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他回到公司上班,请了征信社开始找人,找一个叫做萧言季的人。
一个月过去,没什么好消息,征信社给的消息是找不到这个人,他们甚至想办法查了一个月内由台湾出境到马来西亚的纪录,也没有萧言季的名字;回头跟学校侨生辅导室要数据,只可惜个人数据不准流出,要不到。
第二个月,秦钧换了另一家征信社,里边的征信员听说用钱买通了侨辅室的职员,找到了疑似萧言季的个人资料,看了看不符合秦钧的描述,数据里的人虽然中文姓填的是萧,名字却不对,原名更拗口,叫做,而且侨居地是泰国,不是马来西亚。
总而言之,找不到,萧言季像是从人间蒸发了。
秦钧丢下新婚妻子留在南部的事被家里的长辈下通牒了,要他把高雄与刘子骏合开的公司放下,开始回到台中本家接手父亲的事业。秦钧听话的回去,跟妻子同住在老家的大房子里,可是渐渐的,大家都觉得他变了。
与以往外在表现的谈笑风生、自信怡然不同,他沉默的时间开始加长,除了跟在父亲身边处理家族的事务外,他不再看向任何人,包括他结婚不到三个月的妻子;每晚也不跟妻子同房,只说睡不着、失眠,只能藉助酒j-i,ng或安眠药来让自己小憩一番。
大家都说他压力太大,病了,一些觊觎他长子地位与能力的堂表兄弟姊妹也窃窃私语,传他j-i,ng神崩溃、已经没能力接掌秦家偌大的产业。秦钧的爸妈一急,请了有名的j-i,ng神科医师秘密到家里看诊。
医师的诊断是还好,只说要让他多加休息,别让神经绷的太紧,尽量放松心情,说他这是暂时x_i,ng的j-i,ng神不稳定,吃些放松心情的药剂就行了。
当晚,秦钧叫刘子骏过来陪自己喝酒,可能是熟人在场的缘故,秦钧觉得比较安心,多喝了些,刘子骏看到平日自信满满的朋友变得这样憔悴、心事重重的样子,也觉得不可思议,想尽办法要开导他。
「那个……人还没找到?」这里是秦家,刘子骏小声的问。
摇晃着酒杯里的液体,秦钧已经有五分醉意了:「……没……跑的彻底……」
「你也别想不开,看,嫂夫人又温柔又体贴,还是名门世家的千金,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也不是纯粹的同x_i,ng恋,何必在意那个男人?放了他,也放了自己吧。」刘子骏好言相劝。
酒杯一摔,铿锵的玻璃碎裂声连妻子都跑过来看了,用眼神问刘子骏怎么回事?刘子骏也只是摇摇头,要嫂子进去。
「……放了他?怎么放?……」刚刚摔杯子的醺醉之人眼睛红红的,对好友生气的说:「我……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就再也没法丢开……」
刘子骏看见好友的妻子慢慢走过来,表情不对,显然听到了秦钧刚才的话。
「喝醉了,大嫂,秦钧喝醉了胡言乱语……」刘子骏想办法帮好友脱罪:「……他说的是上个月看中的那辆进口跑车……」
「是这样吗?」妻子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想必也对秦钧异样疏远的态度有莫大的疑问。
秦钧听到了妻子的问话,蓦地站起身来,醉眼朦胧的对着妻子大声指责:「……都、都是因为妳!……就是因为妳们这群人,害我的言季……他……他离开……不回来了……」
「妍季?」妻子又惊又怒,没想到丈夫的心里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7
秦钧醉了,醉到说出些本该是秘密的话,一旁的刘子骏慌慌的不知该如何收拾残局,最后选择闭口,做缩头乌龟。
他看见秦钧结婚不到三个月的新婚妻子苍白的瞪着丈夫,满脸的不可置信。
「妍季是谁?你以前的女朋友?」妻子──潘明慧问。
秦钧虽然醉,其实还保有些许理智,只不过平常都顾及自己秦家少东的身分,行事尽量大度有理,待人接物也维持该有的礼节,知道他脾气暴躁的除了家人外就只有少数几个朋友了,刘子骏不幸是其中的一个。
秦钧的情人萧言季也是。
没有人知道,萧言季在秦钧心中占据的份量有多重,连本人也是直到对方走后才惊觉自己会被影响到这种地步,他感到不安、很不安、而且辗转难眠。
两个多月来累积的怒与怨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他连对妻子基本的礼貌都做不出来了。
「妳管言季是谁!就是妳,就是因为妳,我……」秦钧如同负伤的野兽警戒着、低吼咆哮着:「……我找不到他了,可恶!」
手一挥,喝了半瓶的高级洋酒摔裂在地下,金黄色的液体浸s-hi地上铺着的地毯,强烈的酒味挥发在空气中,增温了秦钧红似血的眼睛。
潘明慧不是未见过世面的女人,此刻她反倒冷静下来,说:「……秦钧,不管你之前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乱搞,我可以不追究……」
秦钧瞇着眼睛衡量她。
「我们已经是合法的夫妻,顾虑到你们秦家的形象,还有将来从政的准备,你最好把之前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别让我在人前难看!」卸下温柔的面具,政治世家出身的女儿说。
「……哼,妳果然是秦家需要的好媳妇,难怪我爸妈那么中意妳……」秦钧带着酒意冷笑:「……我只是为了秦家娶妳,不是我自己……我根本不想的……」
「秦钧,我就当你喝醉了一时失言,不跟你计较……」潘明慧生气了:「……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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