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靳昶忽然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迟钝地抬起眼睛跟他目光相接,脸颊上突然触上了他的手,暖暖的有一点s-hi。我愣了一下,他的目光很柔和,我甚至从里面看出了抱歉的意思。我吓了一跳,心口一下就c-h-a进来把剑,还他妈搅了搅。他的手就在我的脸上轻轻摸了一下,没什么力道,跟着那手臂就放下了,垂在腿旁。他转身往屋里走,什么都没说。
可就这么一瞬间的动作,愣是让我觉得他现在很虚弱,倒不是怕一个老太婆黑嘴,而是好像欠着我了什么似的。他是这么想的?我一下就像脑子要炸开了似的,看着他的背影,虽然他不瘦弱,可是套着衣服还是显得很单薄,孤孤单单地就往黑白的背景里走,我一下就觉得连他装修得这么冰冷都是自虐了。
我急的就往前跑,扎着手不知道该把手放哪,满心的难受和怜惜,竟然都是对靳昶的。他不是哥吗?他不是大我很多吗?他不是很牛逼吗?这是怎么搞的?怎么搞成这样了?我慌乱地从他身后把他搂住,痉挛似的紧紧抓着他衣服的前襟,一低头脑袋贴在他挺拔的脊背上,彻底贴得不留一丝缝隙了。我是不想他难受,也是恨不得能把他包起来才好。
靳昶摸着我的手拉到唇边亲吻,“你是树袋熊吗?”
吻得我心里都刺刺痒痒,勾着他的脖子,心里沉甸甸急吼吼地想说出手里搂着的人爱听的话,可是舌头僵硬,脸上也下不来。憋得头顶都要冒蒸汽,老脸发烫,眼角的余光看到他在微笑。他微微侧了头,面颊亲昵地贴在我的脸上,温柔地转过来,我的脸被轻轻亲吻了一下。
那感觉就好像……就好像我被人从心里往外喜欢着,被纯粹地喜爱着,没有任何要求,没有任何期望,没有任何不满,我都还没有这样清晰地感觉过自己的存在。我搂着他的脖子,被他转过脸来对视上了,我就移不开视线,贪得无厌地盯着他的脸,那些反复,那些拿不出台面上来的念想本身就像碎片,这个时候又被击得粉碎成渣。靳昶这样,我再有别的想头,那我这个人真是不能要了。
“那你……”我的牙好像都倒了,嘴里都软绵绵的,“那你晚上……”他的脸色有点变化,竟然好像也有些微的窘迫,我定了定神,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赶紧恢复正常,说什么暧昧话,“那你晚上吃什么?我做饭!”
靳昶没回答,一只手抬起来,拨了拨他自己的额发,好像也在找回定力,漂亮的眼睛亮且混沌着。我看着他这不常见的小动作,突然就亢奋地想笑,原来他盼了那么多年,筹划了那么长时间,我俩的状态从两小无猜、路人甲乙一直刷到久别重逢,可是真一朝刷新成百年好合了,他竟然没谱了。
我是真想笑,这事,就我自己二,那成什么事了,两个人一起二才好。
我伸手拉他的手,把他的手掌捏在我的手心里,他乱着头发似恼非恼似的细着眼睛看着我微笑,那小模样……我真恨不得能把他也藏起来,谁都不给看,给谁看了都觉得危险。
我自己也赶紧转头不敢再看,我已经有点反应了,可不想再扯淡了,我屁股还疼着呢。转身去开冰箱,他总不回来,冰箱都空荡荡了,“你想吃什么?嘿嘿嘿,不过只有j-i蛋,看你是想吃煮j-i蛋还是炒j-i蛋还是j-i蛋饭?”
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掌从腰间伸过来搂住了我,那么大个人,懒洋洋地趴在我肩上,“苗苗你可别再长大了。”
我拿胳膊肘拐他,“你什么意思?你该庆幸我长这么大了好不好?就我当年那r_ou_呼呼的小矮个,你也好意思上?你个恋童癖。”
他也不生气,就在我耳边笑,“那你说,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在耍赖,偏偏他的呼吸烙在我的耳边,我的脊背紧紧贴着他的身体,心动就是实实在在的。
“哥,你喜欢什么?”我问他。
他似乎愣了一下,“就j-i蛋你还能折腾出多少种做法啊?煮煮算了。”
我傻笑几声,“我是觉得打从我搬来吧,你陪我玩的时候一直都在迁就我的喜好。你休息时间我都陪你好不好?那你喜欢做什么?”
“我喜欢什么都不要紧,但是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话,”他立刻说,那口气都不带停顿思索的,看起来似乎早就在心里惦念了n个来回了。我正得意,这回总算问到他心坎上了,可是接着就听他说相声报菜名似的说,“上床,去超市,买菜,遛弯,研究菜谱,煲音响,看电影,一起理发,喝多了等你接我。”
我听到第一个单词就要崩溃,“叔你是真不遮掩。”回过神儿来我又第二次崩溃了,“都什么事啊,没一件算是个事的事。都这么琐碎的生活琐事。你是真拿我当老婆了?你就不能矜持点吗?万一我不乐意给老爷们儿当老婆呢?”
回头极近地看他在我肩头沉默微笑,我心里有点难受,刚才那话是不是又不中听了,他别是难受了吧?正进退两难,他自己“嗤”地笑了一声,敢情刚才就是在沉思,根本没拿我的话当回事,“你家跟我家做邻居也有两年了吧?我原来很喜欢趴在窗户上,看你每天准时出门去买菜,每天十点出门,准得就像个老头子。穿着挺潮的衣服挎着个菜篮子,看着就想狂笑,偏偏你还挺坦然。倒是环保。”
我也嗤笑出来,“我那不是被我姥姥催的吗?”
“我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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