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刚刚好。”纪星海说这话的时候,靠着床头,纤长的手捧着一本j-i,ng装的英文书。
宋和风侧躺在床上,抬眼看着他,橘黄色的灯光让人想入非非。但是封面上飘逸的花体字也入了眼,勾折的比划勾起了宋和风被考试支配的恐惧,马上要考四英语四级了。
x大不让大一考四级,说是四级英语简单,考验大家能不能坚持学习英语。
纪星海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宋和风,略是好奇地问他:“想什么呢?”
宋和风说:“嗯,马上要考四级了。”
纪星海轻轻笑了笑,看到宋和风额前的头发挡住了他那双晶亮的眼睛,于是单手夹住书,空出一只手把头发撩开:“四级不难。”
宋和风抬头看他:“痒。”
纪星海的手还停在他的脸上,说:“你这么怕痒啊?”
于是话题顺利的从四级跑到了痒不痒这个问题上来。
宋和风奇了怪了,从被窝里爬出来也坐起身,纪星海的手顺势滑落。宋和风把右手也放到纪星海脸上,问他:“你不痒吗?”
纪星海随手把书倒扣在床头柜上,右手抓住宋和风摸着他的脸的手,左手抓住宋和风空出来的手,一个覆身就把宋和风压到来床头。好在床头上有一层软垫,不至于痛,只是上边边缘的雕花还是膈住了宋和风的背。
纪星海极有压迫感地压在他的身上,两个人的鼻尖贴在一起:“不痒。”
宋和风直愣愣地看着他的眼睛:“......”
纪星海抿了抿嘴唇,有些暧昧地说:“既然你怕痒,我有办法。”
宋和风可以看到男人眼里一身而过的狡黠,但是还是傻乎乎地问:“什么?”
纪星海抿着的嘴唇越翘越高,呼出的气息似有千百度的高温一样,灼烧着宋和风。接着纪星海两片薄且暖的唇边落了下来,在宋和风的唇上辗转厮磨起来。
“唔。”
只有一声低低的惊呼,剩下便没有了。
宋和风被纪星海亲的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灯是什么时候被纪星海关上的。
迷糊时耳边有人说:“睡吧。”
最后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夜无梦。
宋和风醒来的时候是八点多,睡眼惺忪着做起来,床那边已经空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隔着几道墙还可以听见油锅里噼里啪啦地响声。
刚一起来,脖子有些凉,低头一开,睡衣已经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昨天晚上他老老实实把扣子全系住了,一定是纪星海昨天晚上手不老实给解开了。
身侧的床头柜上放着他的衣服。宋和风垂下眼睛,还有些羞但不恼,嘴角的弧度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纪星海进来的时候,宋和风已经穿戴好了,正坐在床边穿拖鞋。
纪星海:“好了?”
宋和风抬起头,头发有些凌乱:“好了。”
纪星海:“那出去吃饭。”说完便走了出去。
宋和风跟着。纪星海去厨房把菜装盘,还不忘告诉他:“去卫生间洗漱一下,东西给你准备好了。”
宋和风略略惊讶,但很快就笑着点头去做了。
纪星海给他准备的牙杯牙刷一看就不是一次x_i,ng的,青色的杯身上什么花纹也没有,倒是很符合纪星海利落大方的x_i,ng格。
但是没有牙膏。
宋和风大喊道:“纪星海,没有牙膏,用你的了啊?”
纪星海:“就是让你用我的。”
宋和风开心地嘟了一下右腮,得到应允之后就拿起了纪星海的牙膏。
对着镜子刷牙的时候,宋和风有种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错觉,要不是那一嘴泡沫,还可以看见他嘴角的弧度。
纪星海做了甜汤和白菜炒豆腐,俗语说早饭吃好,宋和风喝了两碗才满足了。
然后宋和风又把洗碗的活儿给抢了。
纪星海记得他外婆跟他说,其实两个人生活在一起就是这样,细水长流,才能让一直走到老。这话是在说起他母亲的事情的时候,外婆一句无奈的感叹,这句话他一直记着。
意外地想起了自己父母,只是能回忆起的,都是无尽的争吵,和他们气恼的样子,两个人之间生出的黑色雾霭把他幼年时期的色彩都遮住了,那时他的快乐与温暖几乎都来自自己的外婆。
还不如不想,都是一盘烂账。
纪星海趁着从右视镜往后看的间隙看了看宋和风。
宋和风就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正在通话,仿佛注意到纪星海的目光,宋和风转头对他轻轻一笑,一双温润的眼睑含着情意。
“姐,我知道了,姥姥娘生日我怎么能不去呢。”
“恩恩。”
“好,我挂了。”
纪星海稳当地开着车,宋和风挂掉电话对他说:“纪星海!”
纪星海:“嗯?”
宋和风:“没事。就叫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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