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们利益一致,几乎不可能。」
「是呀,现在就看柏秋军的手段了。如果他也没辙,弓长,我们恐怕得做好准备。」做好什么准备徐天没说,但弓长显然明白他的意思。
深夜,弓长正打算收摊,就见那消失了几日的人突然出现在摊前。
「你有几天没睡了?」弓长扫了他几眼。
「两、三天吧。你的事怎么样?」这两天光忙自己的事,一时无法分身注意到弓长这边。
「就这样呗。你早点回去睡吧,眼底全黑了。」
「能看出来?」应闲摸摸脸,走到弓长身边自然去抱他的腰。弓长闪开。应闲敏感的知道,他不在的这两天肯定发生了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假装没在意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木盒。
「给。」硬塞进男人手里。
「什么?」弓长抬起手看了看这个不足巴掌大小的木盒。手工很j-i,ng致,光看盒子和木质就觉得这小玩意大概不便宜。
「我无意间找到的,送给你。」应闲没跟他说,这是他千年前身为李家家主时,日日悬挂在颈项上的长命锁。他在李园的地下宫殿里,在他曾经亲手建造的密室里发现了这个,而这个密室里还有些其它东西……
弓长打开,用两根手指拈起那条做工极为复杂的……
「这是长命锁?」他看到那个锁上刻了一些字,有点像生辰八字和名字,还有一些吉语。字体让他不是很能看懂,只能大概猜出一些。「这是你的?」
应闲有点失望,他果然没有注意到那长命锁上都刻了些什么。
「是的。」应闲没有否认。
「你送我这种小孩子的东西干什么?」弓长失笑,关上盒子打算还给应闲。
「收下它,好么?」应闲的表情似乎有点悲哀。
「你怎么了?」弓长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等他注意到时已经把少年抱进怀中。应闲把头顶在弓长的肩窝处,两手虚虚抱着他的腰。
「怎么了?」
「阿长,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跟我在一起?」少年的声音低低的。路上没有行人,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柔柔的笼罩在他们身上,弓长也就任他抱着。
「你怎么不说话?」
「你想让我说什么?」弓长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说你想跟我在一起。」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x_i,ng?」
「那说你想跟我睡好了!」
「不想。」
「弓长─」
「臭小子,说话越来越放肆。现在连阿长哥也不叫了。小孩子要敬老尊贤知不知道?」弓长捏他耳朵。
「我又不是小孩子!」
「说这话的就是小孩子。」李应闲真的很想仰头大吼一声─老子已经三十六了!
「总之你要把这锁戴上,一天都不准摘下来!就算洗澡、睡觉的时候也不行。」应闲蛮横要求。
「好好,我戴就是。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徐天要知道我们已经上过床那还不疯了……」
「你说什么?」应闲抬起头。
「我什么都没说。来,帮我戴上。」应闲接过长命锁,打开锁扣为弓长戴上。戴上的同时脸就埋在他颈项不肯离开。
「大马路上你干什么呢!」弓长反手拍他屁股。应闲抱住他不放,两人就在这昏黄路灯下,寂静街道上的小小馄饨摊边,厮磨了好一会儿。
第十六章
把推车放到院里自家搭建的小木棚内,弓长不自在地摸了摸挂在颈上的长命锁,脸上渐渐绽开了一丝笑容。温柔至极的笑容。
小心推开屋门再反手c-h-a上门闩,蹑手蹑脚向自己屋内走去。他每天晚上回来都很迟,为了避免吵醒弓家二老和已经入睡的弟妹,他已经养成回家轻手轻脚的习惯。
打开屋门,意外的弓武竟然还没睡。
「哥,你回来了。」弓武坐在床边轻声对大哥打招呼。
「嗯。还不睡?明天不上班?」弓长走到自己床铺那一边,打开衣橱找换洗衣服。
「我等会儿就睡。」弓武表情有些慌乱,但弓长背对着他也没看到。等弓长洗完澡回来,发现弓武还坐在床边动都未动,连他们俩之间的帘子也没拉上。
「怎么了?」弓长用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问。他发现这两天他说这个「怎么了」好像说得挺多的。
「哥,我们车行叫我就做到今天,明天就不用去了。」弓武说了出来。弓长擦头发的手停住,「是么,满突然的嘛。」
「是啊。」弓武哭丧起脸。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我们大老板叫我过去,一进门就对我说让我明天不用来了,说他们请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问他,他只说他也是为了他的车行。哥,你说我是不是无意间得罪了我们大老板?」弓武懊恼地扯自己头发。
他满喜欢现在工作的车行,而且也很喜欢这份工作。这份工作他都做了将近四年,现在突然让他离开,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弓长无意识地用毛巾擦擦脸,「别在意,工作没了就再找一份。你手艺好又能吃苦,也不怕没有车行要你。我跟徐天还有罗峪打个招呼,看他们有没有什么认识的大车行。好了,天不早了,这事烦也没用,早点睡吧。」
「哦。」弓武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听大哥这么说顿时安心了不少。答应一声,起身去拉帘子。
「咦?老哥,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弓长捂住脖子上的长命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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