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话就顿在这里了,变成了一声笑,他轻轻吻在我的脸上。我想想也算了,肯定是他没好意思,男生都不太擅长口述爱情,不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不可确定的。我捏捏他的腰,“今天晚上是双人房间。”
“脆脆终于不找茬了。”他笑着说,“她在医院外边跟我说……”
“说什么?”我的耳朵都要立起来了。
“道歉。”靳昶在我的耳朵上捏了一下,“她说是她没搞清状况,误会了。但是毕竟跟你认识很久了,以后还是会照做朋友,不会避开不理,但是不会再做引起我误会的事。”
原来说的是这个,那倒也像脆脆说的话,不过这样一来我就更觉得对不起了,而且我一个大男人还不如个女生爽利。我摸了摸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说。
“是我的错,是我总想遮遮掩掩,结果弄的很暧昧。”我咳嗽了一声,自己也觉得难为情,“要是我痛快在她面前出柜,不那么扭捏她也不会误会。你不生气的,是不是?我确实还在适应有点不意思开口我……”
靳昶痛快地笑了,“我都已经跟她说没关系了。我还要跟你说一声没关系,我知道你怎么回事,不用小心翼翼。”
“我没有小心翼翼,我以为你不喜欢这里来着,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他又笑了,“我看你没力气没j-i,ng神,想让你歇歇多睡几觉才不跟你说话的。而且车上还有人不是么?”
我想想也是,靳昶在外人面前对我一向也确实比较冷淡——或者说比较冷静。“那回房间去吧,我还真有点站不住了,好累好累。”
我松开靳昶,他揽了我的腰跟我往走廊深处走,没走几步竟然撞见个人影,我吓了一跳,仔细看那轮廓好像是表哥。我咳嗽了一声,想把声控灯打开,可是头顶的灯什么反应都没有,果然是小城镇的破旅店。
前面那孙子伸出双臂,戏剧x_i,ng地大声叫了一声,“要有光。”那声比我咳嗽声大多了,头顶昏恻恻的那个破灯终于亮了。
我无奈地看着表哥,那孙子一耸肩,“你们俩在这说那些话太不靠谱了,城外西北角就有片高粱地,比这私密多了。”
我被他点得露骨,脸红脖子粗,“表哥你蹲什么墙根。”
“哎哟我c,ao,我蹲墙根么?分明是你们这一对j,i,an夫 y- in 夫挡在大爷我去买安全套的路上,爷我路走到一半才撞见你们的丑事,往前往后走都不是,只能站着干听着。”
我脸更热,勉强坚持着挫他,“我今天看见小烨根本就不跟你说话,你自己打个手枪还用买套?讲究过分了吧?”
朱崇柏一副教训我的模样,“我说表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听见那小哑巴跟我‘说’过话啊?”
我吃了瘪,一旁的靳昶突然“哧”了一声笑。朱崇柏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算了,赶紧的,各忙各的去。”
在狭窄走廊里错身而过的时候,朱崇柏突然顿了一下,跟靳昶说,“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大量地说一句,祝你幸福啊?”
靳昶倒是灰常坦然,“我确实很,所以不用祝也可以。”
我的心口忽悠了一下,如同乘风翱翔,靳昶要是再坦率一点说他的心情,或者更新个状态,我可能就要羽化登仙了。
我踩着棉花跟靳昶回了屋里,晕晕乎乎地想要黏糊一下,就被靳昶动作麻利地喂了药片送了水,脱了衣服塞进被子里,另外塞了体温计,然后他就去晾昨天洗的被我吐过的裤子。我只得干等着。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觉得靳昶真磨蹭,烦死人了。好容易我证明了自己没有发烧,又有人来敲门。靳昶在烧纯净水,我跳起来去开门一看又是朱崇柏。
“有安全套吗?借几个用一下。”
我真想杀了他,“这地方不会民风淳朴到买不到吧?”
话没说完,他“啪”地就把一盒安全套拍在我胸口,“跟你换。”我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商标是“duleisi”。
“好吧,”我说到这里也是眼前一昏,“可是我只带了一盒,昨天晚上被猴崽子翻出来,他无聊就都吹气球了。靳昶根本不可能带,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玩……我也不过就是带个备用的,万一猴崽子被人强j,i,an什么的……”
“真的?”朱崇柏用一种特别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你是真觉得你哥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啊?靳昶,有套子吗?”后面一句话是他直接提高了声音,越过我去跟靳昶说的。
靳昶抬头看着我们,那双黑黑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他一贯给人的感觉那么纯良,可是他指了指他扔在门口的包,“侧面格子里。都拿去吧,苗苗这几天身体不好,全都用不着了。”
“这几天身体不好?苗苗你大姨夫来了?”欠揍的朱崇柏吹了一声口哨,从靳昶说的地方掏出一大盒套套,还有一瓶润滑油,塞进了自己的口袋。临走还拍拍我的头,“看,小弟弟,还是我比较了解你老公。”
我把门一把关上,回头瞅靳昶,“我这几天身体都不好?”靳昶竟然没搭理我,没搭理我这么直白的话,我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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