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死神呆滞的看着对方, 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翻译。”
沧栗一音一顿:“你们该不会连话都听不懂了吧。”
“当然……不?”其中一个死神犹豫着开口, “那位天使刚才再问,其他人都在哪里, 如果你乖乖告诉他的话, 就让你……死得, 轻松、一点?”
“我喜欢自信的人。”
白发孩童肯定的点头:“但是妄自尊大的就算了。”
“翻译。”亚修带着深了一分的笑容对着笼子开口, “请用我可以听懂的语言转述一遍。”
另一个死神被迫成为了天使的翻译官, 对着沧栗鹦鹉学舌似的再说了一遍。
他们两个苦哈哈的对视一眼,不管接下来发生什么,带着这木笼子里只能等着别人大发慈悲的憋屈感太难受了。
“看来是没得谈了。”
沧栗淡定的点头, 总算是放过了一脸崩溃的死神,亚修也是同样的想法,细剑在空中甩出一朵完美的剑花后,冲着沧栗的眉心而去。
“打人不打脸,没有人教过你吗?”
狭小的空间反而更适合沧栗的发挥,他左闪右闪,躲过了亚修的所有攻击,还顺便把之前沾在手上的一点怨念全部拍在了天使的脸颊上。
“欺负了我家短刀的就是你?”
投给了对方一个非常失望的眼神,沧栗继续插刀:“实力也就那样,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要在别人的记忆上动手。”
“尽是些没用的花架子。”
战斗中废话是最大的忌讳,在吐槽够了亚修后,他直接把速度提到了对方无法反应过来的程度,用沾墨的大刷子把全身雪白的天使涂了个黑。
这种攻击不要命,却打脸,生平最厌恶黑暗的天使被涂了个黑,双重讽刺意味,浓重的让亚修呼吸急促起来。
“可恶,可恶……”
亚修的表情开始崩坏,五官呈现出了一种很离奇的排列效果,让沧栗一时间都失去了语言功能。
“服。”
他默默吐出一个字,带着木笼子原路返回,眼前的画面实在是伤眼,在对方进化成完全体之前,他还是换个地方休息吧。
对杰克与恶魔的打斗没有兴趣的清光他们,在看了一会儿左前方火花闪烁,右下角羽毛掉落的表演后,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哈欠。
“习惯了现世的大片特效,看这个只想说是不是花了五元钱。”
清光把眼角的泪珠擦掉,准备去找沧栗,按理说这里的事情都已经搞定,他们也该转移到不一样的城市了。
没想到,离开的审神者又折返回来。
“里面的两个还在打?”沧栗的眉头一挑,一个祸水东引的计划跳了出来,“之前欺负了退的天使追过来了,我刚才在外面给他刷了一层墨,现在似乎进入了狂化状态,估计马上就要过来了。”
他说的相当轻巧,倒是笼子里的死神抱在一起打着冷颤。
“要打吗?”
刀剑们就没有怕过这种主动上门找虐的沙包,就连之前被放出了体内走马灯的五虎退都是相同的跃跃欲试。
自己被打的脸,当然要自己把场子找回来。
“打是要打,不过我觉得他在见到了屋子里面的情况后,注意力就不在我们身上了。”
里面一个是雾都死灵的怨念集合体,一个是新鲜出炉的召唤恶魔,怎么想都知道哪个更有打的价值。
于是沧栗干脆拉着他们走到了大门旁边,四个人还设了一个小小的赌局,看那天使会不会忽视他们直接冲进里面去。
“我们昨天才和他打过,肯定会停下来的。”
清光十分笃定,果断压在了是的那边,而樱思考了沧栗刚才说的涂墨行为后,和清光压在了同一边。
“不洁是要清除,但是脸面这次找不回来,下次就找不到您了。”
“那我和主上压在否的这边。”五虎退摇摇头,作出了相反的决定,“狂化后的感知会变弱,一定会冲着他最执念的东西而去。”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死神表示,这些奇怪的人胆子也太大了,被那个虐杀天使盯上了竟然还有空在这里打赌?
如果你们想死的话,至少把我们放开啊。
痛苦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两位死神都觉得,他们要把后半辈子的泪水都流光了。
“啊啊啊啊——!”
亚修那雌雄难辨的声音从通道的末端响起,偶尔是男声低沉的嘶吼,偶尔是女声高昂的尖叫,但是到最后,这两种声音混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声波式的攻击。
“啧。”沧栗揉揉耳朵,随手扔下一个隔音结界,“也就是这古堡够偏僻,放在我们那里绝对要报警说他扰民。”
——然而警察根本管不了这种事啊我的主上。
——但是主上这种抱怨的方式好可爱。
莫名飘荡起了粉红色小花花的两位付丧神不谈,樱带着几分忧虑看向了祭坛的方向。
“如果杰克和恶魔联手的话,应该可以打过天使吧。”
怎么说也是自己召唤出来的从者,再加上那个天使还伤害过退,于情于理她都想要帮着自己人。
“安心,能够从混杂的气息中辨认出怨气的恶魔可是很厉害的。”
全世界各地,可能每时每刻都有召唤恶魔的行为,他们献上的东西杂乱不一,而能从这数量庞大的祭品中挑选出自己需要的那一种,这实力可就不是随便一个恶魔就能拥有的了。
“而且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一个喊着要消灭所有不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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