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举两得,我何乐而不为呢?要不您老教教我,怎么能让叮零糠啷夫人意识到我的存在其实还是有意义的?总不能让她观摩你蒙我眼,捆我手,撩完我又晾我咸鱼吧?虽然咱俩和谐,可也不带那么样气人的,特别是气一位更年末期的中国妇女,容易气出毛病来。”咪宝损人历来留有余地,特别眼下说的是林森柏的姨,她就更不好口无遮拦地火力全开。只是她这几天受够了何宗蘅的气,再不损几句解解嘴痒,她可就有装x的嫌疑了——凡人都有些真x_i,ng情,她既然勇于承认自己算计何宗蘅,就决不想因为装x而被雷劈,至于装纯……还是算了,昨晚没被轮够么?
林森柏听完咪宝的话,样子还是有些气鼓鼓的,两只桃花眼盯着咪宝,口气不善道:“别跟我兜圈子,快说你想怎么办?把姨丢在那里,一会儿她该给我妈打电话了。”
咪宝吹凉杯子里的茶,又从手袋里掏出个五颜六色的小塑料方桶,把它与茶杯一并推到林森柏面前,“我现在慢慢开回去,中状元、救大嫂、时间刚刚好。你呢,在这里喝完这壶茶,然后去取钱。九十万,别多别少。我假模假式地把人杀住,上车安慰安慰她。你负责把钱还上,人家答应我过来演戏的条件就是先还人家百分之十周转。这样,咱就两边一样讨好了。家里的橡皮糖快没了,我又买了三盒,这盒是新口味,你先尝尝,好吃再多买,但先说好,不准一气儿吃光,你要一把年纪还闹蛀牙人家不说我勾引幼齿也会说我勾引龋齿的!”
300 冷枪
天气转凉之后,师烨裳没了中暑感冒的机会,再不必用纸巾捂着鼻子到处走了——这是她的噩梦。汪顾曾在八月夏末的某夜,一面给她塞药,一面笑称她为“美丽的鼻涕虫”。她很有自知之明地要求汪顾将形容词去掉,只叫她“鼻涕虫”就好。汪顾看她面色如雪,笑里藏泪,撑一副半死不活的身躯,右手还顽固地捏着纸巾遮在鼻前,再听她那口气淡得连水也不如,几乎要幻化做空气,一时就心疼得连连摇头,很没警惕地从了她的意思,叫她“鼻涕虫”:叫第一遍时,她笑;叫第二遍时,她微笑;叫第三遍时,她纯纯一笑……
同日,晚十点半,汪顾乐呵呵地洗完澡,预备趴窝。趴窝就不可避免地要揭被,就在她着手揭被时,师烨裳突然扭过头来问她明天最高温度是多少,降水概率是多少,今天两市收市指数是多少。她稀罕师烨裳美貌,在听师烨裳说话时总爱停止一切动作只盯着师烨裳猛瞧,直等师烨裳说完,她才抬腿上床,滋溜钻进被窝,习惯成自然地将半坐在床头看书的师烨裳拉下躺平,随即一把搂住,手、腿、脑袋以相同频率不同幅度挨在师烨裳身上蹭啊蹭,蹭啊蹭,“管外面天气干嘛?家里永远二十三度。存你这瓶鼻涕酿的酒。管两市指数又干嘛?拖着两管鼻涕当你的阔太太不好吗?说不定还能引领时尚呢。我等着看明年夏天名媛淑女们都学你,个个手里捏张纸巾,每隔十五秒抬手擦一次鼻涕。”她在昏黄灯光中冲师烨裳别具特色地j,i,an笑。师烨裳点头说好,在她怀中合起眼来,乖得出奇。结果第二天,汪顾没去上班,原因是她夜里睡觉时压破了六只不知哪儿来的,散落多处的,被注满环保红油漆和502胶水混合物的药用胶囊,光将床单被面睡衣和皮肤逐一剥离就花了她大半个钟头,洗澡又用了大半天,再加上护肤保养去死皮等善后工作……“唉,我一失足成大瘸子,再回首又闪了腰。”汪顾如是戏谑,心里却隐隐有些恼,被师烨裳恶整的感觉似乎不像从前那样“荣幸”了。
九月一轮温差骇人的秋老虎,师烨裳在流感中幸免于难,因为她一直在害热伤风,三番四次的病害侵袭摧毁了她本就糟糕透顶的底子,稍有个风吹草动就能令她缠绵病榻,但她吃退烧药的自觉无人可比,常常像嗑yáo_tóu_wán似地将五六种退烧药攥成一把狼吞虎咽,美其名曰j-i尾酒疗法,于是八月之后她再没发过高烧。汪顾忙于张氏的战略大计,自然不能鞍前马后地照顾她。除了张蕴兮,师烨裳也从不愿以自己的破身子拖累任何人,病得重时,她便有了干脆住院的想法。鉴于健康角度考量或是其他未名情绪,汪顾对此表示了十分赞同。可汪妈妈是一万个不愿意,说什么也不准师烨裳单独入院,理由很简单: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太可怜了,只有鳏寡孤独五保户才有这种迫不得已的必要。医院里人杂,师烨裳那么个古瓷玉器般的物事,最是惹人遐想,万一夜里有流氓破门而入,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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