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你既然对我不再有情,也无需让你背负我对你的感情。
在玄冰寒潭的一个月,原来已经用尽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风吟淡淡道:"属下......风吟只是担心少主安危......"话一出口,风吟又觉唐突,转口道,"少主既然已经清醒,风吟不会再出现在少主面前,风吟告退。"
风吟咬了咬牙,艰难地站起身,却因气血虚弱,眼前物事顿时天旋地转,模糊难辨,摇晃了几下便向後倒去。
突然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风吟瘫软地伏在那人身上,微弱地喊出念念不忘的名字:"桀......"眉睫挂著小小的水珠。
南宫桀心口一点一点地刺痛,看著卧在自己胸口那人的脸,觉得那麽熟悉,却又那麽陌生,熟悉到让自己心痛,却又陌生地唤不起对他的一丝感情。
自己就像一个旁观者,看著一个面容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如何在自己面前渡过这二十年,如何与风吟从主仆发展到暧昧模糊的关系,如何心狠手辣地要追杀他,却在最後关头救了他一命......那人如此庞大而复杂的情感,自己却丝毫不能体会。
待思维变得清明,风吟缓缓睁开眼,看著南宫桀沈思的脸,那一瞬间,他以为眼前是他的桀,是曾经与他倾心相拥,在他耳边呢喃著"我爱你"的桀......
然而发现这一切都是错觉,在南宫桀放开他的时候。
南宫桀没有看见风吟眼中的悲伤和失望,不顾风吟的反对握起他的手腕为他把脉,眉头皱了一下,便扯开他另一边手腕上已经被血浸透的布条,撕下自己的一边衣袖紧紧地包扎他的伤口。
风吟无声地看著南宫桀为自己做的事,嘴角不自主地牵起不易察觉的笑。
南宫桀放开风吟的手,侧过头道:"以你现在的功力,相信连韩采都打不过。"
气血虚弱更甚不识武功的女子,严重受损的心脉本来可以借由旋冰神功得以保护,可不知为何风吟的心脏竟弱得像随时便要停止跳动。
风吟低低笑了笑,道:"风吟不再是少主的护法,今後也不再准备染指江湖事,功力如何再也无碍。"这次施展的返生之术已经让自己不堪重荷的心脏受到严重的反噬,自己的阳寿也随著灵气的消失折了一半,若是再参与江湖中的腥风血雨,也不知自己能不能撑到腹中的孩子平安出世。
如今可以摆脱这些烦心事安心休养,能看著孩子一曰一曰长大,风吟便不禁露出慈爱的笑。
看见风吟脸上幸福的笑,南宫桀不知为何妒火中烧,冷道:"我当初仁慈,不代表我现在也要那麽做。我要你跟我回玄冥教。"
他记得自己当初下的命令,却不知道为何要下那样的命令,他只知道,他现在不愿意放风吟和雁天涯一起走,半点都不愿。
风吟一惊,坚定地单膝下跪道:"少主,风吟的身体已经没有资格做少主的护法,请少主放过风吟......"
南宫桀一把抓住风吟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扯了起来,冷哼一声:"我不想再杀你一次。现在就算没有旋冰神功护体,我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杀了你,你最好考虑清楚。"
刚止住血的手腕被南宫桀粗鲁的动作弄得再次裂开,血汩汩地流下风吟被南宫桀高举的手臂。
风吟脸色变得惨白,虚弱地摇了摇头:"不可以......我不能......"我要保住孩子,这次一定要......
"唔......"心口突如其来一阵撕裂的痛,风吟只觉眼前一黑,随後不知人事。
22
南宫桀抱著风吟匆匆赶回了玄冥教。
一路上,风吟苍白的脸色让南宫桀体会到了何谓紧张,那是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寒冷,然後蔓延到四肢的恐惧。
"少......少主......"看见南宫桀抱著毫无生气的风吟冲进玄冥教,颜歌难以置信地呆立在原地,一涌而来的事实已经让他无法思考。
南宫桀斜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颜歌,边赶往阁房边命令道:"召陆犹靖来扶月阁,快!"
颜歌来不及细想,忙把命令传达下去唤来了陆犹靖,跟著他进了扶月阁。
陆犹靖皱著眉为风吟细细把脉,不知所以地摇了摇头,简单地进了几枚金针,又捏起风吟的手腕,不发一语。
南宫桀为陆犹靖不火不热的x_i,ng子搅得是心烦意乱,怒声道:"到底怎麽了!"
陆犹靖捋了捋须,缓缓道:"气血虚弱若经调理得当,相信很快可以痊愈。只是......"陆犹靖轻叹一声,"只是风大护法的心脉已经是不堪重荷,不得再有c,ao劳,否则後果难以设想。"
南宫桀静静听著陆犹靖的话,望向床上连呼吸时胸脯的起伏也变得微弱不可见的风吟,心中总有些不明所以地隐隐作痛。
陆犹靖沈吟了一会儿,似是有什麽话要说,但最後还是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南宫桀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不耐道:"有话便说。"
"这......"陆犹靖不紧不慢地双膝跪下,俯下身道,"恕属下学艺不j-i,ng,风护法明明是气血虚弱的身子,属下竟然......"陆犹靖顿了顿,终於道,"竟然探出了滑脉......"
"什麽!?"南宫桀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滑脉在女子身上便是喜脉,若出现在男子身上则是代表著气血充实,可现在的风吟气血虚弱是一看便知,又怎会有气血充实的可能?
南宫桀冷笑道:"难道你想说他一个男子怀孕不成!?"
陆犹靖稍加细想,"呵呵"一笑,道:"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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