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咬着后槽牙想要把哭声压下去,最后没办法打了个哭嗝,捂着脸不说话了,李言蹊搂着他笑得肩膀微微发颤。
“我前两天才哭这个。”李岸揉着通红的鼻尖小声解释道,“我现在哭是高兴的哭。”
贺忻在一旁看得乐呵,弯下腰把李岸抱起来颠了颠,“哎哟宝贝儿,你是我亲弟弟吧。”转身对李言蹊说,“失宠了吧,让你上礼拜不给他吃蛋糕。”
李言蹊无奈地叹了两声气,拱手让弟,“行,卖给你了啊,你俩好好过,我退出,江湖不见。”
他话音里带着逗弄,完全是开玩笑的意思,然而李岸却以为哥哥真不要他了,瘪着嘴用力吸了两口气,仰头哇的一声哭得震天响,把这几天没见到哥哥的委屈全发泄出来了。
“哎。”李言蹊又心疼又好笑,把人搂在怀里好好哄。
贺忻揉着他头发,“柠檬j-i,ng哥哥不会走,就待这儿,跟你在一起,你哥哥跟你开玩笑呢,他不要你,我就不要他了。”
李岸思路非常清晰,脸上还沾着眼泪,语气却斩钉截铁的,“不行,你也得要他。”
贺忻笑得停不下来,“买一送一我赚了啊,小懂事儿和大懂事儿都是我的了。”
说着揽了下李言蹊的腰,笑容里满是戏谑。
“别闹。”李言蹊拍了拍在他腰间不安分游走的手,李岸没发现他俩的小动作,抬起胳膊一左一右环住他们,带着鼻音说,“我好想你们。”
这事儿算就此揭过,但李言蹊还是花了比平常多十倍的力气才把人哄睡,给李岸掖完被子以后他累得浑身酸痛,刚想洗洗睡了,就听见对面有“扣扣扣”的敲窗户声。
这才想起某人趴在那儿看他很久了。
贺忻叼着根烟,胳膊肘轻轻搭着栏杆,也没说话,轻轻一撩眼皮,就有种漫不经心却很勾人的调调。
李言蹊走到他身边说,“拍片呢。”
贺忻丢了烟,一改刚才耍帅本色,凑到他跟前说,“也哄哄我呗,等你一小时了。”
李言蹊笑起来,“你不需要哄,越哄你越来劲儿。”
贺忻在他嘴角边的酒窝上点了点,“我们小狗儿没有人权啊。”
“你这句话本身就歧义了,王美人非常想哭。”李言蹊摸了下他的头发,“哄哄你,贺小狗过年好。”
贺忻扬了扬下巴看着他,表情不是很满足。
李言蹊四周瞄了一圈,轻轻笑了下拉开窗户,将脑袋挤进来,低头在他嘴上碰了碰,舌尖刚划过对方唇缝就见好就收的分开了。
速度快得贺忻都来不及闭眼。
“晚安。”李言蹊笑笑,“你头发也太刺儿了,lu 起来不顺手,不是一条好狗。”
“你.......”贺忻愣了老半天,“他妈还押韵。”
“作为一个在酒吧打过工的业余rapper,多少还是要会一点的。”李言蹊抬眼看着他。
贺忻不可思议地眯了下眼,“你还会说这个?”
李言蹊说,“你都会弹钢琴,我就不能会rap?”
这话没法儿接,贺忻盯着他看了会儿说,“没想到我们塔哥是这么狂野一人。”说着摸了下嘴唇,言下之意很明显,这么狂野一人接个吻还跟拍偶像剧似的蜻蜓点水,演给谁看呢。
李言蹊叹了口气,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了一遍,“流氓耍太大,怕你站不住。”
没等人开口,他又低头一个轻吻,转身笑了笑,“晚安。”
贺忻身子卡在窗台里,半天才钻出来,这会儿李言蹊已经走没影了,他翻身躺在床上稍一琢磨就明白对方话里藏着什么意思。
这个流氓自然不是指亲亲抱抱这种等级了,那太小儿科了。
贺忻脑子里划过一连串黄色小代码。
他以前没看过黄片,但吴睿拉着他一块儿欣赏过他的女神,当时他没什么感觉,两具r_ou_体纠缠在一起,发出各种暧昧声响的时候他更是困得连打了三个哈欠,总之这事儿被吴睿笑话了老半天,说他有失男人雄风,白长那么高个儿了。
贺忻从被子上一跃而起,低头抽了口烟,片刻盯着自己手上的一缕烟雾发怔。
等等,李言蹊那意思,是想要对他干点儿什么事?
贺忻求知欲上来了,扑到电脑前打开了网页,刚输入了男人和男人五个字,底下就跳出一排相关搜索词。
男人和男人怎么zu_o?
男人和男人,上面舒服还是下面舒服?
男人和男人做,会获得前列腺高潮吗?
.........
这都是些什么不健康,满脑子黄色思想的人啊!贺忻瞟了几眼,又不小心点开一个同志论坛,底下的图片更是令他瞠目结舌,前十条都是些露骨**的求爱贴,中间夹着一条飘红帖,同志情侣直播互 c-h-a过程,求花花哦。
贺忻刷的一下关掉了电脑,缓了缓劲儿后仰头喝了口水,已经分辨不出是眼睛还是心灵受的刺激更大一点,沉默了十分钟心里还是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他下去洗了把脸,坐在床沿边抽了根烟,床头灯开关被他打开又摁灭,各种奔腾的思绪呼啸而过。
他觉得别扭,又隐隐有些兴奋,矛盾中带着点儿强烈的不知所措。
结果这一晚睡得非常不踏实,梦里套着一个梦,全是他压着李言蹊,或是李言蹊压着他,俩人互相搂着滚在床上,最后为了谁在上边大打出手,一直到他醒来都没分出胜负。
贺忻低头对着内裤看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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