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享点头,打量了一眼晏怀章的脸,发现他神色疲倦,装作不在意地提起:“没带点蛋白粉之类的?”
晏怀章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张享既然这样问了,肯定他给自己带了,微微一笑:“带了,老莫,回去咱们一人一杯。”
莫慧河客气地说:“那不客气了。”
张享和晏怀章相视莞尔,在别人面前心照不宣地演戏,这种秘密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感觉木奉木奉的。
晚餐是专门从当地请了一位大厨专门烧的,环境比较恶劣,剧组也不想一开始就让嘉宾吃冷饭,准备得很是丰盛,饶是几位女嘉宾顾忌身材,也多吃了好几碗饭。
吃饱喝足后,j-i,ng神最放松的时候,煞风景的剧组适时地递上了任务卡,大家目目相觑,意识到真正的考验马上要开始了。
“从明天早晨六点开始,全组成员共同完成为期四十八小时的生存任务。”
“不同等级的食材分别放置在岛上不同的地点,通过游戏获取线索寻找食物。”
“两天之内搭建一所简易木屋,另有神秘用途。”
“逃离雪岛。”
读完含糊不清的游戏要求,晏怀章嘀咕了一句:“总觉得会很坑。”那边张韬兴奋地说:“这么简单!”
晏怀章不想吐槽他了。
明天又是一场恶仗,了解完大概任务,嘉宾们纷纷回自己的房子休息,张享与晏怀章擦肩而过,晏怀章的手心里被飞快地塞进了什么东西。他不由地攥紧拳头,张享却面色自然地回了屋子。
晏怀章只得把手伸进口袋,仔细摸了摸,似乎是个圆瓶子。
钻进被窝,外面灯光熄灭了,晏怀章才拿出个袖珍手电筒,看那个瓶子到底是什么,拧开盖子,里面是一层淡黄色的膏脂,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跟张享用的面霜味道相似。
他知道张享在冬天的晚上经常要擦一层药膏戴上手套才休息。这是因为他以前打工时,受过不少罪,手上长满冻疮,一直未曾痊愈,一到冬天便又疼又痒,开始调养也才一两年的功夫。
晏怀章看一次他的手掌便心疼一次,他清晰地记得年少时候,他的双手干净修长,只有握笔的部位有一层薄茧,而现在,他的手掌粗糙,掌心全是老茧,细小的伤痕数不胜数。每一个伤疤,都记录了他从前生活的不如意。
张享给他一瓶药膏,当然是在关心他,心疼他。
他心神一荡,几乎按捺不住冲出去找到张享猛亲的冲动,心潮澎湃不能自持,只觉此时此刻,就是要他去外面冰天雪地里打十几个滚他都心甘情愿。
当然,打滚是不能了,他只能抱着被子在火炕上翻滚了几下宣泄激动的心情。
可能动静略大了些,打扰到隔壁莫慧河,他不安地翻了个身,大声咳嗽了一下,晏怀章这才老老实实地钻进被窝不动弹。
第二天便在搭建猎人居住的小屋的任务中忙忙碌碌度过了,剧组请到了本地有经验的老猎人,手把手教导他们如何在冰天雪地中撑起一个挡风的小木屋,还为他们展示了早年打猎的各种工具,让嘉宾们啧啧称奇。
当然,节目组不会宣传猎杀动物的行为,而是借此呼吁保护野生动物,因此,下午的日程是随猎人回去他们的牧场参观梅花鹿养殖,并且学习如何喂养小梅花鹿。
晚餐自然是要他们自己动手,根据白天的表现积分排名,倒数的那几位要洗手作羹汤,排名靠前的则可以坐等吃烤r_ou_。
张韬抱怨连连,笨手笨脚地切鹿r_ou_,看得张享胆战心惊,生怕他手滑把手指给剁下来。可抱怨有什么用,谁叫他搭木屋的时候玩x_i,ng大发,抛下群众一个人抱着个大轮胎从山顶滑到山下,又哼哧哼唱从山下爬上去,以各种奇葩的姿势尖叫地溜下来。
他玩得是开心了,全然忘记自己的任务,等他尽兴了回去的时候,其他人早就把他的进度甩得老远,结果就是,他现在苦逼地负责最困难的切鹿r_ou_工作。
虽然拿了第二名,但自告奋勇担当烧烤师傅的晏怀章心里却很是满足,因为张享倒霉地在喂养小梅花鹿的游戏里被小鹿讨厌了,小鹿用它还柔软的犄角顶得张享到处乱跑,最后任务没有完成,积分堪堪比张韬高一丁点,便被分配到了烤r_ou_的任务。
相比切r_ou_,张享很满意烤r_ou_的工作,因为可以偷吃。其他人都嫌油烟大,不肯凑近乎,没有人能理解这种蹲在烤炉边,一边烤一边吃的快感。
晏怀章暗搓搓地坐在他身边,伸手偷偷捏r_ou_片吃,被张享一筷子敲开。
“没熟呢。”
“那你刚才还吃。”晏怀章不满地嘀咕,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手指。
张享理直气壮道:“我是在尝咸淡。”
“那我也尝。”晏怀章再次伸爪,这回张享大发慈悲,专门给他挑了一块熟透的。
晏怀章一口吞下,烫得直抽凉气,但还是不舍地用力咀嚼吞下去,赞叹:“真好吃。”
张享不由地瞪他:“你尝出是什么味儿没有?”
“当然。”晏怀章笑道,“再给我一块呗。”
“等下。”张享把烤好的r_ou_一块块整齐地码在盘中,催促晏怀章给其他人送过去。
晏怀章委屈地低头:“我的呢?”
张享转身拿起一大块鹿r_ou_,放在烤盘上,道:“这块是你的。”
晏怀章对比了一下r_ou_的大小,自觉张享太偏心自己,十分满意,便大方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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