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坚持下,林希阳看管小猫猫,而范伟晨则按照林希阳的意思擦擦家具、掸掸灰尘什麽,期间,范伟晨发觉一件事──尽管林希阳是去年才来过一次,不过这屋子好像最近还有别人来住过。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林希阳,结果对方却不以为意地回答:「屋子有备用钥匙,在我母亲娘家人那里,他们有事没事也会来这里……邻居说的大概也是他们。」
「这房子不是只属於你母亲?」范伟晨奇怪地问。
被问到这里,林希阳停滞了片刻,最後叹了口气,犹豫一番後才向范伟晨做出了解释。
这间老旧的房屋名义上是属於林希阳母子,但当初出钱买下这屋的却是林希阳的外祖父,因为女儿未婚先孕实在是太过丢人,所以外祖父就想以这个手法摆脱他们母子,不过他还是有手下留情,把女儿安置在离自己家比较近的地方,配了备用钥匙,偶尔还让林希阳的外祖母来看看他们。
「哦,这麽一回事啊。」范伟晨掸著窗帘上的一些灰尘道,「那现在那把钥匙……」
「外祖父外祖母前些年都已经去世了,钥匙就转到了舅舅阿姨手里,不过他们比较难缠,没有还给我的意思,还想借机捞一笔」
「捞一笔?这样有钱拿吗?」范伟晨不懂。
林希阳抿抿嘴唇,沈默了一会儿後才道:「阿晨,或许很麻烦……可是,有件事一直想和你谈。」
「好呀,什麽事?」
「我其实……」
「爹地、爹地,我能看这些相册吗?」
小猫猫忽然在这时候c-h-a进来,欢欢喜喜地捧著一本相册献到双亲面前。
被孩子打断,林希阳的注意力很快就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过去,他蹲下身看著那本显旧的相册,甚至都不太记得里头到底是谁的照片了。
范伟晨见状也凑了上来,好奇地翻开一页,第一张照片便让他欣喜不已──小小的婴儿半眯著眼睡在繈褓里,头发稀少,嘴唇也薄薄的,他一看便认出来了,因为两个宝贝真的是非常相似。
「亲爱的,你小时候真可爱!」范伟晨毫不吝啬地夸奖,干脆抱著小猫猫坐上沙发欣赏。
林希阳自己都忘了有这样的照片,於是也好奇地一起凑过去看,相册里果然都是他幼时的照片,数量不多,可每个年龄段都有。
「大都好像是在家里或者家门口拍的……」
范伟晨一张一张看过去,看到五六岁时的照片时,他不由地看向怀里的孩子,不得不感叹遗传因子真是奇妙。
「我小时候不太出门,最多就是外祖母会带我去外面的小公园里玩玩。」林希阳说著,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小猫猫身上。
有了相册的对比,小猫猫与他的相似越发显现,看孩子如今身在这间屋子里,林希阳仿佛看到了幼时的自己,那种感觉熟悉又陌生,怀念中还掺杂著些许遗憾,百感交集。
看了一会儿相册,范伟晨察觉怀里的小猫猫好像是累了,哈欠不停,一旁的林希阳也注意到这点,本想让孩子睡床上,可还没来得及掸灰尘,迫於无奈,林希阳只能从橱柜里翻出一条薄毯,再从床上拿来一个枕头,让孩子先睡在沙发上。
醒得过早让小猫猫十分疲惫,几乎是一躺下就进入了梦乡,不过他被昨晚的影片吓得不轻,临睡前也不忘提醒双亲,要他们别扔下他,记得要带他一起回家。这样的童言童语实在是惹人怜爱,让人忍不住亲亲他的小脸。
「他真的很可爱。」林希阳一面和范伟晨一起重新铺床单,一面看著沙发上熟睡的孩子笑著道。
范伟晨瞥了他一眼,趣味地挑挑眉反问:「亲爱的,你说在说自己吗?」
「别胡说八道了。」林希阳翻了个白眼,「快点弄好就可以早点回家。」
「那麽急,回家有事?」范伟晨问。
林希阳摇摇头,余光瞥了一眼这个家回答道:「没,只是不想待在这里,印象中,在这个屋子里从来没什麽好事发生……阿晨,你笑得那麽贼做什麽?」
话语间,范伟晨已经笑眯眯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从背後抱住他的腰贼兮兮地在他耳边吹气道:「亲爱的,事在人为,不如我们来做点开心的事吧?」话说著,他开始不停亲吻林希阳的脖颈,并轻咬著耳垂,一双手也毫不客气地摩挲抚慰。
「你在……开玩笑吗?」林希阳的呼吸被挑逗地有些急促,但他仍不忘往沙发上瞥一眼,「小猫猫还睡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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