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师宇翰面前,林森柏再张狂也要低下头来自认晚辈,一则她发家致富靠的就是这位英武雄壮的老爷子,二则随年纪增加,她渐渐觉出了自己当年的不是,三则她确实是晚辈不假,毕竟她现在认的是跟师烨裳一辈,而不是跟师宇翰一辈,她叫师宇翰伯父都算她无礼了,她该叫“干爹”,或者叫“前岳父”,谁让她早先年少无知,把人家宝贝女儿给上了呢?
“师伯伯,我祝你身体健康,万事胜意!以前多有对不住的地方,您大人大量,海涵。”林森柏一入席就带了个坏头,菜还没上桌她就捧杯起立,毕恭毕敬得很像那么回事,“我小,先干为敬。”咣咣咣,一席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她已径自喝干三只三钱杯,愁得咪宝直在桌面下拿鞋尖踢她。
师宇翰其实老早就对林森柏的事情想开了,而且林森柏在金狮的那段时间大大充盈了金狮的资本,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底气去怨恨林森柏。这两年林森柏成熟了,甚至学会了敬老,眼看当年的毛头娃娃们一个个长大,纷纷凭借自身力量挑起重梁,他心里别的没有,就剩下高兴了。杯子一推,他也站起来,握着酒瓶与林森柏隔桌相对道:“小林,过去的事都不要说了,伯伯祝你宏图大展,百尺竿头,”说到这儿,师宇翰抿起双唇,腆起肚子,算是做了一番要打官腔的预告,“不过身体也要注意。听说你夏天时候进了医院?我听贝贝说是肺炎?这样不行的……”他叮嘱好一长串之后举瓶就喝,所以没怎么听见背后传来的阵阵咳嗽声——师烨裳,r-u名“贝贝”。可她好生别扭,自十二岁后就不准家人叫她r-u名,害师宇翰也要改口叫她“小裳”。这些,林森柏由于与师宇翰走得近,自然是知道的。可怜汪顾却不晓得。她与师宇翰背对而坐,相距不过半米,师宇翰说话中气十足,她听得毫不费力。闷声不响地理解了半天,她终于想通“岳父”口中的“贝贝”所谓何人,顿时一口洋酒没兜住,全呛鼻子里去了。
满脸睡意的郝君裔坐在师宇翰左手侧,此时拧过头去就见师烨裳一手撑桌扶额,一手还要替汪顾拍背的丧气样子,她觉得有趣,眉眼中浮起几分略带恍惚的j-i,ng神,举杯,她也掏出身为晚辈的自觉,向师宇翰连敬三杯,其实端的是个灌醉师宇翰以便挖掘更多趣闻的心思,“师董,不如今天我们就敞开了喝吧,反正也不谈生意,浮生偷得半日闲,大家乐一乐。”
“好啊!”师宇翰正愁没人陪他喝酒,此时就与郝君裔一拍即合,顺道还要拉上林森柏,“小林!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刚也不知是谁长篇大论地嘱咐林森柏注意身体来着。
林森柏心想我也得了胃炎啊,可嘴上不敢说,她怕师宇翰喝不过瘾又要郁郁寡欢了,于是满口答应下来,与郝君裔暗中合谋轮番向师宇翰敬酒。
两位年轻的j,i,an商当然晓得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她们都是跟师宇翰在酒场上碰过头的,之前的饭局上师宇翰推推却却能喝一斤就顶天了,她俩谁的酒量也不止一斤,现在二对一,堪称胜券在握。可要不怎么说她们是年轻的j,i,an商呢?光晓得知己知彼,偏忘了姜是老的辣,虎父无犬子。也不想想能生出师烨裳这号酒桶的老爹可能只有一斤的量么?好在菜过五味时良心未泯的师烨裳看这桌局势不对,借着离席如厕的机会偷偷趴在咪宝耳边道:“我都喝不过我爸,林森柏就更不用说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咪宝这才回过劲儿来,抬头瞅了眼师宇翰,见他那j-i,ng神头果真是越喝越健旺,就急忙按住林森柏又要举起的杯子,提议由她替林森柏喝,借口当然是林森柏那堆不济事的内脏。
师宇翰的天下,有半个是喝出来的。年轻时他可以独力应战整桌官员,如今他也一样有信心喝翻这几个小朋友,再多来几个也不怕。但,旁人要替林森柏喝,不是不可以,只是按照酒场规矩,代喝就得三代一,要没这把金刚钻就别揽这摊瓷器活,酒场上喝的就是个脸,不是谁爱喝不喝都可以出一把风头的。笑着与咪宝碰过杯,师宇翰很不含糊地干了第一杯,随即提起代酒的事。咪宝一颗七窍玲珑心,早料到他会提这茬事儿。再说规矩如此,他若不提反倒有了轻蔑对手的意思。咪宝在干掉第一杯酒后欣然应允余下轮数都按三代一的惯例走,偷一罚十。
咪宝的干脆给了师宇翰扬鞭奋蹄的动力,他脱下西装外套,lu 起袖子,满面红光地拧过头去告诉师烨裳,“贝贝,小林不行了!换钱小姐跟你爹喝!”师宇翰喝得过瘾,又将师烨裳的r-u名脱口而出。
师烨裳坐在汪顾旁边,正对汪顾的酒量发着愁,可在这之前,她也不断回望父亲,本心是希望老父开心,却并没有遗忘老父健康。为了不给师宇翰扫兴又能让师宇翰少喝一些,她那装满坏水的脑袋动活几下,随即献出毒计一条,“爸爸,你来。”她朝师宇翰招手,师宇翰伸长身子,附耳上前。“爸爸,郝君裔的酒量深不见底,跟她硬拼不值当的。你想让她倒,就去灌她旁边那个小姑娘,那小姑娘是郝耘摹钦定的管家执事,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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