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姨,”沈凉生闻言接道,“来日之战,我会护你周全。”
“你的好意,苗姨心领了。”仿佛时光倒转,苗然笑起来,摇了摇头,“小沈,可还记得苗姨跟你说起的那位故人?”
“……记得。”
“当年他曾说过宁死也不愿再与我相见,可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偷偷去看了他一次。”
“……”
“他还活着,如今已是子孙满堂。”
“……”
“他最大的那个孙子,长得可是和他真像,便连年纪也和他当年差不多……”苗然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面上笑意又深了两分,“我瞧着有意思,就多跟在那孩子身边走了一会儿。”
“……”
“结果你猜怎么着?”苗然笑出声,“他竟红着脸靠过来,问我是不是迷了路。”
“……”
“大年下的,街上都是赶集的人,哪儿来那么多迷路的姑娘,一看就是动了别的心思。”
“……”
“可就连这不入流的搭讪之词,都和当年那人一模一样。”
“……”
“那时候我就觉着……”苗然含笑看向沈凉生,轻叹了句,“苗姨这一辈子,已经活得太久了。”
“……”
“小沈,来日之战,你不必管我。而你的生死,我也不会再管,全凭你意吧。”
又再沉默地走了一会儿,苗然突然停步,自袖内掏出一个香囊,交予沈凉生。
“我想了想,这个东西,还是给你吧。”
“……”
“里面是什么物事,你想必也清楚。”
“……”
“你可当真那么恨他?”
“……”
“收着吧,都到这份儿上了,心里想什么就是什么,何必再为难自己。”
沈凉生抬手接过香囊,轻飘飘地没什么重量,仿佛是空的。
“这都快子时了,你元神尚未全复,回去歇着吧。”
苗然说过一句,自顾自地往前走了。沈凉生亦转身离去,却非径直回房,而是去了一趟浮屠山顶。
种火之山有梦草,昼缩入地,夜则出,亦名怀梦。
“传说梦草怀之能梦所思,沈护法何不采一株试试看?”
“无所思。”
当日对答犹萦在耳。只是那时他未曾料到,终有一日,自己也会去采一株梦草。
也会想去梦中看一看。
自己究竟所思为何。
第二十章
沈凉生闻见桂花香气。虽离入秋还有段日子,院落一角那株四季桂却已打了花苞,隐隐有股甜香。
他就着花香徐徐走完一趟剑法,归剑入鞘,侧目便见临窗读书那人定定看着自己。四目相对,那人佯作无事状低下头去,继续读他的圣贤文章。
“秦大夫,”沈凉生负手踱近窗口,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一个时辰了,你这书看了几页?”
“自然是看了不少页。”秦敬目不斜视,答得干脆利落,非但不见心虚之色,还有余裕反问一句,“沈护法今日可已泡过药泉了?”
“秦大夫不是建议我晚上再去?”沈凉生站在窗边看他,挑眉道,“还是说,你这话的意思是在问我想不想一起泡?”
“沈护法多想了。”秦敬话接得十分快,面色却不怎么妥当。虽说仍垂着头,耳垂却一点一点红了起来。
“秦敬,”沈凉生抬手穿过敞开的窗棂,合起案上书卷,“心思不在书上,看也无用。”
“沈护法怎知我心思不在书上?”秦敬终于抬头,笑得十分斯文。
“这就要问你了,”沈凉生淡淡瞥了他一眼,“方才一个时辰,秦大夫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看我?”
“哈……”秦敬刚刚被对方一句话引得面上薄热,现下却又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味道,竟探身隔着书案凑近窗口,轻轻拍了拍沈凉生的脸,“美人,矜持点。”
这么个给三分颜色就开染坊的主儿,实在不该跟他废话。
沈凉生拽住秦敬的手,一把将他整个人拉了过来,直接堵上那张吐不出象牙的嘴。
桂花甜香合风暗送,钻入厮磨唇间,缭绕于纠缠舌尖之上,一时齿颊生香。
沈凉生突然难得有丝恍惚。心中似已千般满足,又似仍然觉得不够。竟有一瞬生出一个荒唐念头——想把这个隔着窗子与自己亲吻的人合着月桂一起酿成一壶酒,慢慢啜饮一生。
秦敬被他拽得上半身趴在书案上,腰在案边硌久了,不舒服地挣了挣。
沈凉生放开他的唇,下瞬直接从窗口掠进屋内,将人揽进怀里,轻轻吻着他的眼睑。
“有门不走,非要跳窗,真是宵小行径。”秦敬被他弄得有些痒,边笑边揶揄了一句。
“你这屋子里有什么值得我偷的?”沈凉生抱着他挪去床边,欲做什么已是昭然若揭。
“这么个大活人站在这儿……”秦敬人被压倒在床上,口中却仍不老实,附到身上人耳边调笑道,“自然是偷人了。”
沈凉生手指潜入对方衣下,细细摸索。
夏日衣裳穿得少,xiè_yī也换了最轻薄的料子。隔着薄薄一层细棉,胸口那两小粒物事被随意揉弄几下便硬了起来,摸上去可爱得紧。
“这儿舒不舒服?”沈凉生褪去他的外袍,隔着xiè_yī辗转吮咬着两粒r-u头,津液沁s-hi布料,胸前两块s-hi润痕迹有些隐晦的 y- in 靡。
“舒服……”秦敬似是被他撩得心头火起,自己主动拽散衣襟,露出硬挺r-u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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