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映礼结束之后是剧组内部的庆功派对,因为没有媒体和外人,大家玩起来也放的更开。
严导多心情极好,被恭维着敬了不少酒,喝得有点醉了,和大家介绍他刚刚大学毕业的儿子严飒,表示要和儿子在下半年合拍一个电影,剧本就是严飒写的。
严飒顺理成章地变成话题中心。
很多不能攀上大导演的艺人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放过可能获得这位高起点的新晋导演,热情得近乎谄媚。
原本的庆功会忽然之间变成了一个率鱼跃龙门的平台,平时默默无闻低调的严飒被众人环绕,倒像颗未来新星。
李一北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都是陪几个投资商喝的。自从他和蓝抒走很近后公司里就没几个人再敢随便提他,这种场合也是被当做公司高层敬而远之,说句奉承话都要考虑措辞。
至少在贺容和温迟两个人的事上,李一北给了他们翻云覆雨的错觉。
李一北从首映礼开始就没吃过什么东西,又空腹喝酒,闹到晚上,现在只想回去洗个澡睡。
他才想起邵颐还在这里,回头在大厅里扫了一遍,并没有邵颐的身影。
角落里叶钦正在吃点心,似乎是饿坏了,趁着别人都在围着严飒打转,一个人在那里填自己的胃。旁边吃得大快朵的还要丁笑,边吃还边眉飞色舞地说话,两人关系不错的样子。
“丁笑,邵颐呢?已经回去了吗?”李一北走过去问丁笑。
“刚才不是还在那里么?”丁笑往左边扬扬下巴,没瞧见人才丢了手上的餐盘,“我去看看在不在卫生间,这破酒店弄得跟迷宫一样,小心别把人弄丢了。”
丁笑去卫生间把关着的门都敲了一遍,回来告诉李一北,“没人,估计是回去了,他平时睡的早,又不爱这种热闹的地方,一早就说要走了,可能是先走了吧。”
叶钦在一边默默吃一块蛋糕,垂着眼睫,没c-h-a话。
李一北看一下时间,时针已经过了十二点,的确是有些晚了。
他到停车场取车,本来已经驶离了酒店门口一百多米,又转了回去,觉得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这家酒店远离市区,依山傍水,周围都是私人别墅,这个时间没有公交车,又不大可能打到车,邵颐不可能一个人离开。
他把车倒回去,在一楼一边等电梯一边拨邵颐公寓的电话。
电话响了三次无人应答后他有点焦躁地把电话挂了,看电梯还在往上,直接走了边上的安全楼梯。
他去而复返,又在人群里找了一遍邵颐,把丁笑叫过来,“邵颐好像不见了,你多叫几个人找找,我去问问其他人有没有看见。”
丁笑脑袋里首先蹦出来的是曹琛那张凶恶的脸,酒也瞬间清醒了,c,ao了一句,这他妈谁恶作剧呢,就这么一地方还能把人给弄丢了。
派对上没人认识邵颐,自然没人注意到他。
李一北又去酒店前台问了服务生,描述了一下邵颐的外表。
幸好邵颐长得出挑显眼,服务生对他还有些印象,说他喝醉酒被两个服务生搀着送出去了。
“上了谁的车?”李一北皱眉问。
服务生摇摇头,表示这个就不清楚了,只说邵颐醉得不省人事。
李一北这个时候才觉得事情糟糕,邵颐都不太喝酒,根本不可能醉得不省人事,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算计。
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曹琛,他想不到还有谁会对邵颐抱有目的。
他要求看查看酒店的监控录像,酒店刚开始不同意,说是客户隐私,最后僵持不下,勉强给他看了九点之后停车场的车子的初入情况。
只是这段时间正是宾客三场的高峰,摄像头的监控范围也很有限,几乎只集中在门口那一段,有车子络绎不绝地使出,连车牌号都看不清,更别提车里坐着的人了。
最后他认真看了服务生提供线索的那个时间段,盯着那几辆车子反复看了三四遍,没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却很突兀的一下子想到贺容。
是了,他想起究竟哪里不对劲了,贺容似乎也一早就淡出了他的视线。
贺容是今晚的主角,他没理由早退,这种时候没有通宵达旦地狂欢,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又去问了前台。贺容的辨识度很高,这一次给出的信息就确切了,贺容大概十点不到就离开了。
丁笑急得像个躁狂症患者,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邵颐,听到李一北说可能被贺容弄走了,气得眼睛都要绿了,“他妈的这个人渣想干什么,就算是要玩人玩的也该是叶钦,瞎了眼睛的东西!”
丁笑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李一北。
李一北冷笑一下,“你说怎么不是叶钦就变成叶钦了?”
丁笑脑袋里没李一北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问,“那现在哪里招人去?那个王八蛋总不会把人带家里去?!”
“你去把温迟叫过来,他可能知道。”
温迟这个时候当然正在严飒跟前晃悠,被丁笑神情焦急地从人群里刨出来,粗暴地拽到李一北面前。
李一北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至少在温迟看来,真是j-i,ng彩得糟糕透顶。
“贺容平时会带伴儿去哪里你知道吧?我现在很着急,你知道就告诉我,不要和我玩心眼。”李一北开门见山。
这话带着要挟,很让人不爽,但是温迟看李一北身上唯一顺眼的也就这点了,够干净利落,没有套上应付人的虚伪面具。
“他在好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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