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摇著头想:“这就是实力的差距吧,这种攻克一点难度都没有啊。”他想著起身,远远尾随那个人进了厕所,见冯洛正在用冷水洗脸,一副酒量欠缺的模样,苏逸笑著说:“记得我们美好的第一次吗?似乎就是发生在厕所里的。”
冯洛辨认出眼前是谁後,连脖子上都暴青筋,忍了很久,终於忍住想逃跑的念头,也笑道:“我们这次请了超过一百名保镖,监视在场地各处,就算我也有十多名保镖等在门外面,苏总应该不是那种粗鲁的野蛮人吧,使用暴力对我们彼此都不好。”
苏逸叹息著,说:“对不起,洛,在爱情面前,所有人都是盲目的,我和我的身体一样想你,你的小心眼和坏脾气,还有你的温柔和美好,我甚至想,如果能用我的生命,换来你我同生共死,也是值得的。”
冯洛脸色苍白地看著苏逸掀开西装一角,露出一圈裹在白衬衣上的炸药包,苏逸玩弄著那一节导线,右手拿出一个zippo打火机,叹息道:“我愿与你相养以生,相守而死,却不料生而不能与你形影相依,死而不能与你魂梦相接,伊人,在黄泉兮?在碧落兮?在仙乡兮?在桃源兮?”
冯洛一边流汗一边强笑道:“如果人人都能像你这般快速地接受中国文化,顺利地从归国华侨转变成国学青年,我宁愿当年日本侵略者打入北京城,以你这种被汉化的速度去汉化他们,那麽结果一定是中国多了海外殖民地,版图又扩大了四个省……”
苏逸嚓的一声把打火机点著了,他一边用打火机靠近导线,一边深情地说:“冯洛,不要结婚了,回到我身边,我们共同创业,数钞票,然後把钱铺在床上,再共赴云雨,好吗?”
冯洛满脸黑线,哭都哭不出来,大喊:“你冷静,你冷静……”
苏逸不管不顾,火机靠上去,火焰呲啦一声顺导线烧了上去,冯洛吓得大喊一声:“妈的,我答应! “苏逸听了这声,手指迅捷地按上火苗,火焰在快烧尽导线的时候在指尖黯然熄灭。
苏逸握紧打火机,在冯洛呆若木j-i的脸上印下一吻,温柔道:“宝贝,我爱你,乖,当著我的面,去跟宾客们说你不能结婚了,不然看现在,导线那麽短,估计是一点就爆,整栋楼都轰没了,估计没有下次反悔的机会了。”
冯洛恍若未闻的僵硬著往洗手间外面走,苏逸在席上落座,优雅得看不出一点嗜血的暴力倾向。冯洛站在席上,旁边是哥斯拉一样的新娘,他僵硬地说:“抱歉,各位,我决定打断这次婚礼,请原谅我的莽撞与无礼,因为……我的确……”冯洛看到台下,苏逸得意地朝他举起装著红酒的高脚水晶杯,冯洛心中火起,突然冷笑著改编自己的悔过书:“因为刚才,苏氏现任总裁苏逸先生,在洗手间……跪下来求我中断这次婚礼,虽然我觉得这请求莫名其妙,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像苏先生有那种奇异的癖好,但是……看著他一反以前的面目,泪流满面地扯著衣角,鼻涕糊了满脸,我终究……被他感动了,他说我不同意,他就去死,我无奈之下……”
台下如同一石激起千重浪,哗然一片,名流们面面相觑,记者们蜂拥而上,围住苏逸说:“苏先生,你真的下跪了吗? ““你真的这样做了吗? “苏逸推开他们,脸色黑了又青,白了又紫,顿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是的,不过我必须声明一点,男人在求婚时下跪,并不是丢脸的事情,我终於娶到了我想娶的新娘,他终於同意嫁我为妻,我愿意把这份喜悦同你们大家一起分享。”
苏逸看著台上脸色苍白的冯洛,知道这次抢婚在两个人信口胡言下,终於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苏逸笑著,跳上台去,抓住想跑的冯洛,扯下一边恐龙新娘头上漂亮的头纱,盖在冯洛头上,温柔地笑著:“走吧,娘子,让我们回家好好温存。”
台下一片镁光灯闪耀,冯洛求助地去找他父亲的身影,却看到台下,两位超大型企业的老总,亲切地走向彼此,苏逸他爸与冯洛他爸的手紧紧相握,脸上泛起含蓄而满意的笑容。的确,这种层次的企业联姻,和原本的联姻,获利上自是云壤之别,横扫国际市场,指日可待。
冯总说:“老苏,我有几个项目,想跟你谈很久了。”冯洛求助地看他爸的眼神也终於没有了著落,冯总走的时候赞许地看了他儿子一眼,似乎在无言诉说著赞许之情,眨眼间木已成舟。
无商不j,i,an,无j,i,an不商。
冯洛无力地昏厥,苏逸扶著他把他拖上车,关上车门的时候对记者挥手喊:“希望你们也快乐啊快乐,加油加油!”然後一路飙车,冯洛在拼命地拍车窗,哭著喊:“放老子出去,我要回家!”云深不知处,後事不可知。
而第二天杂志封面统统换上了两位男子的合照,一人俊美修目,锐目含笑,一人泪盈於睫,头戴花纱。女生们路过报亭,被萌得七荤八素,抢购之後,踉跄而走,回家仔细研究。
路过路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在地上摆摊,全是什麽手榴弹机关枪的仿真玩具,於是好奇地问:“老爷爷,你怎麽想到到这里卖这个啊?”老人笑答曰:“因为以前我雇的那个烤香肠的年轻人去城里创业了,老头我受他号召啊,这不,昨天刚来就有人买了一个炸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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