也不该对秦关下手,他们虽然能带走一定的食物,但绝对不够他们过冬的,但偏偏去年的冬天,除了秦关之外的地方却并没有越到疯狂的袭击,有些以往都要备战的地方居然都是静悄悄的,边疆和平自然是好,但这次怎么看都让人心中不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作为镇北军的将军,燕弘心中也是担心,尤其是这一年的和平已经让部分的军官掉以轻心,对防守有些懈怠起来。镇北军毕竟也不是铁桶一块,燕弘能控制住自己的手下,却控制不住那些郡王塞进来的人,再说皇帝对他也并不是很放心。
没有确实的证据,光凭着自己的猜测是说服不了军队里那些人,燕弘思考之后便决定冒险一次。冒险出关打探草原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从青禾州出发的话太过于明显,不但瞒不住里面的人,也瞒不住外头的人,到时候恐怕他还没有找到原因,就被人直接给弄死了。
而秦关却是最好的出口,这边人迹罕至,外头也没有驻守的草原民族,他们可以出城之后偷偷假冒商队。更有燕弘早就接到消息,知道这边的知州是自己当初的好友君长宁,自己来的话肯定能得到他的支持,到时候更有利于隐瞒这次的行动,没有后顾之忧。
燕弘将一切考虑的好,君长宁想着却觉得太过于冒险,毕竟离开大部队进入草原查探是有必要,但不需要燕弘自己去冒险,如果顺利的话倒也是罢了,如果不顺利那还了得。君长宁皱了皱眉头,还是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又说道:“如果你在外遇到危险的话,对镇北军毫无益处,说句不好听的,你若是死了,镇北军不就落到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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